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燃】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同人文 晚夜微雨问海棠_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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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1/1页)

    楚晚宁的傻子哥哥要娶媳妇了。

    娶的还是个男媳妇,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楚晚宁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秀才,天资聪颖,俊秀倜傥,今年八月份就要参加秋闱。

    而楚晚宁的哥哥楚河却不是天生的傻子,在两岁那年随父母亲在田埂上玩耍时摔破了头,最后只会痴痴傻傻地喊着父亲和母亲。

    他们的父母亲爱楚河,怕他们走了以后,无人贴心的照顾他,便想办法用粮食换了个男媳妇。

    听说这男媳妇还是个哥儿,要能怀孕再好不过了。

    而楚晚宁的诞生也是为了他哥哥,父母给予了哥哥无所顾忌的偏爱,希望楚晚宁能一直照顾比他大三岁的哥哥,更是供养他一直读书,从院试考到乡试。

    楚晚宁不读书的时候会去下地帮忙,童年受伤的哥哥则像是对地里有了阴影,一来到这里就会胡乱尖叫,楚母就更心疼孩子了。

    不可否认,楚父楚母对楚晚宁也是好的,但楚晚宁心里总有座天平在不停地衡量差距。

    尤其是当父母告诉楚晚宁那个男媳妇是墨燃时,他心里的天平轰然倒塌。

    他们说墨燃那家子人想要把他赶快卖出去,出价是最低的。

    而楚晚宁也无数次告诉楚父楚母,他想要娶墨燃,非他不可。

    他们总是不以为意,认为楚晚宁是要传宗接代的,虽然哥儿能怀孕,但几率太低了,不值得冒险,还是娶个女的让人放心。

    楚晚宁心底一片荒凉,他拼命读书,无非是为了做官后给父母锦衣玉食,也可以迎娶墨燃。

    可现在这些几乎毫无意义,墨燃竟然要被迫嫁给他的傻子哥哥了。

    甚至以后还可能要怀上哥哥的孩子,拖家带户的毫无自由。

    想到以后墨燃大着肚子的样子,楚晚宁觉得自己就要发疯,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墨燃抢过来。

    可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他手里没有银钱,也没土地,墨燃跟着他只能受苦。

    楚晚宁夜夜做梦,梦到墨燃红着眼睛,声音沙哑地哭泣,不再像以前用清朗的少年音唤他:“阿弟,阿弟……”

    楚晚宁心性凉薄,墨燃是他唯一的温暖,是太阳一样火热的存在。

    他大胆做了个决定。

    今天墨燃就要来了。

    父母把破旧的房子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遍,贴上崭新红艳的窗花和囍字,楚晚宁买来了瓜子花生,勉强凑齐两桌菜和两壶酒准备邀请乡里邻居。

    因为哥哥是个傻的,父母不放心他一人去迎娶新娘,于是让楚晚宁陪同。又觉得墨燃身份微贱,不必花大钱去租借轿子,只是租借了邻家的牛车让两人去迎亲。

    楚晚宁远远的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墨燃,他着一身女子款式的红裙,充作婚服,身为哥儿墨燃身材纤细,并不似寻常男子那般健壮,穿上女裙来倒也不显突兀,反而更显艳丽,长发挽起,真有几分佳人的滋味。

    眼前的场景和梦中的景象相重合,楚晚宁晃然间真的以为墨燃是他的新娘,等待他来接亲。

    他眼睛有些酸涩,墨燃还是像以前一样看着他笑,眼眶有些微红,这次没有喊他阿弟,只道:“晚宁,带我走吧。”

    墨燃已对家人心灰意冷,也无需与他们道别,更遑论以顿首礼感恩拜别父母。

    楚晚宁一手搂住墨燃的肩膀,一手托住他的膝弯,将他抱起,向停在不远处的牛车走去。

    墨燃搂住身边人的脖颈,头抵在肩部,悄声说:“阿弟,你帮帮我,你帮帮我……”,说着说着,声音哽咽。

    听着墨燃的哀求,楚晚宁心痛地几乎无法呼吸,他的手一紧再紧,要陷进墨燃的皮rou里,颤声说:“好,我帮你。”

    人们结亲讲究晨迎昏行,楚父楚母请人根据楚河和墨燃的生辰八字演算了拜花堂的吉时。

    到了吉时,楚晚宁扶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让他小心跨过门槛,来到香案前。

    楚河全程笑嘻嘻的,他只知道今天人很多,很热闹,阿爹宰了一只鸡和一只羊,只顾着想吃rou,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一身红装的新娘子。

    炮声响起,到了该向祖宗牌位进香烛的时候。

    楚河不肯,只闹着要吃rou。墨燃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自顾自地燃香、俯伏,最后平身复位。

    楚父楚母都好言哄着楚河,只道那新娘子比那些死rou要香得多,希望这个堂能顺利拜完。

    墨燃今早一早就被喊醒,捯饬半天,昨晚又因为心绪郁结未曾进食,再加上楚河的一直不配合,他头昏脑涨,烦躁地想要推翻眼前的供桌,从盖头下窥见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楚晚宁被狠掐到青紫的手是他唯一的安慰。

    而楚晚宁也没有好到哪去,他恨不得把那现在站在堂屋中央傻呵呵只想吃rou的男人给踢下来,换上自己。他看着墨燃在人们看热闹的目光下茫然无措,只是自己一个人进行着这本该属于两人的拜堂仪式。

    他想这一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刚要迈出步,他突然看到墨燃身子软下来,就要摔到地上了!

    他快走两步,上去抱住昏迷的墨燃,慌乱极了。

    现场乱成一团,没有顾及旁人惊讶的目光,他抱起墨燃,径直走向自己的屋子,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

    掀开墨燃的盖头,发现床上的人浑身在冒虚汗,他着急地要去喊郎中,被一声虚弱的喊声打断,

    “阿弟,回来。”

    楚晚宁的手发着抖,两只手摸上墨燃的脸,紧张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墨燃,你……”

    “我无事,只是昨日未曾进食导致有些体虚罢了,别害怕。”

    说完,还安抚似的笑了笑。

    楚晚宁吐出一口气,把墨燃整个人抱在怀里,

    “你吓死我了。”

    怀里的人体贴地在他背上轻拍两下安抚他,随后皱起眉头来,用担忧的口气说:

    “阿弟,吉时已过,还没有拜完堂,怎么办?”

    楚晚宁松开墨燃,在他紧皱的眉头上揉了两下,又没忍住落下一吻,注意到墨燃眼中的诧异也未解释,

    “别担心,我去找母亲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断不能再去了。”

    堂屋里楚父楚母都皱眉蹙额,他们都知道楚晚宁对墨燃的心思,但以为在墨燃嫁给他哥哥后,他会断了这心思。

    不曾想,不但没有断,反而越加明显。

    可这是他们大儿子的媳妇,楚晚宁怎么能染指!

    两人商量片刻,也只能想着让楚河和墨燃尽早洞房,让一切尘埃落定。

    楚晚宁进来装作没看到父母窃窃私语的样子,

    “父亲母亲,这堂还拜吗?”

    语气并不热切,但也尊重——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哥哥叫阿爹阿娘,他叫父亲母亲。

    母亲看向他,眼神凌厉,声音尖锐。

    “老二,别以为我和你爹不知道你的鬼心思,你这心思就给我藏肚子里,狠狠地憋着,我们费心力供你读那劳什子的书,别把你那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

    楚晚宁半晌无言,习惯了父母亲的冷言冷语,这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整理好情绪,只作揖道:“儿子知道,那拜堂的事……”

    “不拜了!看墨燃那副臭脸,自己哥儿的身份多卑贱,若不是小河生病了,我怎么会让小河娶他!认不清自己的地位,我请这么多人来已经算看得起他!”

    话里话外都是对墨燃的嫌弃,活像墨燃是什么脏东西,这语气把楚晚宁激怒了,语气逐渐变得有些恶劣,充满恶意。

    “哥哥在拜堂的时候还只想吃rou呢,母亲,这种随时随地只想满足饱腹之欲,甚至不分撑饥的人,只能让我想到牲畜,母亲,哥哥不只是生病了而已。”

    说完这段话,楚晚宁痛快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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