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群狼环伺_8初/继英:大哥,G死你/督军主动半次/躺回枕头/遇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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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初/继英:大哥,G死你/督军主动半次/躺回枕头/遇袭 (第4/4页)

机手里的方向盘,猛地扭转。汽车避开了路旁的树,而后沿着坡地,一路跌跌撞撞地开了下去。

    车里的人都在剧烈的颠簸中撞到了车厢。

    由于整个人几乎都被李继英遮住,阎希平是伤得最轻的一个。

    熬过了最初一阵眩晕,阎希平推开还压在他身上的李继英,顾不得查看太太身上的伤势,他从破烂的车门匍匐着下了车。一出去,他看到自己的卫兵们跟是都跟了下来,然而有不少,不知道是也在袭击中脑袋撞到了车厢,还是被突然袭击吓得慌了神,连找个掩体都不知道,直愣愣地站着举枪还击。

    一个跑过的被子弹打爆了脑袋,血和脑浆子溅到了他头脸。抹了一把眼睫毛上的混合物,他大吼:

    “卧下!旁边没有车的,原地卧倒!有车的蹲车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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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了,他也没法管咳不咳嗽。好在顾德全和李继英也先后恢复了清醒,第一时间找到了他。

    这两人都是上过战场也带过兵的,可以放心。他一边咳,一边将命令一道道告诉两人,由两人传达给他的卫兵。数挺重机关枪架好了,在掩体和机枪火力的掩护下,他的卫兵营开始了还击。

    一辆报废汽车的后面,顾德全和李继英一左一右,端着枪守在他身旁,先于所有举枪向他的人一步,将对方击毙。他在中间默默估算着敌人的数量,感觉很是不妙。

    在他们的火力圈外,在阴暗的天幕底下,居然到处都是黑漆漆晃动的人影!粗略估计,起码有上千人。而借着枪口溅起的火光,他发现这些人,竟然都穿着金素陆军的军装!

    他恨透了背叛他的人,恨不得立刻把这个人找出来千刀万剐,但还不至于让这股恨意冲昏头脑,对方人数占绝对的优势,又强占了先机,还有火炮,他们得逃!

    判断出了方向,他带着李、顾二人,和他的卫兵营,集中火力不计伤亡,终于在包围圈上撕出了一个缺口。

    冲出去后,一路且打且退,他们退进了距离最近的安阳城中。安阳城中有他的驻军,人数为一个团,由地方军收编而来,作战能力堪忧。尽管如此,他想借着城墙和城防工事,坚守到援军赶来,应该不成问题。

    千斤闸落地。

    雨下了起来。

    他站在城头,指挥作战,身边是顾德全和李继英,充当他的喇叭以及护卫。城下,敌军有六门炮,他们也终于有了炮,尽管少了两门;他们的炮兵经验不足,对方的炮兵也不像是炮兵出身,远一点基本没有准头。等到达能轰中的距离时,他们的炮已经先把对方的炮兵炸伤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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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几回炮兵之后,对方的炮只敢远远地投来炮弹,随着天气越来越恶劣,视野越来越不清晰,六门大炮齐发,往往几远几近,近的落在城墙外,远的飞过城墙,砸进城中。他叫人去疏散了靠近城头的一批百姓之后,就不再管对方的大炮。

    在沦为背景的轰鸣炮火声里,爬城的第一批敌军,被他的兵借助城楼工事击退。第二批依旧。第三批则迟迟没有出现。

    他猜测可能是敌军的士气出了问题。

    先前上千人,大概更多,又是偷袭、又是包围,却硬是让他逃了;后来攻城,又连连失败——

    攥了攥湿淋淋手心,他抬起手,用力按住了站在他身边的顾德全的肩膀:

    “一百大洋一条命,给我选出一支两百人的敢死队,等雨再大点,开东西门,让敢死队打前锋。我们去缴了他们的炮和枪。”

    “是!大帅!”

    行了一个军礼,顾德全收回停留在督军侧脸的目光,一转身,下了城头。

    阎督军流淌鲜血和雨水的脸,烙在脑海中,一时挥之不去。

    顾德全想着他冰冷的手,血污和雨水之间露出的苍白的皮肤,捂着嘴咳嗽的样子,忽然对素未谋面的苏钧烈生出了刻骨的恨意。

    不是为了苏钧烈和李耀宗的联军,曾经打没了他手下的一整支支队。

    是他恨苏钧烈竟然这样羞辱折磨一个本该在战场上永远放射光辉的英雄。他有多爱督军的冷静、敏锐、胆大、果决,等等这一切的素养!就有多恨苏钧烈!是苏钧烈毁了督军的身体,毁掉了督军几乎全部的可能性,让督军这辈子连重一点的枪都扛不起,更别说率领军队长途奔袭。

    就连对自己的将士下达命令,都要借用别人的声音。

    他们成功缴获了敌军的大炮,和百余条枪支之后没多久,在顾德全看来作用不大的援兵们,终于赶到了。

    敌方的团长被卫兵们捆着押送了过来。是一个军装沾满泥水,满身血渍,模样凶厉的壮汉。

    路过他身边时,壮汉扭头瞪他。

    他也盯着壮汉鹰似的眼,读到了里面的仇恨,于是拦住了卫兵:

    “等等!”

    走到壮汉面前,他在对方张口唾骂之前,举起枪,一枪托砸出了对方满口的鲜血。

    在壮汉不断的惨嚎声中,他捏开了对方的嘴,检查着里面。一团血污,混着散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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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枪管插进对方嘴里,继续往深处捅。

    卫兵出声阻止:“顾副官,大帅还要审问他的,您——”

    “我只是不想让大帅听到任何污言秽语。”他拔出淋漓一片的枪管,松了手,“让他点头摇头,或者让他写字。”

    这次他没有后悔,即便知道大帅可能会怪罪。他愿意领罚,哪怕大帅要因此毙了他。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再不找个泄愤的东西,他实在是不晓得怎么平息心里从大帅遇袭开始,就一直在积蓄的仇恨。它们快要烧穿了他的五脏六腑了。

    谁叫这个东西也背叛大帅?

    活该它倒霉,当了他的出气桶。

    看到何永才的时候,阎希平惊了一下。

    “他刚刚吞枪失败了?”他问卫兵。

    卫兵们憋着笑。其中一个上前一步,对着阎希平严肃恭敬地行礼,道:“报告大帅!不是!俘虏没有过任何自杀行为!是顾副官用枪托砸的、枪管捅的。顾副官说,他怕俘虏对您不敬!所以毁了他的嘴和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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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希平沉默片刻,决定一会儿再找顾德全算账。

    “是你自己想杀我,还是廷芳——你们的师座,他派你来的?”从椅子上起身,他走近何永才,垂落的视线,停留在何永才满是血污的面孔上。

    何永才说不了话,只从眼睛里射出了怨毒的光芒。因为知道他必死,阎希平懒怠跟他生气:

    “是你自己,你点点头;是你们的师座,你就摇头。你的参谋长已经给了我一个答案,我希望你的能跟他一样。这样,我的兵能省下拷问的精力,你们也都能有个痛快。生前当兄弟,死后的一路上,也能作伴。”

    何永才在听到“参谋长”一词的时候,鹰目蓦地瞪大了些。

    之后虽然依旧保持着怨毒的神色,那股凶劲却比刚被押进来时颓靡了许多。

    阎希平最后一个字说完,他望着阎希平,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去,有点恨铁不成钢;更多的,则是痛苦和绝望。

    见何永才这样,阎希平也不催促,知道对方肯定会给他答案。

    何永才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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