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何语问天(二)： (第1/2页)

    「英格兰人的王，是个nV人吗？」小蛮好奇问，苗族本有母系社会的传统，但随历史延展，渐往父系社会转变，但nVX在族中地位依旧尊崇。因此，在英格兰是由nVX为王，这让她很感兴趣。

    「对呀！」何斌回说：「好像是叫“伊丽莎白nV王＊”。」

    是男王或是nV王，一官并不感兴趣。他有兴趣的是朝廷与海盗联合，一起在海上击败海上霸主，取而代之这事，於是也追问：「他们联合的海盗，叫法兰什麽的，他的事你可以多讲一些吗？」一官不懂，这些红毛的名字，为什麽都又怪又长，让他老记不清楚。

    「是法兰西斯?德瑞克。」何斌回说：「不过这件事，我也是在酒吧里，听喝酒的一个通事说起，关於细节我也不清楚，不过三巴寺里的那个红毛和尚，他一定知道更多，因为听说这件事，在他们那里可是无人不知、惊天动地的大事。」

    说起了梵士敦，小蛮好奇问：「你说这红毛分二牙双兰，那这个梵士敦，又是哪一国人？」

    「这我还真问过他！」何斌立刻回说：「他都不是。」

    「怎麽又都不是呢？」小蛮不高兴再问：「你不是说，红毛分二牙双兰吗？」

    「那是来我们这里做生意、抢地盘的红毛。」何斌回说：「在他们那里，可分了上百国，有大有小。梵士敦说他自己是那不勒斯王国＊的人，一个最接近上帝的国度。」

    一官还想再问，不过何斌求饶道：「关於红毛他们家乡事，我就知道这麽多了，我只关心他们在这的情形，我只想要报仇。

    不过你的问题，可以去问那神父，他可是个博学之人，而且好喜欢说话，每次分享食物时，都拉着我讲东讲西，要不是实在饿得不行，我真害怕去他那里。」

    一官点着头，决定之後定要去找那梵士敦，他该有许多想要知道的事，可以在那里得到答案。

    「那问一件，只有你知道的事情！」小蛮一旁问道。

    「只有我知道？」听小蛮这麽问，何斌绷紧了神经，他其实还是很怕她。

    小蛮见他紧张模样，笑了出来，并问道：「你回香山澳这麽久，可有找到那些骗你的红毛？」

    这问题一出，何斌反楞住了，一时说不出话。

    「不要发呆！」小蛮不耐烦追问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快说就是？」

    何斌久久後，才沮丧回说：「我真没能找到，他们在哪？」

    「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为Si去的哥哥报仇吗？」小蛮脱口骂道：「连仇人在哪都不知道，还说什麽报仇雪恨！」

    一官一听小蛮又发怒骂人，赶快出来缓颊道：「何兄弟，你别害怕，我们就是听了你的遭遇，实在气不过，想帮你去教训教训他们。」

    这话又把何斌听傻了，心想自己与两人非亲非故，不过萍水相逢，只因听了自己的故事，便要出手相助，在香山澳待了这麽久，看到的多是贪财逐利之徒，如今有人如此仗义，在他心里依旧无法相信，嘴里不自觉问道：「真的吗？」问的同时，泪已盈眶，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害怕。

    此话一出，小蛮真怒了，劈头又骂道：「还什麽真的假的，像你这麽吞吞吐吐、拖拖拉拉，你哥哥们的仇，岂不是下辈子也报不了！」

    何斌这时的反应显得怪异，他表现得并非委屈，也非恐惧，似有难言之隐，又带着几分抱歉与亏欠。

    一官也觉得奇怪，便开口说道：「不用担心，我们就只是看不惯红毛欺负人，有什麽话就直说，不要害怕！」

    何斌转着眼珠子，犹豫再三，最後终於开口说道：「最近，葡萄牙与尼德兰两国，对香山澳的争夺日趋白热，葡萄牙人已经将强防范，并且我们乡亲也多有耳闻，不再如此容易上当，所以那批尼德兰人，不再像之前那般明目张胆，他们不再轻易现身，似乎换了手法。」

    「你就说嘛！」小蛮实在没耐X，何斌说话老不乾脆，便直问：「你就说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就行？」

    何斌又犹豫了一下，最後下了决心说道：「找他们可能不容易，但他们会来找你。」

    这话，一官与小蛮不懂，於是一起问道：「什麽意思？」

    何斌再三思考，最後终於全盘托出说：「他们现在运人下南洋，不再似之前那般容易，所以不再以量取胜，而是专挑两种人。」

    「哪两种人？」小蛮问。

    「壮的，与nV的。」何斌回答。

    「壮的我懂。」一官问：「但他们要nV的，做什麽？」一官立刻想到了小菊，他始终担心着她。

    何斌说：「之前，他们骗了那麽多壮年男子去，虽说Si了很多，但活了下来的也不少。随着时日渐久，这些人的抗反心理逐渐高涨，他们不断抗争着要回乡，因此这些尼德兰红毛，便开始换着花招来控制他们。」

    「什麽花招？」一官问。

    「就是p与赌。」何斌说：「红毛在这些苦力的居所，引入了娼寮与赌坊，好sE与好赌乃是天X，尤其对於这些每日在生Si边缘的人，这种与生俱来的yUwaNg，就会被无限放大，因此这两处地方的生意，总是异常兴隆。」

    「这与控制苦力，有什麽关系？」小蛮问。

    「怎麽会没关系！」何斌说：「要知道这些人，之所以会被骗去南洋，无非就是身上早已穷得响叮当，有也是当初红毛给的那锭卖身银。

    一旦他们染上的p与赌，就会快速花光身上所有银两，继之便会快速累积出大量债务。当这些人欠了一PGU债後，就只能老老实实在那里被他们奴役，继续赚这种卖命钱，来填补债务的大窟窿。」

    一官与小蛮听懂了，点头感到惊讶，这些红毛还真会利用人X的弱点。

    何斌继续说：「当然也有安分之人，既不沾赌也不P1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