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软的各种CP_【all远】笼中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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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远】笼中鸟 (第3/3页)

手控制着方向。

    后颈能感受到的呼吸很微弱,给张远吓得开到了最大马力。好不容易到了小区门口,但小区老旧,没有电梯,他又住五楼,张远只好背着他老老实实的爬楼梯。快要累死的时候张远在心里骂自己多管闲事,还人情的机会又不是错过这一个就没了,自己就非得手贱捡了个看上去就要死的人回来。

    撩开衣服后张远才意识到这麻烦大了。这人受的是枪伤。他手机都拿出来打算报警了,又想起他在临昏前说的那几句话,张远暗骂一声,又在网上搜了杂七杂八的教程,鼓着勇气把那颗打进陈楚生腹部的子弹给取了出来。

    在陈楚生伤还没好之前,都是由张远照顾他的。照顾着照顾着就照顾到床上去了。那是在伤口差不多愈合后张远第一次看见那个疤——自从陈楚生醒了之后就坚持自己涂药了。

    新长出的rou泛着粉色,和陈楚生周遭的肤色极不相称。情动的时候张远的手指落在上面,不敢用力,连带着声音也很轻,“还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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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痛。”陈楚生伏在他的身上,抓住他的手指往腹部用了点力。指腹完完整整地触到那个伤疤,有些凹凸不平。然后陈楚生低头亲他,带着情欲的声音落在张远耳边,“就是有些痒。”

    后来张远就时常能看见那个小小的疤了。看着它由rou粉色变得和周围的肤色一样,但还是粗糙不平,摸上去会让他感到后悔。不该救他的。不该和这人纠缠在一起的。可是怎么办,他看着自己脚踝上的铁链——已经离不开了。

    后来陈楚生带着他逃到了海外,接应他们的人正是王栎鑫。事实上这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可惜一人晕着,另一个人保持着礼貌没去看被陈楚生抱在怀里的人。

    再后来,在浴室里张远摸出他好不容易藏在马桶箱里的枪,打进他的胸膛。

    淋浴的喷头开着,热水哗啦啦的流下来,氤氲的热气升起来模糊了整间浴室。张远举着枪的手在发抖,中了枪的陈楚生除却一开始的踉跄,现在倒是站得稳。

    泵出的血液溅在四周,又很快被热水冲走。陈楚生朝张远走近了几步,张远步步后退,最后抵在了冰凉的玻璃上。

    水流自他头顶流下,混着鲜血在他身躯上蔓延。然后他抓住张远的手,不停地叫他的名字。陈楚生说,远远,张远。

    他站不住了,由站姿变为跪姿,视线却始终落在张远脸上,水流落进眼中,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张远看着他眼眶通红,声音也嘶哑起来,“小远,我爱你。”

    “后来我就跑掉了,然后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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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虎维持着呆滞的表情,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是编的故事吗?”

    借着月光,陆虎看见张远笑了一下,“对,是编的故事,吓到你了吗?”

    之前看见他在台上唱歌时的那种惶恐的感觉又来了。于是陆虎又开口,“远远你想搬家吗。”虽然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

    张远眼睛一亮,可随即又暗淡下去,“算了吧,太麻烦了。”

    陆虎突然福至心灵,大着胆子抓住了张远的手,然后说,“我和你一起。”

    张远愣住。

    陆虎又说,“你想搬去哪我都陪着你。所以远远,”他问的很认真,“要一起走吗?”

    张远又笑起来,这次的笑叫陆虎看起来没那么惶恐了,莫名有了一种踏在实地上的感觉。于是他松了口气,也笑起来,“你选好地方我们马上就走。”

    于是两人只带了必须用品和全部财物,当天晚上就买了长途汽车的票辗转着离开了这个城市。

    所以当王栎鑫再去酒吧的时候就再也没碰见过两人。问了老板才知道,两人辞职了,连这个月的钱没结算就走了。到这时王栎鑫哪还能明白不过来,光是昨天那几句话就已经将他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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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心想找,奈何他的势力不在国内,若是想找到怕是要花好些时间。虽然他经了昨天那一遭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那只金丝雀给抓在手里,但只要想想如果要快速找到张远,就不得不联系那个他怀疑也对金丝雀图谋不轨的人,他便觉得多忍受几天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最后让金丝雀只呆在自己的笼子里。

    然而他没想到,那人已经先他一步找到了张远。

    其实王栎鑫一直觉得很奇怪。那把枪是谁给他的?是谁教他开枪的?是谁让他在那天开枪的?又是谁帮助他逃走的?所有的答案都指向苏醒,那个在陈楚生死后就迅速接管了所有的人。

    当苏醒好不容易处理完所有的事腾出时间去找张远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就已经不在自己给他安排的地方了。床头的桌柜上摆着的银行卡已经落了一层灰,他将卡拿起来,把上面的灰掸掉,然后揣进了口袋里。

    送张远离开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没把他的护照和身份证给他,本意是为了防止他逃跑,却没想到现在却反而成了找到他的一个难题。

    所以他找到张远花了些时间。他坐在车上远远地就看见张远和陆虎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他们离得极近,陆虎侧着头和他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便瞧着张远笑起来,笑得身体后仰,手臂搭在陆虎的肩上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在苏醒遇见张远的时候就已经很少看见他笑得这么开怀了。他有一瞬间觉得是不是不该去打扰他们,但下一秒又觉得,难道他和自己在一起就不会开心吗?他只是想要逃离陈楚生而已,他向自己释放了善意,也接受了自己向他释放的善意。所以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不是吗?

    于是第二天晚上当张远买完东西回家,一打开卧室门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陆虎。他身上盖着被子,闭着眼睛,躺的很板正。这让张远想起他们离开那个城市的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像是躺在棺材里一样板正。

    “虎子这么早就睡了?”他拿了一罐啤酒出来,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又拿出一罐来,扔给床上那人,“喝吗?”

    啤酒砸在床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没人接住它,于是它咕噜噜的滚下了床,又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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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远心里有了点不好的预感,面色僵硬了些许,“陆虎?”

    没人应声。

    而后洗漱间传来冲水的声音。

    他整个人一僵,瞧着苏醒打开门从洗漱间走出来。手还湿着,他便甩了甩手,看向张远,笑起来,“远远,你回来了啊。”

    拿在手里的啤酒罐“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还泛着冷气的澄黄色的液体溢出来,气泡咕噜咕噜的弄脏了两人精心挑选的白色地毯。

    当王栎鑫再一次看见张远是在以前陈楚生的那间房子里。只不过现在的主人变成了苏醒。

    他的脚上又被上了镣铐,不止脚上,脖颈上也带上了项圈。这次他没再能有机会瞧见这两人的活春宫了,因为苏醒比陈楚生还将他关的严实。大概是因为这只金丝雀啄死了上一个主人?王栎鑫不确定的猜想。

    在熟悉的房间里张远的梦境越发的频繁了。

    某次梦里的陈楚生拉着他的手,又说,“远远,我爱你。”

    但这次他没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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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以这样一种俯视的角度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然后回答,“陈楚生,我讨厌在梦里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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