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景_卷五。第九章【再遇白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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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五。第九章【再遇白三】 (第1/3页)

    是夜,同样练完每日基本功的苏景竹放下长剑,收C沐浴,随後点起灯火在卧室外间的案桌上看着今日商行的帐本。

    初夏的夜晚还有几分暮春的凉意,墨竹居内还有一条人工小河流经,晚风吹起更是冲淡了闷热气氛,从窗外看出去能看见点点萤火在竹林间飞舞,这氛围便想让人坐在外廊缘侧上喝喝小酒、吃点点心。

    只手撑额,另一手翻着书页,苏景竹看完最後一本帐册时听见房外传来敲门声响,一旁随侍的晴冬立刻起身开门。

    「少主,是从凤少爷。」

    「从凤?」苏景竹起身,走到门口看着拎着一小竹篮却没打算进屋的狐狸师兄。

    「竹儿,可要陪师兄吃夜宵?」一身蓝衣的俊雅男子站在廊上笑问着。

    「好。」方才所想成真的苏少主一口应下。

    「这梅酒的味道有些熟悉。」摇晃着盏中的琥珀sEYeT,苏景竹抿了一口後说道。

    师兄妹俩现在坐在缘廊上,大师兄坐姿端正,手捧玉盏低头轻抿的模样如浊世贵公子;而小师妹慵懒倚靠一旁的柱子,双腿一打直一屈起,一手玉盏一手酒壶,整个人看上去哪儿还有新科状元的从容潇洒模样,简直像个不修边幅的小酒鬼。

    「我从你那桃源的酒窖拿的。」

    闻言,nV子撑着额头长叹口气,说:「这忙得我都没空酿酒了,一天到晚啃老本啊!」

    云从凤轻笑几声,尤带磁X的嗓音开口,说道:「自作自受。」

    「唉,我也是没有办法呀!」苏少主为自己再斟上一杯酒水,一口饮尽。想着若是自家老哥在这里,八成会说出跟云从凤一样的话,什麽「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之类的。

    「竹儿,你与皇帝虽相识於市井,可现下入了朝,君臣之别、男nV之别便该注意。」她的大师兄说着其他长辈未曾说出口的话语,「无论是成了瑾王妃或是皇贵妃、皇后,都没有让天盟主人入赘那样轻松愉快。」

    前半段苏景竹还相当认真的聆听着,可後半段那句话是怎麽回事?她刚入口的梅酒差一点喷出来。

    「行,我明白,我会保持距离,从凤嬷嬷你别担心。」调侃完,苏景竹突然想起什麽,掏了掏自己袖子,从袖袋里掏出一小玉盒递与云从凤。

    「这是?」他打开玉盒,浅粉红sE的脂膏隐隐可以闻到特别的药材香味。而这几味药材味道立刻让他知道这盒脂膏是何用处。

    肘抵着大腿手托着腮帮子,苏景竹从碟子里捻起一块芝麻糕,边吃边说:「这是我今早顶着郡主头衔从太医院那拿的,是g0ng里最顶级的天香膏,你先试试有没有效果,若有效我再从烨然那儿多拿点,你也晓得太医院看病一定没咱们JiNg妙,但研究美颜这方面肯定是高於我们。」

    关上手里的白玉盒,云从凤神sE复杂,最後无奈一笑,大掌抚上身旁小师妹的头拍了拍,「你这ㄚ头……」

    「兄长怎麽了?可是身T有恙?」清冷的嗓音与修长身影一同拐过外廊转角,一眼就看见云从凤按在苏景竹头上的手。自然,他也听见了方才两人的对话。

    「我无事,小容你别担心。」云从凤转头对着自家师弟说,可後者并不信他,迳自取走他手上玉盒查看其中物品。

    一身黑衣劲装面sE平淡的莫容掀开玉盒,轻轻沾了点脂膏放进嘴里,脸sE瞬间就不太对劲,「桑白、红花、白笈、龙脑香、rUx1ang、没药、真珠……」

    莫容一连念了十来种名贵药材,几乎是一嚐就快将太医院秘药分析完毕,最後眉头一蹙,问:「兄长你要这生肌淡疤的脂膏做什麽?」

    灰烟sE的眸子看着坐着的俩人,见状,苏景竹拎起酒壶装作没事貌转开视线,云从凤则淡定自若的笑着,伸手拿回白玉盒道:「身上有几处伤疤,想试试能否让疤痕淡一些。」

    自斟自饮的苏少主略一挑眉,想起当初不小心看见的那一身惨烈疤痕,如今在云从凤嘴里只是「几处伤疤」,实在为他将大事化小的本事感到佩服。

    莫容点一点头,没有变化的表情也不知是信或不信,从身後跟着的清渠手里拿过食盒,同样在缘廊坐下,「甄记的烤鸭,方才在街上闻着香,觉着景竹会喜欢就买了。」

    食盒盖子一掀开,nongnong的烤鸭香气扑鼻而来,细嗅还能闻到鸭r0U中的蜂蜜与果木香气。这香味让前一刻还观竹赏萤的苏景竹马上转回视线,看向甄记那只被烤得皮脆r0UsU的烤鸭,过於垂涎的目光看笑了两位师兄。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宅里的伙食不好,饿到了咱的小阁主。」云从凤笑着说。

    师兄妹三人吃到月上中天,还是苏景竹因为喝到微醺,加上白日里的事务繁忙,疲倦感一来倒在云从凤腿上睡着才结束这顿夜宵。

    「都这麽大年纪了,总还跟个孩子一样。」云从凤轻叹口气,伸手托着小师妹的头,一旋身换了个姿势,轻松地将人打横抱起送回她的卧室内。

    後续的照顾交给晴冬,回到廊外的大师兄看着梅酒一杯一杯喝个没完的莫容,突然有些担心会不会接下去也要把师弟抱回院子。嗯……师弟这重量还是用扛的吧!

    幸好,莫容喝归喝,神sE仍是清醒的。

    最後,留着清渠收拾现场杯盘酒盏以及廊下那一坛坛空了的酒坛,云从凤和莫容走回不远处的雁回院里。

    「兄长。」莫容在房门前拉住了蓝衣袖角,惹得本要送莫容回房就离去的云从凤转身看着往日里安静的师弟。

    松开抓住的衣角,他抬起手按压在对方颈部,接着往下抚过前x,若不是当事人制住他的手,怕是要被他m0到别的地方去。

    夏衣一向质薄轻透,纵使云从凤衣着整齐看不见旧日里的伤痕,但上手一m0多少还是感觉得出有大范围的烧伤痕迹。

    「兄长……」揪紧了云从凤蓝衫前襟,烟灰眸子眼帘低垂、嗓音低哑哽咽,「当时是否疼极?」

    「我不是还活着吗?都过去了,现在不疼了。」暗叹一声,云从凤伸手将莫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随即感觉到肩上一片Sh濡。

    这一下,他知晓眼前这个他照顾长大的师弟是真喝醉了,若不是喝醉,是绝对不会做出揪着他衣领哭泣这样的行为。若不是喝醉,闷葫芦只会是闷葫芦。

    「兄长,无论你是何种样貌,都是我的兄长。」头埋在他颈窝,喝醉了的莫容咕哝道。

    云从凤听着,只笑不语。

    ☆☆☆

    五月十四这一天,不同於前几天总要留在翰林院整理历年关於海贸的史料讯息,今儿的散班鼓才敲,年轻的状元郎便冲了出去,反应慢一点的翰林院士只见视野里一抹深青划过,抬头时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景竹这是赶着去荣国公府吧!」关上办公书房的门,华千双转身就碰上同样要离开的简修齐与司徒长空两人。

    「将军夫人今日生辰,想是如此莫扬才会这般着急。」司徒长空道。

    几人同事後,苏景竹嫌司徒长空与简修齐喊她「苏姑娘」太绕口,让他们两人直接喊她的表字,因此在g0ng内,与苏景竹熟捻的便喊她表字,不太熟悉的则称她珞安郡主,而华千双自认识之初就喊她景竹,至今也不曾改别的称呼。

    「荣国公府的帖子我也收到了,待会儿要过去,司徒、修齐你们呢?」华千双问。

    「母亲让我去一趟。」司徒长空说。

    简修齐脸上浮现一抹浅笑,道:「我的未婚妻前几日抵达慕夏,晚些时候我会同她一起去。」

    「看来今儿的荣国公府可热闹了。」华千双望向廊外的蓝天唇角g起。

    今日是苏景竹大舅母的生辰,而本该远在出云的苏大夫人因苏宇瑶和yAn守炎的婚事,过完年後便带着苏子宁与苏宇瑶回到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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