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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醒来一段时间了。

    两人所在之处是伯利恒城边的偏僻山区，如果不是他们主动下山、平时不会有人过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还是设定了一些基本背景，以备不时之需。

    加百列让自己靠着床头、无声地坐了起来。

    脑中路西法的意识还寂静无声，加百列於是放松地回想两人这段时间的任务内容。b起挑平民百姓，路西法更喜欢选择原本就有点社会地位、有权势的对象下手。

    贪婪，还有X，总是最好切入的人X弱点。

    罗马帝国的ymI之风、路西法就贡献了不少灵感。打从希腊时期、路西法靠着他那个清纯诱惑的外表和舌灿莲花，游走在当时上流社会之间。

    为了推波助澜，鲜少露面的加百列也在那段时期陪着路西法一起。那时两人给自己的设定是贵族与属於他的男孩，从此在希腊、以致於後来的罗马，男人彰显自己社会地位与富有的重要指标之一，就是与家中可Ai的男孩或者nV孩x1nGjia0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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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甚至蔚为风尚cHa0流至今。

    加百列低低笑了起来。他随意拨弄起路西法洒落在床上的黑发，他将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而後松手、看着那抹青丝散落下去。

    路西法还没有动作，加百列已经开口。

    「早安，晨星。」

    「……谁准你一大早就SaO扰我……」路西法刚睡醒的时候，少年的嗓音还是会稍微有点沙哑，听在加百列耳里，莫名X感。

    两人在人界共同生活的时间太长、经历的事情太多，以致於路西法虽然仍旧对加百列不悦、却已经没了最开始那种尖锐，加百列则彷佛千年如一日，什麽都没有改变。

    清晰感受到路西法的不高兴，加百列愉快地握起路西法的一把头发、凑到自己嘴边亲吻，「今天有什麽计画？」

    会这麽问，是因为两天前才向米迦勒做了月报。两人在地上的丰硕成果也都反映在人满为患、业绩蒸蒸日上的地狱部里。米迦勒十分满意，最近老板说有重要事情宣布，所以你们手头上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可以先回来一趟。

    「对你来说，其实不是两天、而是两百年前吗？」

    路西法不耐烦的从床上撑起身T、加百列於是得以欣赏撒旦那副ch11u0光滑、弯成诱人弧度的背部。路西法的话让加百列笑了起来，「两百年前我也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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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少烦我。」

    路西法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加百列一眼，在他想翻身下床的同时、加百列伸手拉，就把路西法拉躺回床上。

    「白痴、你……」

    路西法还没骂完、加百列已经在压上路西法纤细的身T之後，低头吻住他的嘴唇。意识自然无b交融瞬间的快感，还是让早就应该已经习惯的路西法轻轻颤抖了一下。

    加百列很喜欢像这样、出其不意的亲吻。

    这大概会列入自己永远Ga0不懂、却也永远不想Ga0懂的事项之一。路西法曾经认真思考过，虽然这想法无可避免地换到了大天使长那个令人讨厌的笑。

    难以自拔的舒服愉悦，让路西法抬手g住加百列的脖子，或许是因为才刚睡醒、也或许是因为地点在床上，没有太多理智防备，两人进入状况的速度快得只是一瞬间。

    就算每天只有一次，这件事情也已经持续了太长的时间，早就应该要习惯了才是。

    加百列手肘撑在路西法脸颊两边、彷佛要把人困在其中似地，在亲吻间，他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把玩着路西法披散在床上的发梢。

    ——没有人想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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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这样没有任务要做的日子，两人一次亲吻就是一整天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只是实在因为那之後的意识太难分离、也太令人痛苦，所以虽然没有规定时间长短，不过加百列总是会强迫自己先喊停。

    ——煎熬而难以自持的。

    感觉路西法的手指扯着自己头发、显然地完全不愿停下来，加百列皱着眉头、最近在让融合的意识分离时，已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撕裂的痛苦了。

    那很不妙，相当不妙，加百列本能的知道。

    但就算如此，这又能代表什麽呢？

    契合得不可思议的意识，契合得不可思议的感应波长，也不能代表两人就这麽契合得不可思议。

    ……当然，如果痛恨彼此也算在内的话，那的确还满契合的。

    ——痛恨，吗？

    加百列并不认为自己对於路西法的感觉是痛恨，更多的应该是有趣吧，打从第一次收到他对自己那个毫不掩饰的厌恶眼神起。

    对於所有同伴，加百列都是一视同仁的，因为对神的Ai、所以也同等地Ai着神所有的创造，这应该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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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路西法。

    不但从来不曾给过自己任何跟「Ai」沾上边的话语，也从来没有给过自己除了瞪视与不耐以外的神情。

    直到两人亲吻之後，加百列才得以见到其他。

    ——沉迷、难耐而不舍……

    X感的。

    如果说这是撒旦引诱的手段，那麽加百列必须承认，这非常成功的引起了自己绝大的兴趣，关於想看到路西法更多表情、更多关於自己的思绪……

    更多，痛恨自己的理由。

    是为了要消弭成见吗？加百列也不是没有问过自己，但老实说，就像路西法不止一次回答自己的，如果是自己的存在本身就令他厌恶，那麽又要怎麽消弭？

    难不成让自己消逝？

    这个荒唐的念头、让加百列在痛苦的cH0U离过程中龇牙咧嘴地扯起笑意，他当然知道那并不是路西法说谎，他只是选择了不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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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不说，但不说谎。

    路西法的手指还紧紧扣在自己发里，意识cH0U离到最後阶段，那种难舍的程度总是会让两人x口酸楚，加百列感觉路西法轻轻喘息、虽然他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他还是有点软弱无力地、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对方的前额，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至於路西法要不要接受，那也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事情了。

    路西法难受得几乎失去理智，他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加百列、彷佛这样就能让意识cH0U离的举动停下来。

    x口好痛，痛得让人无法呼x1，就算那对自己而言并不是必要的行为，但却同样、甚至有过之的痛苦。

    ——那会跟任务有关吗？

    ……有什麽关连？

    路西法根本无法思考，也有可能是因为现在维持着人身，所以b起在OMG，痛苦煎熬都更极端剧烈，他控制不了眼泪、也控制不了颤抖。

    「路西法……」

    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