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毒莲》温柔公子的杀人魔白月光_二十二﹑狗鼻子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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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狗鼻子2 (第2/2页)

想到,周卿对包千从下杀手,包千从却还替他低声下气地求情。加上情势渐趋混乱,而周卿身受重伤又已被制伏,她只好压下心中不悦、放松姿态,可内心仍旧不是滋味。

    ──不识好歹,本姑娘可是在救你!

    而包千从见她神sE舒缓,这才松手,转身面向周大伯。

    木有知默默退到一旁,开始调整因为强行出掌而躁动的内息──毒物虽不至於失控,但仍旧让她稍感不适。

    除了经脉中躁动的真气,她的心头,还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酸疼──真是奇怪,先前毒X失控时,也不曾有如此感受。

    此时老人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苟延残喘的孙子身上了,他奋力安抚着还在做困兽之斗的周卿,乾燥的唇口喃喃一些「卿儿」、「没事了」之类的话语,剩下便是一些外人听不明白的内容了。

    包千从完全没有想到事态会演变至此,更没想到他替木有知做的「担保」,会失信得如此之快。一GU酸楚的歉疚感漫上心头,竟令他有些想逃。

    木有知出手是为了救他,而他会遇袭则是因为自己坚持要进屋。

    包千从的眼前,又一次闪过一名年纪和周卿相仿的少年,开怀大笑的模样。

    他的心底传来一阵Y森的耳语──都是你!是你害了周卿和周大伯。

    顿了半晌,包千从终究还是甩开那阵耳语,鼓起勇气,望向猎网底下的周卿,想要确认自己的怀疑──

    周卿的眼神无光,挨了木有知一掌之後看上去甚至不觉得痛,和自己印象中那乐天知命的少年没有丝毫相似,却和他们遭遇过的每一位杀手如初一辙。

    一切彷佛都串连在一起了。

    有件事情他一直没和木有知说──

    包千从b那位姑娘早了几日来到此地,见过不少居民。而浣城遭难之後,虽说早有感觉,可却是当他们在秦客楼被包围时,他才真的确定──神秘杀手之中,有不少是自己曾见过的浣城百姓。

    当时,包千从本以为这批人是提早潜伏在浣城的伏兵,并非真正的浣城百姓,直到现在看到周卿……

    他对这对祖孙的认识,让包千从几乎确定周卿不可能是单纯的伏兵。加上那把染血的猎刀,亦指向周大伯才是弄伤周卿的人。也就是说,周卿恐怕是突然袭击了周大伯,後者迫於自保,才不得不砍伤亲孙。

    这样说来……周大伯恐怕从来不是担心木有知会「主动」攻击周卿,而是要藏匿突然发狂的周卿。

    「周大伯,令孙究竟怎麽了?」包千从抵抗着蚕食理智的愧疚,一面努力照常言语,一面留神周大伯身前挣扎的周卿。

    「怎麽了?」这番话彷佛直直刺进老人脆弱的心神,他回头瞠目相视,「你不是会医?连你都不知道怎麽了,我哪会知道?」

    被他一说,包千从顿时失语──确实,若周大伯对这一切毫无头绪,那他此时的疑问,无非是在伤口上洒盐──他深x1一口气,不自觉地看向木有知。

    可木有知却像什麽也没听见,安静地调息。

    「今夜浣城异事连连,也许和周卿的情况有关……」包千从说着双唇颤抖,他的语气极为小心,「若你能告诉我们事情的经过,兴许还能……」

    「还能什麽──?」周大伯厉声打断包千从,「你们两个扫把星,不是要治卿儿?不是不会对我俩不利?现在呢?」

    「你这老头血口喷人!」这时,一旁的木有知听见老人的指控,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反击,「是你孙子先动杀手,这样的情况我们出於自保,就是他Si也算不上我俩的过。你还……」

    她话音未落,包千从便张口打断道:「周卿的情况我们确实不知,因此疏忽,才导致如此,我向您赔罪。」

    对方既已致歉,木有知也只好将说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转过身去继续调息。

    可若是平常,她恐怕开口都懒得开口吧!

    我是怎麽了?为何没忍住与这老头多嘴?莫非是扮了简芝寒一整夜,太习惯有话直说了吗?

    还是被这假书生阻拦,才让我如此恼火?

    「我老伴……我儿、我媳妇都走了……」似乎是怒极生悲,周大伯的声调渐转哀凄,每个字的尾音彷佛都在颤抖,「只留了卿儿陪我这个老不Si的,他是我……」

    突然,始终在他身後挣扎的周卿像是终於燃尽最後一丝气力,「咚」一声跪倒下来,不再躁动。

    周大伯立刻转身蹲下,双手绕住身姿宛若风中残烛的周卿,呜呜咽咽、不能自持。

    包千从见状,还想说些什麽,却发现自己半个字也吐不出口。

    「你们走……都走……」周大伯的话已经说不完整了,「狗都……後院……」

    「城中有药局,我们兴许……」

    「我让你们走!」

    这下包千从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能点点头,转身看向木有知,如玉的面容此刻像是一张颤抖的蚕纱。

    ──除了千古Si的时候,他从没有感觉那麽难受……

    至於木有知,她也不若方才盛气凌人,只是面无表情暗自调息,看不出在想什麽。说到底,她本就不懂事情为何需要弄得如此复杂。

    二人就这麽推门离去,而这对祖孙之後的故事,也不再与他们相关了。

    他们无声地来到後院,包千从用离开木屋前取的牵绳,花了些功夫让猎犬就范。

    接着,二人顺着蜿蜒的月光,缓步返回浣城。

    这条小径和来时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只有原先静美的月sE,现在看来不过是Si寂的白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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