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旧大都的正确打开方式 (第4/4页)

左钥瘪下脸去，对降华颂这种故弄玄虚没什麽好声sE。

    「呵，你会有如此猜测，说明你还是很害怕的嘛。」

    「我怕个鬼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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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左钥跳脚。

    「都已经是掉进深渊的弱智了，还怕什麽怕？你不会觉得掉得b我深，在乌漆墨黑的深渊里m0爬滚打是什麽值得自豪的事儿吧？别在那儿装得好像最——」

    「呵，也不是什麽大事。」

    降华颂倒是在木左钥跳得最高的时候直接转回了正题，y生生把他的脾气掐断在了半空中。

    「——呜啊咕噜噜…………」

    「我也是中南省平Y人，」降华颂张扬的神sE回归正常，显得安静而诡谲起来，「和锁之伊算是老乡，这一点跟你们应该说过吧？」

    「余对贵君可没有印象哟……」锁之伊撇了撇嘴。

    「哈，没事，我对你也没印象，彼此彼此。不过我们都对《四方弈术》有印象吗不是，炯奈什也算是我们共同的老乡啊——够了。」

    降华颂随口把锁之伊的奚落塞了回去，继续说他自己的话。

    「平Y城还算是个大城吧，苍华之皇族在平Y城主要有三个支系，一个赤华之，是第一级支系，一个明华之，第二级支系，後来因为各种事故迁走了，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所以实际上存在于平Y城里的，其实是两家，还有一家是我的老家，降华之家，第三级支系，小的要Si，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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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那麽颓败吧，余好早就拜托仆役和贵君家来往过……」

    锁之伊小声撇了撇嘴。

    「唔虽然是借图书就是了。曾几何时还从弟弟那儿听到过要攀附降华之家的计画……」

    「你说的曾几何时已经是一年内的事了吧？」降华颂冷笑。

    「诶？」

    「呃……」

    越说越离谱。

    锁之伊倒是仅仅显得有些惊讶，木左钥却算是彻底m0不着头脑了。

    所谓「一年内」，那应该刚刚好是锁之伊出走之前的事情了吧？那个时候锁之伊家里是什麽状态呢？……这似乎还可以从「逃婚」的缘由里推断个不离十，可是降华颂那边，所谓的「降华之家」就真的让人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降华颂为什麽也出走了呢？而且他还不像锁之伊是个某种意义上「物超所值」的超级美少nV，他是个男人，他为什麽会逃离本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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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木左钥抖了抖眉毛。

    「你们，那个啥……虽说话是我问的什麽的，或者说正是因为这明明是我问的话题啊，你们能不能别说那些你们贵族才能听懂的黑话，说点我能听懂的行不行？」

    「我是贵族吗？！？！」

    「呃啊…。」

    木左钥被吓得差点跳起来——降华颂刚才那话声sE大变，要不是降华颂本来就是这副大开大合的张扬表情，木左钥只怕自己不仅要被吓断半句话，连心跳也要被吓断。

    降华颂为什麽会突然……

    「呃，啊啊……」

    降华颂。

    降华，颂，没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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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左钥赶紧瞥了眼锁之伊，锁之伊回瞪木左钥一眼，偏开脑袋，撇了撇嘴——看来降华颂生气真是这个原因没错了。

    「那、那那……那就前贵族，我本来就不是那个意思，就当做这个意思吧，你丫不要太在意，你继续……」

    「前贵族还行……」

    降华颂嗤笑一声，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前贵族就前贵族吧，算我失态，不过我也不指望你这种人类的脑袋有多灵光了，我继续说说，反正也不指望你们完全领会事态，想到哪儿说哪儿。」

    「呃呃，你继续？」

    「刚才不是说到，所谓的降华之家，平Y城的降华之家，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是废物吗。」

    降华颂摊开双手。

    「就是那种，无论要什麽什麽都没有，在贵族里面没有话语权，也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成员有强力的职位和权力，也没有钱——理所当然的事情，动动脑子就能想到，既没有权力也没有金钱，相辅相成的事。总之就是这样的事态，家里的人都忧心忡忡，家臣都养不起多少了，何况同城还有个亲戚，每个月巡城出游，全城平民望风披靡，眼红得很。嗯，我觉得眼红是主要的，论没钱，也没有那麽拮据，b恰因之德家好多了。」

    「余也没觉得家里有那麽拮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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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之伊不满地嘟哝了一声。

    「毕竟书够看，包子也够吃就是了。虽然总是包子包子的没多少花样……」

    「呃，嘛，你继续说然後？」

    锁之伊不合时宜地cHa进来一句包子实在有点儿跑题，木左钥尴尬地耸了耸肩，示意降华颂继续讲下去。

    「然後——」

    降华颂奇怪地瞟了一眼锁之伊的嘟哝脸，拍了拍掌，重新开口。

    「然後……啧，後来过了一段时间，废物的那个变成赤华之家了，他们坐牢的坐牢，革职的革职……Si的差不多了，巡城出游的变成了降华之家。」

    「……」

    「就这样。」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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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左钥无语。

    「……你这、你有这麽喜欢省略过程吗…？」

    「过程你也领会到了吧？」

    降华颂完全无意回应木左钥的要求，咧嘴发出嘲笑。

    「很清楚很容易补完吧，莫非，你的智力这麽久了也没长进吗？」

    「你懒得说就别说，我补不补完关你P事啊……」

    木左钥现在就想把降华颂这个弱智踹飞出去。

    不过论中间的细节，降华之家族是怎麽复兴的，赤华之家是怎麽毁灭的……单听降华颂这段说辞，也不是不能理解，只不过他肯定有意掩盖什麽——b方说降华颂本人在其中发挥了什麽作用，这就不得而知了。

    记得恰因之犬苑曾经隐约提到过降华颂的过去，但是讲得并不算清楚，看降华颂现在的态度，那应该不是什麽乐於被提起的光辉历史吧。

    「所以，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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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左钥问道。

    「前提大概懂了，大概就那麽回事吧……然後还发生了什麽？怎麽和你来帝都扯上关系的？」

    「然後，嗤……」

    降华颂的语气忽然开始有些下沉。

    降华颂偏开脑袋，突然扫视了一下周围，木左钥咋看以为他在边讲故事边帮自己留意有没有有嫌疑贩卖「雪洞荧尖」的商贩，不过再观察一下似乎不是。

    这个降华颂，似乎只是有些不乐意直接说出接下来的事情吧……这对於他这个家伙来说还真挺少见的。

    「我想想从哪里跟你们解释最合适。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撞见的时候吧？」

    降华颂轻笑了一声，反问，然後自问自答道。

    「千店镇，在那里和你们相遇——你木左钥，还有王终南，哈威?B0朗特，东居之若月。以及锁之伊……还记得我当时对你说的什麽吧，锁之伊小姐？」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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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之伊气息微微一收。

    降华颂那时的言谈，似乎确含着一句谶纬。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姓氏的话，你一定会感谢我的所作所为。」

    「顺带一提，在这方面，我和你是同一立场。」

    「贵君……」

    锁之伊吃惊地挑起了眼角。

    「那个时候已经看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