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净海伏波(二)： (第2/3页)

这名义南下。

    这…张小四问：我们真要与红毛开战？这似乎也是众人的疑问，红毛虽不似朝廷这般根深本厚，在人数上我们也拥有优势，但红毛的火枪火Pa0威力可不容小觑，就算我们能打赢，也必然将是惨胜，众多兄弟的伤亡，将无可避免，这一点实在不能不审慎考量。

    此时，军师却笑着回说：不，我们不去开战，我们就只是去送行，毕竟相识一场，当然也顺便再去与他们，做最後一笔交易。

    那又为何…？船主不解问，军师把所有人都说迷糊了。」

    「只见军师大笑说：我们只是以报仇的名义南下，如此能有得到些好处，也可以避掉一些麻烦。

    怎麽说？船主不解问。

    以我们现有的粮食，此次下南洋的人数必不能多，而且眼下商贸断绝，我们手上资金有限，实在也不该再花更多在买粮食这件事上。

    所以，此行若只带上我们原有船队，与双屿岛一起出来的弟兄，这支船队的武装力量，又实在弱得可怜，真没把握能抵挡眼下东海上，频繁出没的海盗。」

    「妙！船主似乎懂了，一掌拍在桌上说：所以，我们便打起报仇的旗号。

    对!军师笑着解释：现在东海上，五峰船主的船队无异是头肥羊，但如果我们对外宣称是要去找红毛算帐。如此一方面，可以降低海盗们劫掠我们的动机；另一面，也让他们捉m0不清我们船队的实力，而产生顾忌。这样或许可让船队安全抵达南洋。

    船主已完全明白，并补充说：在江湖上行走，毕竟盗亦有道，如果如此海盗还劫掠我们，岂不就是与朝廷、与红毛站在同一边，在大义上也说不过去，势必成为海上公敌，让所有人唾弃。因此，该没有人会对一支复仇之师，动手抢劫。」

    「海峰哥一听，原来只是个幌子，没有真要找红毛算帐，显得有些失望。不过，听着也有道理，便接着说：这些海盗也该识相，就算真动起手来，我们也是没有在怕！

    军师点头说：而且如此做，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麽原因？船主问。

    引乔七哥现身，让他到南洋找我们。军师说。」

    「船主恍然明白说：对，我们想找乔七哥，乔七哥现在必然也想找我们，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定会也下南洋，来找我们。

    是这样没错，用“找红毛报仇”是个有煽动力的话题，这样流传的速度和范围必然更快、更大。

    再加上，若朝廷得到此消息，想我们该与红毛两败俱伤，从此有去无回，也就不会再把我们放在心上，让我们眼下可少去几分威胁。军师补充说。」

    「只是…张小四似乎还有顾忌。

    只是，红毛若得到此消息，岂不是跑得更快。军师知道他的顾忌。

    对！船主也有同样顾忌。

    所以我方才说，此事就交给明山去办，也只有他能办成。如果船主同意这计画，我便传消息去给他，让他立刻动身从陆路南下，一方面乔七哥在各城市的情报点，明山略知一二，可让他一路南下把消息散发出去，同时直去红毛在满剌加的老巢，要他务必让派特里西这家伙留下。军师解释说。」

    「派特里西，能留下来吗？张小四提出他的怀疑。

    能，一方面明山与派特里西是旧识，在双屿岛时就有交情。

    派特里西也清楚，明山足以代表我们；另外，只要明山说清我们的真正意图，只是想与他们做笔买卖，派特里西终究是个生意人，没有把上门生意，往外推的道理。军师对此十分有把握。」

    「军师所说的生意，究竟所谓何指？船主问。

    派特里西的手上，还有什麽能让我们，如此费尽心思呢？军师自问自答说：当然就只有，“火Pa0”了。

    大夥异口同声疑问道：火Pa0？

    没错，就是火Pa0。从光头哥与卢镗那场海战结果看来，提醒了我一件事，那就是往後决定海上战力的关键，必然就是火Pa0这东西。

    若论起火Pa0的威力，没有b红夷火Pa0更强的了，具我所知红毛船上应该都配有几门，这是批现成的货，也是让我们在短时间内，快速变强的唯一方法。」

    「只是...船主有些疑虑，却没说出口。

    只是他们会同意，卖给我们吗？军师又帮船主问了。

    船主笑着点头说：是这问题。

    他们终究是生意人，只要价格够好，没有什麽东西，是不能卖的。军师回答。

    可是我们现在手上，还有什麽货物足以让他们动心？我想即使是金银，应该也所剩无几吧！船主清楚眼下困窘，这点他也知道，军师会b他更清楚这点。」

    「军师拨弄着自己胡子说：所以针对此事，我们必须有两手准备。

    两手准备？船主问。

    其一，据我所知二哥的船队下南洋时，几十艘船可全都满载，里头尽是上等瓷器、丝绸与茶叶，按时日算这批货到南洋後，绝对没有机会脱手。

    东山村事发後，二哥十万火急往南赶，就为了追回这支船队，据情报光头哥是入安南後才追上的。

    按二哥的脾气，一旦追到了船队，为了要全速返航回救双屿岛，势必将这批货就地卸下。军师分析道。」

    「船主肯定说道：按二哥的脾气，为了大哥，直接将这批货全扔进海里，都有可能。

    只希望二哥，没有如此冲动才好。军师苦笑回说：不过二哥由陆路追赶，要与船队会合，势必会在码头港口附近，所以船主一路南下时，从沱瀼＊、占城＊起，派人逐一入港打听，该会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