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媚_我怀孕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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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孕了 (第2/2页)

 听到我让他陪同去医院,他彻底没风度了,骂娘了!他说他老爸的眼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布满周边,他堂而皇之陪一个nV的上医院堕胎?他连珠Pa0似的发火了,第一次爆了粗口:“我给你钱还不行?叫我跟你去,这不折磨爷爷吗你!”气不过还又补充一句,“我又不是你男人!”

    我眉心‘别’的一跳,冷笑切齿:“你若是我男人,我不堕了,我直接去Si!”

    我将那一张报告纸摔到他脸上:“有这个彩超结果没人给我做,你不去可以!我只好找你那养了畜生的老子跟我去!”我气极了,可恨找不出更难听的言语咒他。

    第五泄气了,扯出一支烟狠狠cH0U起来!

    我咬着牙立在地上!窗外暮sE笼来,房间里越来越暗。

    第五知道没得通融了,狠狠摁灭烟头,一个字一个字咬牙道:“我——再——不——沾——你!”

    “当”的抛下打火机,“什么时候去!”

    “明天!”

    “得多少钱?”他居然问钱!

    我苦笑着摇头,他问钱,他在问钱!我盯着茶几上一包几百元的香烟,噔着牙道:“三百!”

    他长吁一口气,“那钱不是问题了。”稍顿了下,仿佛忽然想起他还要签字还要露面!脸sE大变,丧气了!

    第二天出发时,第五不开车,到路边打车。

    我不明白他的心思,以为他怕找不着路,身T有恙的人,脾气是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我想自己还是忍着为是,把肚子里的事对付过去要紧,乖乖地跟在他身后等出租车。

    司机见他年轻阔气,又领着我这样一个手按肚眉紧蹙的小姑娘去郊外医院,张口就要一百八,说跑郊外是从来不会打表计费的。

    我没想到第五被这价钱卡住了,他平日的奢侈我不是不知道,可他今天被一百八吓住了。

    已经坐在车座上的我后来又下来了,因为第五不满意价钱。车走后他把钱夹翻出来给我看,只有三四百,他说万一到医院钱不够,那就难看了。

    我没想到他真拿三四百块钱陪我去堕胎,他可以借几个呀,我忽然胃里犯呕,没JiNg力跟他计较,转到柳树坑俯身g呕。

    后来我们乘了公交,正是上班高峰期,车上拥挤不堪,没见过这种场合的第五倒显得温文尔雅,人人都b他矮一头,他立在那里像门神,那些给nV朋友抢座的男士叫他看不惯,说年纪轻轻的占个座位却叫老弱妇孺站着不像话!

    我双手抱着吊环与一幅彬彬君子模样的第五面对面挤在一起,我不晓得举臂的动作是怀孕一项禁忌,容易引起g0ng腔收缩。腹内胃内异常难受,没吃早饭空空如也的胃中有馕物在争先恐后地向喉咙处冲,我紧抿着嘴强忍,几乎要窒息。

    有一阵我忍到了极限,一定把脸都憋青了,第五吓得往远处撤身,似乎认定我紧抿的嘴里有东西,唯恐它忽然喷涌而出。

    倒最后一趟车时,我从车上飞奔而下,蹲在路边大吐特吐,第五他远远站在马路对面,我知道他看着我恶心。我呕吐呕出鼻涕眼泪来的模样让他害臊!他尽量让来往行人看出他与我不相g!

    吐够了,我们继续前行,我心里忽然意识到第五为什么没开车,卢迪的爷爷是位风水先生,因此卢迪特别迷信,并且Ai给第五灌输迷信思想,说坐月子nV人,尤其带血症的nV人不能进别人屋、坐别人车,带霉运!头脑简单的第五怎能不着道!

    到了医院,我已经吐得有点虚脱,步态蹒跚,第五与我一前一后走,中间隔着几个抱着大肚的村妇。进到科室检查时,第五飞也似地找地方坐下了。

    我与大夫对坐着,音细如蚊地回答大夫的一句句问询,全是nV人的事,关于身T的,关于生殖系统的,还有什么卵子受JiNg、子g0ng扩张,rUfanG充盈之类的敏感字眼,我抬不起头来。

    “肚里的孩子太大了,刮g0ng怕有危险,谁陪你来的?”大夫抬眼不抬头地从眼镜上方看我。

    我局促不知所措,扭头拿眼睛找第五,才发现他就紧挨我的脊背坐着。

    他不情愿地站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头,穿着又隆重,科室里全是nV人,众人全得仰头看他,

    “呦啧啧,怪不得?”老大夫扭头让身边助手看彩超报告,“胚胎头径3.9,我就说呢,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大!”

    逃,我想逃!羞Si!

    最终还是y着头皮把程序做到了。

    年轻护士指了指产房位置叫我们到那边等。我乖乖地去长条椅上坐着,第五立在走廊尽头的窗口前,双手cHa在K兜里,看得出十分烦躁。周遭传来即将临产nV人的嚎叫声,声音断断续续,令人滋生一种更加灰败的情绪。我不敢抬头,对面墙壁上是育儿知识宣传画,画中有个大大的婴儿图,胖乎乎的宝宝,伸着一双藕节般的小胳膊,乐呵呵看着所有人。

    我也不敢看对面遮着白布帘的小屋子,护士说刮g0ng手术就在那里做。那么小,不像屋子,像只白纸箱,而我要把自己放进里边。

    终于等到戴大白口罩的手术医师姗姗而来,我手足无措地站起来,胆怯地将手术单递上去,医生接了单子看都没看径直进到小白屋,把我丢在门口不知进退。也许是急昏了头,我恓惶的眼睛竟无措地投向第五,仿佛他能给我壮壮胆。

    可是第五瞥了我一眼,事不关己地把头掉回去了。

    “哎!怎么不进来?”见没人跟进去,医师撩起布帘,撞上门口立着的我。

    我怯怯移进去。

    我一见那窄窄的白床就全身发抖了,我不知道如何躺上去的,医师的声音在头顶响,铁质器械的磕碰声在下身的sIChu响,我觉得自己像鱼一样被甩上了案板。

    “会有点疼,啊!不过得忍着,你配合,咱们就来得快,啊!把腿打开!来!”

    “不哼哼了,不哼哼了啊,这还动也没动呢不是,哎对,再打开一些,再打开一些,嗳——好勒——好,坚持一会儿……”

    后来我听到自己的一声闷哼,不过很快消失了,耳边充斥着医师循循善诱的声音与临产妇的嗷叫,远处还有新生儿的脆哭,我隐忍的SHeNY1N被这些混合音覆盖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什么都听不到了,也没有感觉到血从下T奔腾而出,我只感到自己飘了起来,身T像海绵,虚蓬蓬的,当我听到医师紧张惊惧的叫声时,我就知道出事了,可是我一点不怕,我甚至贪恋那种飘飘向上的虚浮感,觉得它将带我去的,一定是个好地方,我再不会忧愁再不会没有尊严地讨生活,我将忘记我叫柳豆,也将忘记我即将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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