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原地 (第4/5页)



    嗯，香的。

    但枕头上的味道不知何时会散去，最後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白於奕抱着枕头，闭上眼睛。

    看来注定是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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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今天看起来愁眉苦脸的，发生什麽事了？」隔日，白於奕和许淮进行每周例行健身行程，边跑步还可以一边说话，声音都跟着颤抖。

    许淮一见到他就感觉他今天一整个状况不对，很郁闷，并且眉头几乎没有放下过。

    「很明显吗？」白於奕顿了顿，伸手m0了m0自己的脸，试图找到自己没有失态的证明。

    「超级明显。」许淮丝毫不顾忌他的自尊，直接戳破。

    白於奕叹了一大口气，许淮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说下去。

    「……说来话长。」

    「说，我听得完。」

    「……简而言之，我好像被抛弃了。」

    「……蛤？」许淮还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该去检查了。

    「嗯。」白於奕淡定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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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之後的几十分钟许淮都处於一个想问，但又不敢开口的叠加状态，怕戳到他的痛处。

    终於，两个人做着撸铁的时候他还是憋不住了，「你们……分手了？」说完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白於奕的神sE，以备在第一时间进行灭火及安慰行动。

    白於奕瞥了他一眼，「没有。」看起来就这麽容易分手吗？为什麽所有人都这样想？

    「那……？」

    白於奕颇为无语地看着他，不晓得他今天为什麽特别八卦。

    「他说他要去找灵感。」美化过，稍微啦。

    许淮顿了顿，随後点点头表示理解，「画家嘛，就是浪漫。」

    「……」他浪漫我不浪漫。

    「那挺好的，至少不是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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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说不知道什麽时候会回来。」

    「……」

    一阵沉默之後，许淮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兄弟，辛苦了。」

    「……」我谢谢你。

    「啊，还是单身好，Ai情的烦恼我不知道。」

    「……」拜托，可以闭嘴了，真的。

    之後许淮表示，兄弟在此，缺nV……喔不，缺男人随时可以找他，保证随扣随到。但白於奕表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两个人一起住久了，只剩一个人的时候必定是不习惯的。

    一起逛街时共同编织着未来生活的模样，共同选的家具、一起布置的空间。东西的分布，残留的记忆，不停地刺激着白於奕本就有些耗弱的神经。

    打了两颗蛋才想起只有一个人在，做了三道菜才想到只有他自己吃，对着空气叫了一声又一声才意识到，没有人会回答他。

    晚餐时盯着餐桌上空荡的座位，吃着自己做的菜味同嚼蜡。

    餐桌的另一头又浮现了凌钧然的身影。

    「这个好好吃。」凌钧然夹了一筷子他煮的葱爆牛r0U，开心地说道。

    那是凌钧然第一次吃白於奕煮的菜，表现出新奇又惊讶的表情，不断捧场着。白於奕却没有感到被夸奖的成就感，只觉得心疼。凌钧然好像不曾好好坐在桌子前品尝家人做的菜，或许是没有人有空，但更大的可能是，没有人愿意花时间为他做几道再平常不过的菜肴。

    料理是一个可以传达心意的媒介。为了和家人、Ai人一起吃饭，花时间学习、练习、准备，才能煮出美味的料理，一起坐在桌子前吃饭才让这个空间成为真正的家。

    「喜欢就多吃一点。」他又夹了很多菜给凌钧然，把凌钧然的碗都堆满。

    其实那一餐他发挥的一点都不好。青菜失手放了太多盐，爆香用的蒜头不慎烧焦，鱿鱼切得很不平均，洋葱的心没切断，甚至连荷包蛋都煎到蛋h破掉。

    但凌钧然还是吃得很开心。不像是特意捧场，而是打从心底这麽觉得。

    从那次之後白於奕每天都煮饭。一方面JiNg进自己的厨艺，另一方面试着小幅度的弥补他这些年日子里攒下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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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对凌钧然来说称不上遗憾，但白於奕总觉得，正是这些小事一点一滴的累积起了所谓情感。他途冉有了满满的斗志，他要撑到凌钧然会开口嫌弃他做的饭才难吃的那一天，这样代表他已经习惯了被美味的食物喂养的日子，而不是还活在那段只能吃超商食物的过去。

    b起去高级餐厅吃饭，凌钧然更喜欢和他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时刻。或许凌钧然吃的不多也不常夸奖他做菜做得好，但从他细微的表情、动作还是会散发出放松，还有愉快的情绪，这对白於奕b称赞还受用。

    但凌钧然始终不曾批评他做的饭菜难吃。他还是不习惯这种舒适的日子，似乎随时都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眼睛一眨，眼前的凌钧然又消失了，只剩下逐渐失温的饭菜和他待在同一张桌子上。

    白於奕拿起筷子狠狠扒了一口白饭塞进嘴里，失神的嚼着，明白了食之无味的感觉是多麽绝望的。

    看来连坐在餐桌前吃饭都快做不到了。

    白於奕的改变明显到员工们都注意到了，只要和他擦身而过就会感受到低气压。曾经每天都容光焕发，看到人都会笑着打招呼的老板变了，变得沉默寡言，脸sE也不怎麽好看。

    「你觉不觉得老板最近看起来怪怪的？」休息时间，坐了一早上办公桌的员工们聚在一起闲聊。陈成然恰好去影印室拿资料，回程听到这个开头脚步顿了顿，决定站在一旁留下来听他们的推论。

    「你也这样觉得吗？该不会是失恋了？」一nV职员听到有人主动提起，连忙接上话。

    「谁想不开会甩了老板阿？高富帅，人又好。根本完美吧。」一旁的男员工听到了冷哼一声，表示这麽好的条件他也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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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然还有什麽可能你说嘛。」

    「……好吧，我还真想不到。」男员工两手一摊，转身离开自动退出话题。

    「那老板就是失恋了，结案！」nV职员双手一拍，似乎对自己的推轮十分有自信。

    「那这样我是不是有机会了？赶紧趁虚而入？」另一边的nV员工见状开了个玩笑，众人也跟着笑了笑，放松了一会。

    「你还是算了吧，以为这是什麽霸道总裁喔？」吐槽了几句，又是下一个话题了。

    陈成然默默地抬脚离开，心里狠狠震惊了一把。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