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虽弱但攻_纤纤如玉绕指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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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纤如玉绕指柔 (第1/1页)

    窗外的日头高照着,纪明修却感到彻骨的寒意窜上心头。

    “丞相大人,似乎不该出现在朕的寝宫里吧?”

    他冷凝着神色坐起身,薄唇因绷紧呈现出苍白的模样,挡在身侧的左手悄然摸向枕头下。

    “陛下是在找这个吗?”

    黎青云眉目微挑,就这般笑意盈盈地看着纪明修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欣赏着他眼底的慌乱与震惊。待到品尝足够了才从袖中拿出了纪明修藏在枕下的匕首,像是逗弄猫儿似的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即又收了回去。

    “这种危险之物,陛下还是少接触的好,就由臣代为保管吧。”

    他欺身上前,轻轻勾起纪明修的下巴。

    “陛下放心,臣可舍不得您受伤。”

    耳垂被微凉的唇轻柔地触碰舔舐,落下了一个蝮蛇之吻。

    黎青云看似含情脉脉的举动却让纪明修遍体生寒,他蓦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僵住了身子。

    死寂的沉默僵持不下。

    直到这个本就没什么温情的吻冷却失温,他才难堪地侧过脸,躲开了可能会到来的更屈辱的对待。

    “程天风呢,朕要更衣。”

    以小侍卫的身手,不可能让黎青云这般轻易地进入寝宫,除非出了什么事。

    他刻意提起程天风,也是想知晓他的情况如何。

    纪明修的躲闪让黎青云的手虚虚地落在了半空,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凝视着纪明修微微颤抖的唇。

    半晌,竟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来。

    不必多言,他只是直起身挥了挥手,程天风随即从房梁上落下跪在了黎青云身后。

    “属下天风,见过大人。”

    寡言,锋利,是纪明修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腰间古铜色的令牌闪着刺眼的寒光,像一把逼人的利刃。

    没有什么比这更直白了。

    黎青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纪明修霎时间蓄满泪水的眼睛,被怒火和委屈浸染的通红的眼尾像钩子一般,最终还是没让那滴泪水落下去。

    美人落泪,总是让人心疼。

    可偏偏他最爱的事,就是看美人哭。

    陛下,我的好陛下。

    黎青云轻吻过纪明修被水汽濡湿的眉眼,语气低沉而恶劣,像是要将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彻底粉碎,把其中的贪欲、背叛、不忠都用刀尖血淋淋地挑出来,再细细地拆给他看个明白。

    “这可是您亲封的御林军统帅啊,陛下怎么看都不看一眼?”

    “没有他,臣想进陛下的乾清宫,可没那么容易。”

    黎青云逼视着纪明修漆黑的眸子,将人揽进怀里像安抚一只浑身尖刺的骄纵小猫一般,陛下这样愤怒而无力的眼神让他得意极了,他等这一天已经许久了。

    “陛下现在,可只有臣了。”

    是陛下亲手卸去了自己的尖刺,才给了他可趁之机。

    冰冷颤抖的指尖被塞进了一封充满棱角的奏折,纪明修垂下头,克制着自己发颤的手,打开了那封刺得他心口疼的奏折。

    从嘉峪关传来的急报,内容并不长。

    成王起兵叛乱,玉门关和嘉峪关皆已失守,北疆的军队被挡在了关外。而成王已向东行军数千里,直奔天都而来。

    那滴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奏折末尾的“斩昏君,镇乾坤”被晕染开,染上了印章的赤色,像是西北大漠里肃肃萧杀的落日。

    原来在皇叔心里,他这个皇帝做得,这样失败吗?

    他那个会用茂密的胡子逗他的皇叔,会拦着父皇在年夜宴上训他的皇叔,会乐呵呵地抱着他在皇宫里放烟花的皇叔……

    那个明明期许过他平安喜乐、顺遂无忧的皇叔,想要杀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与匈奴勾结,与西夏串通,早在西猎场时就想刺杀他。

    这个弃家国于不顾的人,一心只有权利的人。

    不是他的皇叔。

    眼尾的泪水被一一吻去,刻上鲜艳的吻痕,像是印上了标记领地的记号。

    “陛下似乎并不震惊。”

    黎青云眯着眼细细打量着纪明修的眸子,悲痛有之,决绝有之,却没有他期盼看到的难以置信的愤恨。

    张牙舞爪的幼猫固然可爱,可他不属于自己。

    只有让陛下一无所有,他才能学会乖乖依赖自己。

    “雍州连年大旱,百姓食不果腹,基本的保障都难以为继。成王要想起兵,钱粮军备,没有一样是不缺的。”

    “唯一可能接触钱粮的地方,就是中央送去的赈灾款,以及。”

    纪明修放下奏折,抬起头紧紧注视着黎青云,他的眼里还蓄着未落的泪,但其中的漠然的冷静已透过水雾的折射刺探出凌冽的锋芒来。

    “前去雍州用粮食换取盐引的商贩。”

    这是从中书提上来的方案,黎青云不可能不知道。

    至于那一车又一车拉去雍州的,到底是粮食,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他又怎么会清清白白?

    “朕也不是半点也没查到。”

    季庆义招供的文书已经能说明许多问题,户部严重的财政漏洞,已经腐烂到骨子里了。

    只是……

    “皇叔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

    纪明修挺直身子,似乎这样就会更有凛然的气势一般,却不知道自己此时更像是伤痕累累退无可退的小兽,殷红的泪痕都还未干,就学着老狮王的模样与深渊对峙。

    真是叫人怎么不心动啊。

    “陛下想知道吗?”

    黎青云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底满是戏谑。

    “是极其诱人的酬劳,只不过……”

    缠绵的呼吸交错着,他勾起纪明修滑落在肩头的一缕墨发,在上面落下一个珍重的吻。

    “臣并不愿意假借他人之手。”

    “所以,陛下可真是冤枉臣了。”

    “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呐。”

    未曾拉起的帷幕再次派上了用场,被用来遮挡那难以言喻的旖旎。

    指腹轻柔地摩挲着白皙细腻的皮rou,在腰间打转,勾起一阵密密麻麻的战栗。隐秘的灼热在半封闭的环境中肆意灼烧。

    陛下像是接受了这份以下犯上的屈辱,难耐的喘息声即使是咬紧了牙,也依旧会从缝隙中透出来,勾人的很。可他却还是张牙舞爪地亮着冒头的小尖牙,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回击着。

    “你就……这点本事吗?”

    “呵。”

    黎青云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每一处嫣红都恰到好处,腿弯处的小痣更是被他细细品味,反复碾磨。

    “臣的本事还多的很。”

    “陛下可以,慢慢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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