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方】春泥_中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中 (第2/5页)

我活了下来,月仙嫌他们污秽粗鄙,只愿与我亲近。”

    “郡王的母亲十余年前患了怪病,就是用月仙赐的仙药治好的,月仙喜爱面容较好通透灵秀的懂乐之人,只要每三年献祭给他,便能保我容颜常驻rou身不坏。”

    方多病想,郡王说的没错,田楚怜是疯子。

    “袁公子,你若是当不知这里发生的一切,便可平安离去,我绝不为难,也能帮你甩掉郡王爷那个大麻烦。”

    “你休想!田楚怜,我劝你放弃抵抗乖乖伏法,老老实实把童无界还来,不然休怪本公子将你就地正法。”

    方多病不敢贸然上前,这地方给人阴冷的怪异感,不知还有没有别的机关陷阱。

    田楚怜冷笑一声,“看来交易失败了,不知袁公子在郡王那里有没有喝那杯茶。”

    回答他的是笛飞声的刀直抵他的脖颈,“交出解药。”

    直面笛飞声这样的怒气和威压,田楚怜却一点不怵,他甚至抬手抹了被利刃割破皮rou流下的血液,放进自己口中吸吮。

    “那东西本来是无毒的,只要袁公子没有下到这里,没有打扰我祭祀月仙,待到明早便会随着晨起如厕排出体外。是你们自己要来趟这趟浑水,怪不得旁人。”

    方多病只觉得此刻天旋地转起来,强撑着站立,只是脚下虚软无力,堪堪就要跌倒的时候,无颜连忙扶他一把。

    笛飞声的刀离开田楚怜的脖子,催动悲风白杨破风斩向祭台。坚不可摧的石祭台被生生切下半尺露出内里来。

    原来这并非祭台,而是一体而成的石棺,里面躺的正是面色如纸白的童无界。

    田楚怜爆发出尖锐的叫声,“你会糟报应的,月仙不会放过你的!我诅咒你诅咒你!”紧接着便想扑向那恶魔厮打。

    笛飞声根本没给他近身的机会,一掌便将人震飞,只见那人撞在墙角后喷出口鲜血,带着怨恨的桃花眼渐渐闭起没了声息。

    收了刀从无颜的手中接过方多病,“棺材里的人还回客栈去,找个大夫看看,那个疯子应该还没死,派人守着,等他醒了问解药的事,随便他怎么闹,留口气就行,别的不必顾忌。”

    “阿飞……我没事,似乎只是寻常的迷药……”方多病有气无力攀着阿飞的肩膀,除了头晕手脚酸软外没什么别的症状。

    “有没有事你说了不算。”

    笛飞声牢牢捞着方多病的窄腰,大步离去。

    客栈的小二拼命拍打镇上最好的大夫家的家门,乖乖,他平生第一次见到金鸳盟盟主笛飞声,果然是黑面煞神,那一锭银子拍在桌上让他去找大夫的气场,自己没当场尿裤子都够拿来吹三年。

    只是他怀里倚着的好像是天字号的那位方公子,看起来不甚清醒的样子,该不会是中了什么……呸,金鸳盟果真不是东西,这方公子看起来多好一人啊,听说还帮甲子号的住客救人呢。提前半个月就把这儿的房间包了就等着方公子来住,必定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真不是东西!哎,不对,不对不对,若是如此,还差他出来找大夫干嘛?难道是这笛飞声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其实有隐疾?给人下药还得再给自己搞点助兴的?啊呸,管他这么多干啥,反正得在一炷香时间内把大夫带回去,不然吾命休矣……

    严大夫外祖父原是太医院的吏目,回乡后留了些秘方下来,到了严大夫时已是附近十里八乡最出名的医馆了。平日里常有病人慕名而来,虽没有神医之名,也担的起杏林春暖。

    今夜真是出奇的热闹,先是悦新客栈的店小二火急火燎的请他出急诊救命,结果病人只是中了微量蒙汗药的公子哥儿,倒是身边和个黑阎罗似的江湖人身上染了些尸气,神经兮兮脾气还大的很。等回来了才刚坐下没一刻钟,又有人重金来请,地点还是悦薪客栈,不过是那中了蒙汗药的病人的楼下,是位气若游丝的乐师,这个比较麻烦,问了问,果然是从钧天悦庄救出来的人。

    严大夫在这镇上已是第三代行医了,每三年雅乐集结束后都会有人染上相似的病症,不能说难治,他家外祖的记录里有过相似的记载,像是守黄陵的大臣积年累月会染上的毒菌病,只需将吸取人精神力的菌丝从体内清除,再费心调养,除了可能会失去短时间内的一段记忆外,往往都能治好。这位乐师体内的菌丝已深入七经八脉,要祛除干净至少得要三五个月,这药费都至少百十两,好在他那位夫人看似是富家小姐,又伉俪情深的样子,保住性命应是不难。

    开了药方收了诊金正要离去,小二神神秘秘将严大夫拉到一旁悄悄打探,他家那天字号的客人到底是看什么病。

    严大夫不愿透露病人的详情,却又想着那中了蒙汗药的公子虽然药量很小,却容易出汗,至于那黑阎罗,虽然尸气轻微但想来会情绪不稳,也会有浑身燥热的情况。便嘱咐了句,多烧些热水备着,或许他们会有需要。

    小二哥一脸果然如此,继而忿忿不平又无可奈何,叹着气应下了,将严大夫送出了客栈。

    天字号的房内,只穿着里衣的方多病盘腿坐在床上,虽然力气还未完全恢复,但神色间略显得意。

    “我就说嘛,就是中迷药的症状,你非不信,这事我有经验。”

    笛飞声皱着眉心中不悦,“你连这都有经验,怕不都是李相夷干的吧。”

    “他是给我下过药,但都是为我好,这我知道。”方多病接过阿飞给他倒好的温水,手上劲道还差点,险些打翻,“主要还是这两年我一个人的时候,遇上过几次见财起意的,别说迷药,有两次还遇到下得春丹的,幸好我有扬州慢,泡个冷水也就应扛过去了。”

    “你还中过得春丹?”

    方多病颇有些自豪,“本公子虽不能说貌比潘安吧,也是风流倜傥,有的是姑娘使心机都要投怀送抱的。”

    见他喝了水笛飞声便收了碗,不是没想过索性把人关起来算了,省的成天在外面乱跑到处招惹,只是终究不忍见那灵动的目光黯淡,想自己不就是喜欢那热忱和心性吗,大不了戴个面具跟着便是。全然不记得也不知道是谁曾经觉得方多病这种蹩脚货还闯荡江湖,丢了小命都是活该。

    笛飞声不觉得田楚怜只是吓唬人,想来是他拿给郡王的药和郡王在杯子上下的药不是同一种,至于那郡王安的是什么心已经昭然若揭,就算因此方多病逃过一劫,照自己的惯例定是要杀了的,也罢,答应了这小子不动手,就照他的意思去办吧,只是这小子答应自己的事也得兑现了才行。

    桌上放着方多病的尔雅,笛飞声的刀,以及多愁公子的标志,羊脂白玉笛,“方小宝,你是不是笛子吹的不错啊。”

    那支玉笛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