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惊梦gl_第一百十八回 深巷容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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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八回 深巷容裔 (第1/1页)

    梁府的H0uT1N院里堆砌着各种假山灌木、琪花玉树。石铺的夹道贯穿其中,一直蜿蜒曲折蔓延至风亭脚下。亭下是一湖碧水,水面卧着几片莲叶与流云,一并倒映着随涟漪摇曳的飞檐下、春光困懒倚微风的nV子。

    文卿斜签着身子坐在亭中,双手叠在栏槛上,侧脑袋望着和风过境时、潋滟如皱的湖面。

    亭中还有二人,依次是梁舒宜以及她的胞弟。实在等得不耐烦了,舒宜看看日头,问少年:“人呢?这都几时了,一会儿就要开宴了,你确定你跟她说了?”

    少年呵呵傻笑,“我已经让人去请了,等等,再等等。”

    “一炷香前你也是这么说的,怎么?当上师父就开始摆谱了?你转告她,别以为、”

    少年怏怏叹声,“哎哟,人家压根就没答应做我的师父嘛。”

    “你没有告诉她我们梁家不会亏待她?”

    “说了,但是……”

    “但是什么?”

    姐弟二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文卿则兀自发呆,也不cHa话。

    说实话,若不是梁舒宜恳求,这梁家她决计是不会来的。

    都说人情凉薄似纸。她家里落败了,后来又“自甘堕落”做了商户。在上等人家看来,商人最为下贱,偏偏她自己经商不算,还拉着梁舒宜一起,梁家人看不起她实属正常,她也理解。

    一会儿就要开宴了,文卿左右不想讨人嫌,便道:“我看我还是回去吧,一会儿还有事。”

    “诶,等、”

    正要起身,忽地一阵迎面春寒,穿堂风从庭院东面打进来,将方才平复的涟漪又DaNYAn开来。

    葱指绾过飞舞的碎发,文卿凝目,看见水面一细长倒影从垂柳中缓缓浮现。

    “来了,”少年扬手呼喊,“师父,这里!”

    舒宜环臂闷哼,“她还知道来。”

    莲青的身影从草木的间隙穿过。即便知道众人等了她足近半个时辰,她依旧从容不迫。

    文卿如若未闻,只注视着对岸靠近的sE彩,像魔怔了似的,心也打起鼓,直到深黑的手杖咚一声叩在青白石阶上,她轻提衣裾走入亭下,端一副仙人姿态,轻抬羽睫,眸光将他二人一一扫过。

    竟然是鹤生。

    文卿没想到这个“师父”竟然会是鹤生。

    可是梁二少爷意外受伤已经过去了一阵子了,这么说来……

    她看向梁舒宜。

    舒宜笑看她一眼,与鹤生道:“容素师父别来无恙,多日不见,您真是越来越会摆谱了。”

    “福生无量天尊。”鹤生微微颔首,“我本就不愿来,可是你们非要我来的,如今我来了,倒成摆谱了。”

    少年殷切地迎上前,“嘿嘿,我jiejie开玩笑呢,师父,您别介意。”

    “梁小少爷仔细称呼,贫道说了,不会做您的师父。”

    “师父,您看,您还跟小徒见外。”

    想来大抵少年人都对功夫心存向往的,也不管鹤生怎么说,一晚上,少年一个劲只管师父师父的叫她。

    而文卿只觉心中五味杂陈,全程只埋头吃菜,也不说话。

    简单用了一些,舒宜提议让她送鹤生回去,临走,还悄悄嘱咐她把握机会,“你说你都找了三年了,如今人都摆在眼前了,你还犹豫什么?”

    机会自然是要把握的,何况,她本就打算今日去廊房找她。只是因为今日唐突的相逢,又想着梁舒宜瞒她一事,才乱了阵脚。

    二人并肩走出梁府,文卿请她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一路上没人开口说话。

    文卿也没有刻意寻找话题,她知道那样只会让气氛更加尴尬。

    不时,马车停在巷子口,文卿一同下车。

    鹤生旋身道:“请留步,姑娘回去吧。”

    文卿看着她,坚定地牵起她的手走进去,“你说来金陵是为了过去的事,不解决就没办法继续修行。”

    巷子里很黑,但能看见不远处人家的灯火。文卿拉着她融入黑暗,靠着墙壁,仰面对她,“过去的事,是指我吧。”

    说着,她将手顺着手臂攀上她的脖颈。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犹如春水容裔。微弱的灯光下,鹤生的神sE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将手臂撑在耳畔的墙壁上,以阻挡身T被牵引的靠近。

    她又乱了,只能用短促的、不知所措的气音发出一声:“是……”

    “既然是为了我,你又为何拒绝我?”文卿益发揽紧她的脖子,将身T、将柔软的小腹贴向她,“你不靠近我,怎么解决我们之间的事?”

    话音落下,片刻,这具明明已经逐渐妥协的身T却突然一紧,随即撇开脸去,将手抵住她的肩,试图将她推开。

    “我说的不是这种解决,也不想用这种方法解决。”她的声音略带凉意。

    “那是哪种?”文卿反问,却没给她回答的余地,“我喜欢你,我Ai你,不论你记得什么,又忘了什么,我都想要你能重新跟我在一起。”

    说到此处,文卿明显感到她的身T为之一怔,“……忘了什么?”

    “我都知道了,可是就算如此……”文卿引颈凑近她的唇角,柔荑从削肩缓缓滑落,拂在她跳动的柔软x口上,柔声低语道,“感觉不到么?你的心跳都乱了,你分明就不想拒绝我。”

    说实话,对于她这种读着nV诫、学着nV红长大的姑娘来说,说这种露骨的话,简直连脸都不要了。

    但也许是这三年的磨难遭下来,让她对于颜面还是他人的眼光益发不在乎,她甚至对过去的自己感到唾弃。

    她痛恨以前温吞的自己为了那些过眼云烟的东西,从而失去了那么多本就应该属于她的唾手可得的东西。

    因此,即便是如此暧昧的话语,从此刻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gg净净,甚至带着哀怜。

    不是引诱,她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

    “鹤生,不要拒绝我,就算只是以前那样的见不得光的关系也好,只要你别将我当作陌生人……”

    而这种纯粹的哀怜,对鹤生来说却很致命。

    【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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