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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不信您现在就可以试 (第1/1页)
席听用脸蛋虚虚地蹭了蹭傅随之的指尖:“我有时候真想您跟我一起死,我们都死了就好了,谁都永远不用难过。”他抬头,惴惴不安道,“我这样想是不是太自私了? 傅随之眼神没什么起伏:“所以呢,你要杀了我么。” 席听笑了笑,只是笑容很快就散了,他仰头看着傅随之,道:“怎么会……主人,我时常想,如果当初没有分手,我们现在是不是还会像以前一样很开心。” “不一定。”傅随之站起身,去浴室放热水,水声很大,压得声音不太真切,“永远不要美化另一条曾经没有选择的路。” 席听似懂非懂,还想说什么,傅随之终结了这个没营养的话题:“去淋浴间撒尿,然后过来泡个澡,一会给你上药。” 傅随之亲自上药的诱惑太大了,席听很快不再去想烦心事,小狗的难过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傅随之家里的浴缸很大,装两个人都绰绰有余,席听脑子里产生了一些成年想法。 在傅随之家里泡澡……会不会有些太暧昧了。 “不会泡澡吗。”傅随之一眼就看出席听那脑袋里一天天都装了些什么,但没点破他。 不敢让傅随之等,他赶快抬腿迈了进去,被温度略微过高热水烫了一下下,很快就舒服了起来,浑身的毛孔都好像被熨帖了。 “伤口别沾到水。”傅随之站在浴缸边看席听,席听的碎发被水打湿了一点,眨巴着眼睛望他,看起来很乖。“puppy,待会跟你讲讲道理,顺便把你的每日汇报做一下。” 席听“啊”了声,差点忘了这茬,他乖乖点头说好,又突然想起什么,手从浴缸里抬出来,拉住傅随之的袖子,动作有些急,带了一点水花:“主人,您是不是还没吃饭啊?我一会给您做饭吧。” 傅随之的视线落在席听刚刚被热水烫红的手背上,没等开口,就又听席听说:“我没事儿的,一点都不疼,正好我刚刚拎了很多菜过来,做给您尝尝,行吗?” 男人抽回手往外走:“先想想你的汇报吧。” 于是席听不再说什么了。 他泡了二十多分钟就待不住了,这是傅随之的家,能和傅随之挨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很珍惜,放他一个人在浴室和关禁闭没区别。 席听不确定墙上的浴袍能不能用,犹豫了下还是光着身子走了出来,他身上被踹得很痛,走路姿势还有点不自然,谁想一出来竟然没看到傅随之。 席听没来由慌了,他刚刚才受了重罚,现在很没有安全感,急需贴着傅随之才行,像小动物需要气味的安抚一样,可傅随之不在。 会去哪里? 难道是离开家了? 不会还是去找那个男孩了吧? 他都这么努力,还挨了揍,为什么还是改变不了啊。 席听好慌乱,他一边喊着“主人”,一边往楼上跑,要找傅随之,到二楼挨个房间胡乱推门进去,推到第三个的时候就看到房间里的傅随之在打视频会议。 他喘着气,眼里的急切还没散去,身上更是一丝不挂,傅随之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打了个手势,让席听去角落跪着。 席听按命令到离傅随之最近的小角落跪好,慢慢平复心情,才发现这是傅随之的书房。 傅随之应该是早就要开会的,所以才在家穿了正装吧。 傅随之全程不怎么说话,只是听对面的人汇报,对面的是德国人,语速很快,席听听得懂德语,但不会讲。他的法语比较好。 讲的是一个德国公司收购计划,席听越听越觉得震惊,这个德国公司旗下有很多品牌都举世闻名,足矣见得它的实力雄厚。 这个计划显然已经十分完善了,收购时间预计在明年四月份,今天的谈话也只是再补充些细节,傅随之偶尔言简意赅地进行补充,会议进行得很顺利。 大概只持续了十分钟,对方越说越激动,有些喋喋不休的意思,傅随之瞥了眼没吹干头发、跪在角落偷偷抠地毯的席听,开口终止了今天的会议。 席听听到傅随之说了结束,抬起头,在男人允许后爬过去,用头蹭了蹭傅随之的裤腿:“您好厉害。” 这种收购计划都是相当机密的,傅随之没避讳他,他知道这是傅随之信任他,两人即使分手,人品还是有保证的。但席听还是很开心,他把这理解为傅随之拿他当自己人。 “让你在下面等着,怎么上来了。”傅随之起身,席听亦步亦趋地跟着,差点撞到鼻子。 傅随之只是去拿了新的毛巾给他擦头发的水珠,动作很轻,和刚才的惩罚是完全不一样的力度。 席听眨了眨眼睛,坐在椅子上乖乖等着男人给吹头发,风有点烫,男人的手指穿梭在头顶,舒服得席听想睡觉,他忍不住把脑袋更加贴近傅随之。 “如果每次挨罚以后都有这样子的环节,那我觉得我应该会爱上挨罚。”席听仰头看着傅随之。 头发吹干了,傅随之把吹风机放在一旁,又拿了医药箱和冰袋,示意席听挺起胸来,先处理胸口烫伤的烟疤:“惩罚是因为犯错,难道还要为了aftercare去刻意犯错么。” 席听拿着冰袋放在脸上消肿,抿唇轻轻笑了下:“我不会的,只是会对惩罚的恐惧没那么深了而已。” 冰凉的药水涂抹在伤口上,尽管动作很轻,也实在疼得难以忍受,席听忍不住往后躲,傅随之看他一眼,又小狗似的乖乖凑回去了。 “对惩罚的恐惧不深,就起不到教育的效果,这么说我还不应该做事后安抚了。”傅随之道,“你觉得你是那种只讲道理就能听话的小狗吗。” “…不是。”席听诚实道,他的手牵着傅随之的衣角拉了拉,“我对您的爱慕和敬畏是并存的,我喜欢您的事后安抚,如果我有一天不害怕您的惩罚,请您用更狠的方式让我记住,我永远都属于您。” 傅随之扯了扯嘴角:“多狠?” 席听的笑容是很蛊人的,永远那样明艳绮丽,说出的话就像塞壬的歌声诱引人沦陷:“比如把我的腿打断,或者往我的身体里放能释放电流的东西,什么都行。只要您愿意,只要我可以。” 话音刚落,席听被甩了一个耳光,席听被打偏了头,他舔了舔嘴角重新裂开的伤口,捡起掉落的冰袋重新敷在脸上:“我在几个小时前突然意识到,我太自私了,我把您放在我潜意识的模板里,却没有想过您是不是在克制着情绪,隐藏真实的想法。我什么都能接受的,您给的我都能接受,请不要把我推开,行吗?” “我给的你都能接受?”傅随之停下手中动作,“席听,你总爱把话说那么满。想接受和能接受是两码事,做比说重要。” “可以的。”席听坚持道,“您就是能对我做任何事,不信的话您现在就可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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