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占（二）（乱炖，互攻，可能） (第7/8页)

着他的轻嗅。

    自温热的肌肤弥散的味道，是陌生的。阿西莫夫舔了舔贡弥的耳垂，抱住他，和他接吻。

    阿西莫夫如贡弥所愿地抱了他，没有问多余的问题，比如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也没有问为什么，比如为什么退出，又为什么回来。

    都不重要。

    两人的衣服一件接一件被剥下，同样被一层又一层剥下的还有阿西莫夫的理智。男人狠狠地要了贡弥，像以前贡弥无所顾忌地要了他一样。

    白发青年手臂交叉着遮着自己的眼睛，嘴唇张开又马上咬住，喉结不停滚动；赤裸的身体因为欲望绷紧，腰腹挺起，大腿架在男人的臂弯，双脚被一次次猛烈的撞击带着不停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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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被刻意忽略的情欲此刻变本加厉地向身下人讨要着说法，阿西莫夫下身胀得发疼、硬得发烫，只觉得怎么都要不够，于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

    “轻、轻一点……”贡弥忍不住小声哼哼了一声，又马上住了嘴。他偏过头，手臂微微滑下来遮住嘴纯，眼帘低垂，rou眼可见地变得情绪低落。

    “……”阿西莫夫突然有些生气。

    他松开贡弥的大腿，俯下身抓住贡弥的手腕拉开压在枕头上，强迫贡弥露出自己的脸。

    “看着我。”这样要求道。

    贡弥看了他一眼，别开脸，又垂下眼帘，声音低沉，“……别这样。”

    贡弥不愿意看他。

    隐约注意到从自己进入之后他就刻意避开和自己的视线接触，如今这个反应也不过是证实了自己猜测正确。阿西莫夫松开贡弥的手，“对不起。”冷淡而直接地道了歉，“那你趴着吧，”并且顺势提供解决问题的方案，“就不用费劲挡着脸了。”这样为他考虑着。

    尽力满足别人的需求，是首席技官早已熟悉的工作。

    阿西莫夫体贴地让开位置，让贡弥趴好，然后从后面又进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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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贡弥手肘支撑着身体，阿西莫夫从身后能看到他捏紧的拳头。

    那个总是很温柔地笑着、喜欢亲吻他眼睛、抚摸他头发的贡弥，他还是失去了。

    不，不是。阿西莫夫下意识地纠正着自己的想法。他从来就不曾拥有过。

    此刻他拥抱着、不断索要的这个人，是属于别人的。

    一股奇怪的背德感涌上心头，在理智做出反应之前，身体先一步交代了自己。

    抱着贡弥去洗漱，走到走廊上阿西莫夫才开始想，这时候这人又没睡着，为什么不让他自己走。

    走都走出来了。他又没穿鞋。算了，抱过去吧。

    “阿西莫夫，”贡弥倒是一点没挣扎地被他打横抱着，一只手臂搭在他肩上，“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阿西莫夫脸上没什么表情，瞥了怀中人一眼，又看向前边，脚步不停，“说好不问这种问题的。”

    “哦。”贡弥明显松了一口气，对人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对不起嘛，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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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问爱不爱”。阿西莫夫确实不会问了，毕竟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原定的约法三章，终于还是有一条自己能遵守到底了。

    “跟阿西莫夫在一起真是很安心呢。”贡弥叹息着说。

    “……”阿西莫夫一瞬间很想把怀里的人扔下去。

    另一边，奥赛兰姆列车上，平民车厢的某一处。

    “你能不能别看着我了？”苏菲亚理了理自己的白发，面无表情地对常羽说。

    常羽立马别开眼看向窗外，“看看又不会少块rou。”

    阴沉的夜幕，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列车不知疲倦地沿着铁轨前进着，将相似的风景不断甩在身后。

    “感觉很恶心。”苏菲亚平静地说道。

    “喂！过分了啊！”常羽瞪着白发少女，“这是跟自己同伴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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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是看自己同伴该有的眼神吗？”少女轻巧地反问道。

    “……嘁。”少年又扭头看向窗外，手撑着下巴，撇着嘴。

    “你回去吧。”

    “我不。”

    “我明白，刚回来没待两天又马上回去确实显得你很放不下。为了照顾同伴的心情，”苏菲亚语气平静地快速说道，“我可以过三个月再提这个建议。”

    “……”常羽看着窗外没有搭理，没撑着脑袋的那只手一下下敲打着窗框。

    见他不接招，苏菲亚也就转头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在没有特别任务的时候、两人巡逻的空档，就会像这样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解闷。

    窗外不时能看到一些游荡的感染体，猩红的眼睛在黑暗里亮起如同诡异的火光。车厢里灯光并不很亮，蒙着灰尘的车窗玻璃上映出黑发少年和白发少女的暗淡影子。

    常羽总是忍不住看向少女的白发。在意识到自己目光偏移之后他迅速撤回视线，但次数多了还是被少女捕捉到，于是发生了刚才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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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少年从贡弥的休息室出来之后，连夜提了休假的申请，然后一个人坐在停机坪的地上等着，直到申请被通过。

    因为他的编制挂在灰鸦，那份申请也是贡弥审批的。没有多余的一个字，审批栏里只写着冰冷的“同意”，是系统默认的意见。

    常羽收到消息差点没把终端捏碎，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实在无理取闹。

    执意要走的是他，没被挽留开始生气的也是他。

    意识到自己其实很想被挽留，少年更加生气，登上最近一班运输机逃一样地回到了地球。

    当时常羽觉得自己一定会气很久，气贡弥对他的隐瞒，气贡弥这么容易就把他放走。但在运输机上，突然被不认识的人提醒脸侧沾着红色，他一下就气不起来了。

    脸上不知何时蹭上了贡弥的血。翻出带着的旧睡衣，发现肩膀上也有血渍。

    贡弥受伤了，都是他害的。

    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之后，少年忍不住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想回去的强烈欲望夹杂着深深的恐慌，常羽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指挥官。

    归根到底，贡弥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委屈自己满足了常羽的欲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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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明白之后常羽越发觉得自己没有脸再回去，但是他又真的好想贡弥。

    “……只用过一个月就可以了。”盯着车窗外的少年突然咕哝了一句。

    “什么？”苏菲亚看向他。

    “哎呀烦死了！什么都没有！”常羽突然不耐烦起来，站起身快步朝后边走去，动作浮夸地甩着手，身后尾巴摇晃着，“我去后面看看！”

    “但是——”

    没等少女说完常羽就拉开了车厢门，冷风猛烈地灌进来，车厢各处响成一片，纸片飞旋，车厢深处远远传来咒骂的声音。

    “——后面没有车厢了。”少女冷静地扶着头发，说完了剩下的话。

    “……”

    常羽关上门，又坐回到窗边，手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尾巴在身后不停甩动，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就一个月。”苏菲亚很坦然地接过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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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在窗边趴下，把脸埋进臂弯。过了好一会儿，臂弯里传出小小一声“嗯”。

    时间慢慢走过零点，苏菲亚用食指戳了戳常羽，少年抬起头看向她。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