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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不要物质上的支持、可以不要时间上的陪伴，只要能够听见那一声「加油」，就够了，就只是这麽简单的一个小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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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不理不睬也好。

    ......不要老是否定嘛。

    「这跟那个又没关系，明明是两回事啊，是那个nV生自己有问题吧？」

    他那差劲的语气吓到了附近的人。

    「已经有杂志社的要来找我签约了耶？爸？我要红了欸？我就快要成功了......」他急着辩解，却又顾着周遭的眼光。「爸......」

    「如果你不是拍照片的人、是负责漆这些的人。」

    他走上前，缓缓地伸出手，碰触的不是阿树的作品，而是在那背後，这间展场粗糙的油漆面。

    作工真差。

    但也算含糊得过去。

    然後，他看向春雨里那些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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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用老是泡面配啤酒了。」

    他带着老妈，就这麽回头走出了展间。

    整趟旅程，特地从南部上来，也没来得及从阿树手上接过公关票......也或许他们一开始就打算买票吧？

    对於其他的毫无兴趣，仅仅只看过了阿树的作品，就这麽看了一整天。

    现在，他们要离开了。

    老妈不断回头担忧着的，是阿树怎麽也不肯别过脸的背影。

    「爸！」

    在他们的身影消失之前，阿树做了放弃之前的最後一声呐喊。

    他知道老爸不会因为这样就回头，从他转身离开那一刻，就已经成了事实。

    他再也没有机会在摄影上取得认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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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再也没有机会原谅他了。

    对他来说，从这一刻开始，他的梦想，已经失去了渴望成功的动力。

    9.4

    六点整，入夜，城市的光害开始喧闹。

    第一天的展览告一段落，总结上来说办得很成功，所幸中午的事情并没有在网路上萌芽，只要接下来不再出任何差错，就能云淡风轻掉。

    而这是对於摄影大哥来说。

    阿树并没有留下来开会，他被要求先去执行那项重要的任务。

    但脚步甚至都没有踏出园区，就停留在户外的草皮坡道上。

    沿着木板步道，他坐了下来，开始颓废。

    他不断地打给又心，就算还没想要该怎麽开口也好，总之先连络上再说吧？到时候看是要道歉还是赔偿，只要能够让她签下授权文件就好了......甚至不用这麽麻烦，仅仅需要一句口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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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能让春雨好好地刊上封面，什麽代价他都付得出来。

    但当第十通拨过去後，烦躁的嘟嘟声变成了无法接听，他知道要不是关机、就是自己被封锁了。

    通讯软T呢？一长串的字，连已读都没有。

    有必要Ga0得那麽夸张吗？一定是那个薇妮吧？那个情绪管理有问题的nV人？还是说又心本来就打算这麽做？是为了报复那晚没有留下来的自己吗？是吃蔓婷的醋吗？还是只想要多拿一笔钱？她会缺钱吗？还是说也想成名？靠这种方式来搏版面？......

    总之，各种天马行空的理由他全部都抱怨了一遍。

    然後，才无力地又垮了下去。

    「阿树哥。」身後，风铃没有摇曳。「你整天都没吃东西吧？」她带了几个便利商店的饭团。

    「......谢谢。」他接过，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蔓婷在一旁看着，越看、越沉没。

    她晃了晃身子，还是决定鼓起勇气要好好地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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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树哥，她不是你的模特儿对吧？」

    「呃？」手停了下来，他愣愣地看向身旁的nV孩子。她应该要是耀眼的，却只差一步就遍T鳞伤，而从口中细细吐出的、那GU无力的肯定，令他不敢再多做延伸。

    「阿树哥，对不起，在整理记忆卡里的照片时，我看到了那些东西。」

    在不明白这一步踏出去後，是泥泞、还是悬崖之前，她只敢说给自己听。

    「有很多照片，和春雨的画面是同个场景，但仔细看了一下，却又不是都在同一天拍下的样子，而且也不像春雨那样只有黑白sE，所以每个小东西都能看得很清楚......你们两个的生活用品、生活习惯......和一些......相处过的痕迹......」

    阿树回想了一下，在那个房间里到底散落着什麽？

    化妆品、文具、资料、电脑、衣物、镜头、酒罐、菸盒、卫生纸、没吃乾净的食物、没人收拾的餐盒、饮料瓶、保险套。

    ......他的心脏被溶解掉。

    「......然後，还有一本相册，有两个很漂亮的nV生......但我不认识，我在猜想，会不会其中有一个人是春雨的nV主角呢？如果是的话，那又是谁呢？我不知道，所以又接着往下翻，翻到了一封信。」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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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树在第一时间并没有回想起来。

    「......阿树哥，她也不是你的nV朋友，对吗？」

    蔓婷鼓起勇气，把船锚般的视线给y是扛了起来，落在阿树身上，她想用自己的双眼来好好地确认答案。

    而阿树，他却只是犹豫着、叹气着、然後摇摇头。

    预料之中不愿听见的答案。

    但至少，蔓婷明白了。

    「......你们、这样子、有多久了呢？」

    「......一、一、两年了。」

    「两年？」她下意识揪起领口，为心中默默的感同身受而无法喘气。「......阿树哥，你知道吗？被在一起两年的人所背叛，是很痛的一件事。」

    「我才没有背叛她！」他握紧拳头，往木板上大力一槌。「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在发什麽神经！是她们两个人的问题吧！g！早知道就不要邀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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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树哥，你别这样。」她缩起了身子，彷佛在碧潭时的画面再一次地上演。「......不要再因为误会而伤害到谁了。」

    「是她伤害了我！」但他反倒却站了起来。「你们全世界都在伤害我！你们每一个人都不希望我成功、每一个人都看不起我！你凭什麽认定这是我的错？你又懂了些什麽！」

    「这些话，你没有勇气当面去和那些人说，反而只敢发泄在蔓婷身上吗？」

    身後声音传来，阿树这才发现原来御瑄也在场。

    「你刚刚对着蔓婷所骂的每一句话，难道都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心虚吗？」

    「我、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像把将要失控的机具瞬间切断电源，阿树当了机，看向蹲坐在原处的蔓婷。他靠近、伸手、想抱抱她、求她原谅自己。

    但御瑄上前挡在两人之间，b退了阿树，不让这只怪物再继续触碰到蔓婷。

    「所以就可以放心伤害她了是吗？反正事後再解释自己没有这个意思就好了？她就得要把你这些蛮横不讲理的责怪全数吞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