黑夜书(凯文日记)_本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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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味 (第2/7页)

为他们祈祷。

    我一个表妹,她有个读小学的儿子,我们姑且叫他少。少一出生,舅舅立马通知我们去贺喜。我和牛女士风尘仆仆的去舅舅家,到的时候,少裹在襁褓里,躺在里屋的床上,不哭不闹,呼呼大睡。我仔细打量这个小生命,发现他长得很像他爸爸,五官小小巧巧,却透着一股英气。我观察少至少有几分钟,但他毫无知觉,仍然呼呼大睡,如入无人之境。我隐约觉得这个小男孩有点“虎”,有初生牛犊的意味。我走出房门,告诉舅妈:“少和他爸爸长得真像!”舅妈表示认同,但似乎不愿谈论少的长相,可能因为少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婴儿哪分美丑?都差不多。

    和少初识后,我回到自己的生活圈子,渐渐忘记这个表侄儿。一天早上,我去公园散步,顶头撞见少的爸爸把少稳稳妥妥的背在前胸,和我打个照面。我连忙向他们问好,少爸爸说:“才喂了奶,我带他出来逛逛。”少在爸爸的怀中盯着我,一动不动,仍然不哭不闹。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少打个招呼,毕竟他还太小,根本没有回复我的可能,但我还是冲少笑笑。少表情严肃,看我像看一堵墙一样,喜怒不显,心如止水。我和他们父子俩说几句淡话,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然后继续到公园进行我的晨练。这是我第二次见少。

    光阴荏苒,时光如箭,一转眼,少5岁了。听牛女士说,少就在他们小区的一户人家上家庭幼儿园,上学下学很方便。一天,舅妈突然带少来我家拜访,少仍然那么“虎”,动作雄健,语言简短。和舅妈闲聊,少就在一旁的地板上玩他的玩具飞机。舅妈告辞回家,少急匆匆就要出门。突然,他像发现什么一样,转身回来,盯着我们家客厅茶几上的水果,不愿离开。牛女士马上机警的说:“拿回去,拿回去给少吃。”牛女士把一袋水果提给少,少一言不发,提着水果扬长而去。我和牛女士聊天,我说:“如果我们家有零食的话,少一定也会全部拿走,我看见他的眼中有一种攫取的目光,而且他提着水果走的时候,雄赳赳,理直气壮。”牛女士笑笑:“也许吧,我哪里知道。”我哀叹一声:“水果都拿走了,明天又得买新的。”牛女士说:“随他,随他”牛女士自己也觉得好笑。少走后,我才发现他的飞机落在我们家了。这是我第三次见少。

    亲戚结婚,在文殊院附近的酒楼,我们吃了席,一大家人去逛文殊院。那个时候,少已经蹦蹦跳跳,很活泼。走到一半的路,少开始吵嚷:“脚走痛了!脚走痛了!”我刚开始没听清少说的什么,少好像有点轻微的大舌头,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说走累了。我发觉少吵嚷的时候,也是不管不顾,器宇轩昂。我再次确认,少很“虎”,不像有的小孩那么娇声娇气。

    读小学的时候,少爸爸给少选学校,据说可以有两所重点小学供选择。少爸爸为少选择一家离家近的小学,一家老牌重点,成都人都知道的好学校。少开始他的求学生涯,成为小学生。一次,舅舅过生日,在一个酒楼,少也来了。我坐在酒楼的长凳上,少趴在地毯上,不知道摆弄什么玩具,对我完全不搭理。我感觉到某种幽默,我距少不到两米,少却把我当空气一般,趴在地毯上玩了一个小时,全然不管旁边这个表叔。我觉得少很神奇,似乎有种我只顾我,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淡泊心态。少有某种可爱的基因,像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老夫子。这是我最近一次见少。

    我和少并不只见过几次面,其实见过多次。但几乎都没怎么交流,因为年龄差距太大,再说,少当时也太小。现在少已经上小学三年级,应该长成一个少年,但可惜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听舅舅说,少的成绩不大好。我听见觉得自己可以利用休息的时间辅导辅导少的功课,因为我读小学的时候,成绩也不大好,后来不也考上大学?我希望少向我学习,也来个鹞子翻身,一夜之间就声名鹊起。以后考个名牌大学,把他爸爸mama寄予他的期望,真正实现。

    我想到过继这件事,但觉得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不需要过继,以后少尽可以来我家玩耍,我有空就辅导他学习,他高兴叫我一声干爹,我已经很满足。毕竟,我那么孤独,有个像少一样虎头虎脑的小孩,在我旁边闹闹,或可畅我忧烦。我听说,带一个小孩,大人会变得成熟而幸福。那么,让少来我家吧,我给他买旺旺雪饼,我给他喝新鲜牛奶。有空带他去欢乐谷。看少和其他小孩吵架的时候,我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

    少,表叔向你问好。

    2023年4月28日

    创建时间:2023/4/285:13

    标签:怀念天涯

    一天上午,我按惯例点击我浏览器上收藏的天涯论坛,竟然打不开,浏览器显示无法链接。我慌了神,天涯怎么了?联想到以前天涯也有短暂宕机的时候,我放宽心,想天涯会很快恢复。哪知道,半个多月过去,天涯离我远去,再也登录不上。网上传出消息,天涯拖欠巨额服务费,已经被迫停机。我欲哭无泪,天涯就这么离开?天涯就这么毫无征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和我们说再见?我心中暗暗忧郁,毕竟天涯是陪伴我度过一段悠长暗淡岁月的网络家园。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悄悄关闭,我舍不得,我的感情接受不了。天涯藏着我的青春,天涯有我的网络激昂岁月。

    2000年我开始上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有个天涯论坛。我很惊异,在网上人气火爆的天涯论坛竟然是海南出生的海南娃,这么风光的网上尤物不应该出身名门,不在北京就是上海吗?怎么藏身海南。但似乎以前也有先例,大名鼎鼎的《读者》杂志就坐落在甘肃,想不到偏远落后的甘肃竟有这么一份充满人文气息和普世之爱的着名杂志。看来,黄泥巴水也养白玉美人,因缘际会,不能光看表面。

    我记得2000年左右,我就在天涯上注册了一个账号,后来,时光冲淡记忆,我竟然渐渐忘记这个账号。零几年的时候,我再次注册一个账号,这个账号我就一直使用,在天涯上也发了好几个帖,内容都比较滑稽:比如问哪里有手艺好的理发店?等等。那个时候的我幼稚的如同一个白痴,天涯成为我一个玩笑嬉戏的花园。随着时间流逝,这个账号我也不再使用。一直到十年酷刑开始,我才再次登录天涯。

    刑罚开始的时候,我已经从精神病院出院几年,几乎和外界断绝联系。我活在一个封闭狭小的异次元空间,拼命挣扎,苦苦思索,但找不到答案,找不到出路。这个时候,我再次关注天涯。我在天涯上注册两个账号,一个先,一个后。第一个账号我发了不少短小的原创“散文”,主要是倾诉自己的苦恼,内容比较梦幻,像一朵在尘世中浮浮沉沉的海上花。用第二个账号的时候,我已经被刑折磨的怒火中天,发的帖充满辣椒和孜然,像一口重庆火锅,火爆麻辣。现在回转头看来,第一个账号的我听着罗大佑《告别的年代》,写一首苦情诗;第二个账号的我,听着《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挥舞倚天剑,拿着屠龙刀,破口大骂。一直到现在,我觉得当年我用第一个账号发的帖有的还能看看,但第二个账号的内容,就近乎荒谬,甚至是糊涂,细看不得。

    十年酷刑结束,我再次来到天涯。我登录听《告别的年代》的那个账号,把我写的几十万字的日记,都贴在天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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