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出走(40) (第1/1页)

    他们应该也在一起吃晚餐了吧？不知道他们正在哪里吃饭、吃了什麽？……我独自回到家後，一边配着电视声，一边想着这些跟我没关系的事，一口一口吃着顺道在便利商店买来的便当。

    不知不觉中，便当吃光了，盖上便当盖时，我突然想起那双星星袜，从衣柜里找出那双袜子的瞬间，一GU情绪冲上来，如果要找一个相近的辞汇来描述，大概就是「找到了！」这样雀跃的心情，但下一秒，然後呢？──这样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找出袜子的茫然感接着涌起。

    似是要填满那份空洞般的，我m0了m0袜子上的补丁处後，将两脚的袜子都穿上了。整个黑夜包住双脚，星星在我的脚背上闪烁。我无意义地动了动脚指，试图回想当时收到礼物时、第一次穿上袜子时、发现有破洞时、一针一线又缝补好时……这些这些或许能让我感到开心的情景，但每个片段画面都彷佛蒙上一层烟雾，隐隐约约、似有若无地在眼前；既模糊又清晰，而且每当我挥拨开那些烟雾後，随即又有另一曾烟雾覆上。挥拨开、覆上、挥拨开、覆上……就这麽来回几次後，我放弃了。一鼓作气起身的同时，我也将自己从回忆中拉出来。

    我拿起桌上的空便当盒，走到yAn台、丢入垃圾桶。准备转身再进屋时，突然望见楼下一抹身影。

    「齐禹劭！」我不加思索地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回身、仰头望来。

    「你要去哪里？」我双手撑在yAn台矮墙上，由上往下看他。

    「小公园。」

    「可以跟吗？」我立刻问道。这种时刻，不该一个人待在家的。

    「下来吧。」

    「等我一下。」

    我随即回到屋内拿了钥匙和薄外套，然後关灯，出门。

    「你要去喂猫？」

    出了公寓，我问。

    「嗯。」

    他应声的同时，我们一起迈步。

    「你怎麽这麽早回来？不是去约会吗？」

    他接着又问。

    「不是约会啦，只是陪阿杰去挑送给nV朋友的生日礼物，之後他nV朋友打电话给他，我就先回来了。」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要太哀怨。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後，又将视线转向前方，「所以礼物挑好了？」

    「嗯，是项链。」我原本还想说说当时小天使和小恶魔在内心拉扯的事，但又觉得这一面太黑暗，就没说了。

    齐禹劭点点头後，「吃饭了吗？」

    「当然，现在都几点了。」我没多想地回答後，才察觉齐禹劭的这句话问得好像刻意了一点。平常除非是刚好有提到，又或是面对的是小芃，不然他很少主动嘘寒问暖……该不会是因为听到我刚刚说的话，所以担心我？

    「今天应该可以看见猫。」他又说。

    「你怎麽知道？」稍稍拉回思绪，我说。

    「猜的。」

    我笑了。刚刚他还说的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下一句居然这麽说。

    「那等等来看看你的猜运好不好？」

    他微g起了嘴角。

    就当作是担心我吧。我看看他，这麽心想，然後原本无处宣泄、堵得慌的莫名情绪神奇地似是找到了出口。

    我们来到公园後，还真的看到了几只小猫。我开玩笑的要齐禹劭下次考试时，也帮我预测一下考题。他只是笑笑的分了点饲料给我。

    蹲在小猫前，我的K管稍稍被拉起，露出了一小截的袜子，刚刚原本打算再穿一会儿後就脱下，结果一听到可以跟来小公园後，匆忙之间就把袜子也穿来了。齐禹劭也注意到我的袜子了。

    「之前误会你是偷袜子的小偷，就是因为某次我看见你手上拿着这双袜子的其中一脚。」我说。

    「难怪有点眼熟。」他又看了看袜子後，抬眼看我。

    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得能在彼此的瞳孔里看见自己。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瞳孔特别深黑？」我们对视的机会时常有，却是第一次特别注意到他那双深幽而暗黑的瞳孔，也许有这样瞳孔的人多的是，但我还是感到新奇，忍不住提出来。

    「没有，你是第一位。」他怔了怔後，才道。大概就是因为第一次听到，才迟疑的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瞳孔特别深黑的关系，感觉映入你眼中的景物，都在发亮。」我又特别凑近、望进他的眼里。这个动作是故意闹他的，但话是真的。

    「是吗？」他没表示什麽意见，只是淡笑这麽说後，转向小猫，继续喂牠们。

    「我是说真的。」

    「我没有说你说的是假的。」他仍背对我。

    该不会是害羞了吧？看着他背骨微微隆起、融入黑夜的身影，我无声笑了。与此同时的，不知哪来的想法，我又突然有了个联想。

    「欸，如果用大自然来b喻的话，我觉得你很像夜空。」我将这个没来由，却觉得很适合的联想说出来。

    他回头了。

    「因为眼睛，还有沉稳、安静的个X。是不是也没有人这麽形容过你？」

    「……嗯。」

    发现自己又是第一位，莫名觉得开心。

    「那如果让你来b喻我，你觉得是什麽？」我一时兴起，也反问他。

    他想了想後，「星星。」

    「为什麽？」

    「因为……徐星亮。」

    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看来我们还满搭的嘛，一个夜空，一个星星……喔？」我仰头说话时，一滴雨「啪」地打在额头上。「不会又要突然下雨了吧？」记得上回一起来小公园时，也遇到下雨，只是这次没带伞。

    「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变大？先收一收，回去吧。」齐禹劭已经开始动作了。

    我一边应和，一边跟着动作，但这次的雨来得快又急，一下子倾盆而下，连躲都来不及就已经淋得一身Sh，就算戴起连着外套的帽子，也都没用了。

    我们冒着雨，一路匆匆从公园跑回去，回到公寓时，雨滴不断从发稍、衣角、K角落下，两人又Sh又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就在这时──

    哈啾！

    打喷嚏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