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咒 (第2/4页)

送他们离去，接着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安抚了胡尔夫妇，说明骑士有骑士自己的做法。虽然挂上「圣骑士」的封号，也跟圣堂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

    「你为什麽要阻止我。」奥良没好气地问。

    「辅祭不在城里，很危险吧，现在掌握大局走向才是重要的工作。」沙德回答。

    奥良一叹，「我知道──但还是很不放心。」他把大蛇拿出来，放在工寮的地上端详许久，「虽然现在无害，但是这个诅咒却很凶险。」

    「无害？」

    「举个例子来说，有些杀虫药只对虫有作用，动物吃了并不会中毒。这个诅咒就是这样，虽然看上去很骇人，但实际上……」奥良大胆地伸出手把蛇抓了起来，「对於接触到的人，却不会有效果。」他把蛇抛回地上，拍拍灰尘站了起来。

    「之前佛洛斯主祭说过，无差别的咒杀只需要大量的恶意即可；但特定对象的诅咒，却需要异常专注的执念……」沙德说。

    「没错──」奥良眯起眼睛，「最麻烦的是，施术者越JiNg熟，就越能掩盖诅咒的对象是谁，诅咒的作用也越不容易被揭穿。」他接着一叹，「我们先去调查附近的水质，布下几个净化的祝祷，然後回去找找找资料吧。」

    两人告别胡尔夫妇之後，便坐上马车，带着重重未知离去。

    当日下午，骑士的调查报告出炉了，表示诅咒没有持续扩大，圣堂不需要支援。但h昏时刻，骑士团东方总司令欧文，却又亲自送来另一份文书。

    「这是什麽意思？」奥良在交书房里皱着眉头问道。

    欧文苦笑，「你可别太招摇，这份调查报告是我偷偷带出来的。」

    这份报告与稍早的内容完全迥异，诅咒影响的范围很大，山脚下多处溪谷水位都快速地下降，缺水的村庄也如雨後春笋般冒出。水脉延着地势一路耗竭，显然森林上游一定出了甚麽事情。

    「菲斯那家伙竟隐瞒实情……欧文，你不是他的上级长官吗？怎麽会一点办法也没有。」

    「圣堂跟骑士团都有调查权，并没有规定一定要联合行动。虽然我是东方总司令，但调查不公开，实权也都在东方诸侯的手上，我没有办法。」欧文耸耸肩，喝了一口茶水，「这份资料是我来拜访你时，不小心掉的。你看到的内容都是你的猜测，不甘我的事，也不甘你的事。」

    奥良把手环抱在x前，眯着眼睛看着欧文。

    「啊啊──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真是的，当初明明还是一个可Ai的小孩，现在怎麽变成这样子了。」

    「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奥良没好气地把茶饮尽。当年正是欧文，把丧亲的他跟沙德带回圣堂的。「身为一个司令官，还是位阶最高的圣骑士，还能这麽懒散，也不想想年纪多大了。」奥良接着说。

    「不不，话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今年才五十三岁，事业跟心智都成熟得恰到好处，最起码……身Tb你好多了。」欧文笑着站了起来，弯起手臂摆出各种不同的姿势。的确，这显然不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会有的T格，欧文目前还是王国中的剑术高手，甚至有剑圣的美名。

    奥良扶着额头叹口气，「总之谢啦──但这个诅咒，你怎麽看？」

    欧文敏敏嘴，「我不懂诅咒，不过我知道再这样下去会相当危险。」他接着把地图拿了出来，「从胡尔夫妻的果园往上走就是北方的山脉，中间还有几个小村落，井水也都陷入乾枯的情况，虽然紧邻北方大湖，暂时没有危险。但毫无疑问，再这样下去旱灾是迟早的事。」

    奥良拖着下巴，看着水脉图陷入思考。此时仓促地敲门声当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沙德还未去应门，书房的门就碰地一声被打开。

    「喂──我说你们这些门生，难道不知道这样很没──」

    「辅祭大人抱歉！情、情况危急，请您快出来看看！」跑来的门生气喘吁吁，奥良站了起来，往圣堂大厅快步走去。

    映入眼帘的景象相当可怕。

    只见五六名骑士被抬着进入圣堂，在地上哀嚎翻滚，需要两三个人压制住。一旁的医者来回奔走，但每个人的脸sE铁青，显然慌乱万分。

    「绷带！绷带还有吗！」

    「还不知道是甚麽病！别被病患咬了啊！」

    「快──把清水提来！跑起来──跑起来──」

    原本清幽的圣堂，此刻闹哄哄的。

    奥良眯起眼睛，深深x1了一口气，圣堂空气里的气味透过鼻腔，进入到奥良的肺部。血腥味、铁生锈的味道、汗味、泥土的味道……还有一丝丝，若有四无，但质地却相当沉的腥臭味。

    「沙德──」奥良连回头都没有，两手一伸，沙德便把驱魔的权杖交手上，而另一只手上则放上一个陶瓷水壶。奥良接着Y唱：「我到之处就是天上神的国土，洁净之水将洗涤一切wUhuI之物，神的声音、神的恩赐，驱逐wUhuI至无边无界远之处──」

    陶壶内的水开始沸腾，接着化作雾气直冲而上。水雾淋下时，呈现透亮的颜sE，圣堂银光闪闪宛如布满钻石。在水气之中，原本哀嚎的骑士安静了下来，医者们的脚步也逐渐放轻，最後，一切回归平静。

    「把伤口给我看。」奥良走到骑士身旁，拆开他脚上的纱布，见状一愣。骑士小腿上有一个伤口，喔不，那应该说是个洞；切口整齐地不可思议，一个圆圆的洞贯通了小腿，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

    另一边的骑士，那怪异的洞在大腿上，一样是整齐完美的切口。

    再另一个骑士，洞在手臂。

    而刚刚哀嚎声最凄惨的骑士，洞口就在肚子上。

    「好残忍……」沙德掩嘴。

    「洞口整齐、没有烧焦、没有虫腐……我不明白。」医生走了过来说道。

    奥良大力地搔搔头，「是恶咒，看样子被摆了一道──沙德，把可以实施祝祷礼跟奇蹟恩典的执事找来，在大厅施展恢复咒祷。伤患先运过来，先止住血，伤口在圣堂里面就会逐渐恢复了。」

    「还有你──」奥良接着转向欧文，「菲尔在哪里！叫他赶紧过来！」

    欧文一叹，「刚刚骑士回报，菲尔想破解咒术，往北方森林深处去走，失去联系了。」

    「真是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奥良一叹，但此刻没有多少时间让他喘息，只见一个妇人被抬了进来，脚背上有个一样清晰的圆洞。

    「为甚麽你会受伤，你是谁？从哪里来的？」奥良见状，b上前去连续问道。

    「诶诶──等等、等等──人家是病患耶！」沙德无奈把奥良拉开，「她是在圣堂附近卖花的大婶──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家里有紫sE玫瑰花园的那位。」

    奥良盯着圆洞伤口，顿时想起伤口那沉厚的气味在哪里闻过。

    「该Si！蛇跑了！」他大喊一声，头也不回地往书房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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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书房，只见应该装着大蛇的袋子被咬破了一个洞，那Si去的蛇已经不见踪迹。

    奥良大叹一气，「我竟然会犯下这种错误。」

    「奥良──」欧文走了进来，「你说的蛇是甚麽？我们现在跟怎麽办？」

    「那是一条尾巴钉有钉子的蛇，我本来以为那只是诅咒特定对象的咒术，但我错了，那是屍鬼。一但施术者发动咒术，或者满足特定条件，腐屍就会像魁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