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gb】至永无乡_第一章:镜子:找、到、你、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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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镜子:找、到、你、了。 (第2/3页)

到假期就总是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师父回来再解决此事,只好顺着那人的描述,来到这个废弃的别墅前。

    这是一个洋式的小别墅,门牌上的“许”字有些难以看清,屋子很老旧,部分墙皮褪落落在无人照料彻底枯萎的草坪上,但整体还算完整,呈现出直到现在都还流行的田园风,黄色的蔷薇花娇艳一样绽开花瓣,但有些又早已枯萎,看上去正常无比。

    这里的过度正常也就意味着不正常,你记得当初那件轰动的事情,虽然只记得只言片语,但你清楚地意识到这里荒废的岁月极其之久,曾经也有别人打算拆除此地的传言,但这里依旧完整如初地呈现在你眼前,像一个旧时代的幽灵,那次恶性事件好像没有给它带来任何影响,正因如此,你更加不安。

    人们常常默契地避开提及这个话题,你在周边问了一圈也只有神婆这种你的同行嘀嘀咕咕的咒骂,邻居退避三舍眼睛里满是“你再问就把你轰出去”的恐惧和不安。

    你为了防止把戒指弄丢,特意给它用绳套穿了一个圈挂在手腕,藏在衣袖里,因为那柄剑太大,你只揣了一个避邪的符咒,贴在自己的胸口,别墅内的荒草野蛮蔓延,像即将逃出这里的人一样伸着布满棘刺的枝条彷徨在这条已经几十年没有人烟的街道上。

    院子里有一口古井,边缘的藤蔓生了不少凌霄花,有些难忍的臭气,你捏着鼻子往里面看了一下,看见一具早已风干的尸体,肩部扭曲畸形就像那个古怪的委托人一样,面部被大面积烧伤整个人如同待在母亲zigong里的胚胎一样蜷缩着被塞进井里,古井里的水呈现出污浊的颜色……为什么他没有掉进井底?有什么东西在支撑他吗?

    你想不通,你在门口望了一会,才终于小心踏入草坪,心里想着那个人说的传说和他嘱咐的一定要按照那个故事的顺序走,倒数着一步一步踏上石阶,蚊虫的sao扰持续不断,让你的皮肤下都好像有什么在蛄蛹,古怪的臭气熏得你鼻梁发皱,你迈入这里时,忽然有些恍惚,仿佛在这一刻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你有一种错觉,自己会永远离不开这里,直到死亡。

    “九,八,七,娃娃跳格子,嫁到婆婆家。”

    您听说过……许家灭门案吗?那人死死攥着那张你塞过来叫他安心的黄纸符,他看上去完全安不了心,眼珠向上飘忽着烛光在他开裂的黄脸上影影绰绰,把眼白上的血丝照得更加清晰。

    有所耳闻。你默许一样地点点头。与此事可有关联?

    ……正是。那人笑了一下,压低声音好像怕惊动什么,比我还神叨,你心想,他接着说。那家在出事的半年前有了一个外地的媳妇,比那不中用的大儿子整整小了十岁,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奇异的……包裹。

    那人吞了吞唾沫说,那是一个纯黑的箱子,不大,但是很重,来了几个仆人都搬不动,于是他们叫那孩子脚捆着那个箱子,一阶一阶跳上别墅的门槛,把脚都磨得溃烂。

    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你心想。走到门槛上,门板发出吱呀的破旧不堪的声音,你在脚腕上系上红绳绑在门口以防万一,门后漆黑一片,隐约看见其中蒙灰的瓷器被窗外光线勾勒,显出几分静谧和诡异,院子里死寂一片。

    进门内的客厅铺着香灰,很整齐的一片,应该没人来过,黑木做的家具很齐全,带着古朴,展开的圆桌摆在正中央,椅子一个一个整齐地排在四周,看起来像是一家人团聚时摆的宴席,连碗筷都好好摆着,上面蒙着一层纱布一样的灰,细细碎碎的残渣掉落在旁,看起来很可疑,但也没有什么可调查的。

    你走到玄关口,看见墙上除了灰白的痕迹,还有一个没有摘下来的日历,你小心地掀开,看见日期停留在1978年的9月16日,撕日历的人很急,甚至留下大部分没撕,上面用红笔极其醒目圈画了什么日期,但你看不清,字迹异常潦草仿佛在害怕什么,旁边还散落着巫师做法时用的道具,窗纸被人恶作剧一样戳开一个又一个小洞,密密麻麻,你感到有些渗人,刚想离开这个角落,脚却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当啷——”你皱着眉望回看,脚边是一个空了的骨灰坛,旁边放着被蚂蚁啃食得面目全非的rou食和一些掺了些灰的生米,奇怪……刚才有这个吗?

    骨灰……你想到歌谣的第二句。

    仆人们忍不住好奇心在玄关口把那个箱子打开了,只看见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骨灰坛,那灰白色的粉末洒了一地,也不知是谁碰倒的。那人继续说着,把脸深深地埋进手里,你看见那夹杂不少银白的头发耸动着,像被割了大半的稻草。

    她开始着了魔一样一直跟着家里最小的那个少爷,跟在他身后,小少爷说什么,她就说什么,天天踢毽子逗他玩。

    “六,五,四,娃娃踢毽子,走到祠堂里……”她轻柔地唱着,手牵着尚且年幼的孩子,走到一个褪了色塌了一角的朱门前。

    小姨?这是探险的地方吗?那孩子兴奋地问,她笑了笑,脖子有些僵硬地点点头,门缝里露出一个比出奇怪手势的佛像,那双本该慈悲的眼睛,眼球是纯黑色的。

    随着你脚碰到的那一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宅邸,窗外的枝叶也发出稀碎的,幽灵一样飘忽不定的声音,但没有穿堂风。

    你继续警惕地按着委托人的提示向上走,按照他的说法,仆人把骨灰和遗物玉戒都倒进了香炉里,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二楼的祠堂里就应该能找到那个玉戒的另一半。

    你尤为记得你表现出为难的神情时那人把一叠钞票摔在桌上面目狰狞,甚至脸色青黑地说拜托您一定要找到那另一半戒指。

    那叠钞票的边缘油腻损坏,那人的手指带着抽烟许久留下的黄色痕迹,抖得像要撕碎什么东西。

    你只是拜拜手说我让您进来就说明已经接受了委托,学徒心有余悸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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