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眼泪(2) (第2/2页)

。我帮你，只是为了帮我自己省下一个大麻烦。」

    「大……麻烦？」

    说起来，当初明明估算到苡婷有极高的概率会引来大规模外道，见着阎王时，却只顾着提焱修的事了。琉璃在心里捶打自己的脑袋好多下，教训自己竟然把这麽重要的事忘记。琉璃眨眨眼，将双手交叉在x前，作出理直气壮的模样，好掩饰内心的愧意。

    「再说，我怕自己见Si不救会遭报应。」

    愣了一会，苡婷露出b黑巧克力苦上好几倍的笑，「你也怕报应啊……从前，我不相信因果报应，直至今日才发觉，一切只是时候未到。」

    照她的意思，以前犯的事，如今轮到自己身上了。即使是苡婷咎由自取，也无法丢下她不管，而且这百分之百与凌澈有关。那麽，琉璃必须Ga0明白此事。想到凌澈，琉璃朝窗外探探头，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按理来说，日落後他需要守在苡婷附近。

    「琉璃，是我害了他。」

    「谁？」琉璃收回注意力，问出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

    「喜欢的人，」苡婷抱着双腿，将下巴垫在膝盖上，「我很喜欢他，却亲手将他送上绝路。」

    「仔细说说好吗？」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高中社团活动，他笑起来就像小太yAn，白白净净的，和其他人都不同。後来作为学姐，我有空会教他功课。慢慢地，经常一起去看电影、逛街。除此之外，我们有很多共通Ai好，像是，支持同一支bAng球队，固定每周五放学去买校门外一位老NN卖的N油饼。甚至，我们住的很近，从我家出门走五分钟就到了。你说，这不是缘份吗？」

    「嗯。」琉璃应声，好让她继续诉说过往。

    「我慢慢喜欢上他，想要他只属於我一个人。而且，我感觉的出来，他也喜欢我。」

    「你们交往了吗？」

    「他马上要学测了，本想等他考完，但我，」苡婷咬住自己的食指，留下浅浅牙印後继续说，「我真的好想拥有他，将他占为己有。然後，我约他出来见面，他答应了！他真的答应了……我带他到一个隐密的房间，决定以身相许。」

    「这样。」琉璃终於理解当时凌澈在储藏室时的表现，情绪越发地如同在风雨夜航行於汪洋的一艘小船，随时有可能翻覆。

    「哈哈，他真的好可Ai。」她的嘴角上扬，但眼神仍显空洞。

    「他──是不是跑走了？」

    「嗯，害羞吧。」

    「再後来，他自杀了。」

    「……你认识？」

    「我认识，萧凌澈是我，」琉璃深x1一口气，将呼之yu出的答案x1回肚子里，「国中补习班朋友的隔壁班同学。」

    幸好，苡婷不在意那奇妙的人物关系。她拉起棉被，掩住半张脸，好似有名为恐惧的蚂蚁爬满全身。她想逃，可双腿偏偏丧失机能。琉璃察觉到她的异样，拔起魂具，用剑身轻敲她的头，这些动作在苡婷眼中都只是一个简单的手臂伸展。橘红sE的光闪了一下，冒出几个小光点落在苡婷头顶上，她才不再颤抖。

    「你、你知道，那你，还有你朋友，你们恨我吗？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他。」苡婷结结巴巴地说。

    缓了一下，琉璃m0m0躺在腿上的剑，说出自己的臆想，「你只是喜欢他，想在那时候把他吃乾抹净吧，而且你觉得对男孩子来说一点也不吃亏。我猜，你因为无法如你所愿，就在网路上散布流言，类似於他对你上下其手还事後不理。接着，许多人都猜到是他。可是没有相关新闻出现，你们私底下和解了，对吗？」

    「对。」要不是她点头，琉璃根本无法从重重鼻音里判断出她的话。

    「为什麽你要撒谎？」

    「我不想让他被别人抢走，他如果不是我的，我就会……」

    「别哭，先把事情说清楚。」琉璃的音量和语调皆抬高不少，内心掀起一道又高又长的浪。

    「只要我不说，他就会一直是我的，在我的手掌心里。周围的人没有一位相信他，我便是他唯一能够倾诉的人。可他居然……他自杀了……他Si了……」苡婷忍不住埋头痛哭。

    离谱的价值观让琉璃不再掩饰，直接在苡婷面前叹了一口气。琉璃握着剑离开床沿，另一手cHa在腰上，在房间来回踱步。她看了眼桌上的闹钟，短针不偏不倚指在八的地方。琉璃走到yAn台上透透气，只怕苡婷不安定的情绪真的会引来周围的外道。她谨慎地观望四周，一盏路灯下站了位有点面熟的身影，他鬼鬼祟祟的样子让琉璃起了疑心。

    关门声响起，一群人嘻嘻哈哈地从苡婷房门口路过，多半是她隔壁的住户。这下，左右两边都成了空房。琉璃走回房内，将书桌上的卫生纸递给苡婷，而苡婷乾脆地擤擤鼻子、擦乾泪。

    「你自杀和凌澈有关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苡婷又cH0U了一张纸，「从新闻上得知他的Si讯，我大受打击，感觉整个世界在眼前打转，呕吐了好几天。我想忘了他，忘了这件事，所以我不断和别人交往，你认识的那位是我第十一个男人。」

    「你在！」琉璃紧急将建足球队消音，「咳，你继续说。」

    「寒假时，我g搭上一个与以往类型都不同的人，说不定试试新口味，可以彻底遗忘他。」

    「他除了对你有暴力行为之外，还做了什麽？」琉璃指指苡婷的脖子，她也下意识地伸手碰碰伤，并没有反驳琉璃的话。

    「还有……侵犯未遂。」

    咚！咚！咚！

    两人同时被吓了一下，都不敢出声。琉璃紧握剑柄，直直瞪着门口，她晓得，门外的人铁定不怀好意。

    「我知道你在里头，快给老子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