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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两个jiejie都死了 (第3/5页)
魏无羡又是一声短哨吹出,那名喊话的修士忽觉有一只手猛地拽了他一把,从城墙上方跌落下来,摔断了双腿,长声惨嚎起来。魏无羡道:“低阶修士?因为是低阶修士,我就必须要容忍你们吗?既然敢说,就要敢承担后果。既然知道自己是微不足道、贱如蝼蚁的杂碎,怎么不懂管好自己的嘴!” 众人面如死灰,噤若寒蝉。 半晌,魏无羡没再听到一句闲言碎语,满意地道:“对了嘛,就是这样。我有没有本事,你们也配评论?” 说完又是一脚,将编排得最起劲的那人的口牙踹落了半边,血溅满地,无人不战栗色变! 哀嚎声声中,魏无羡道:“不过,你们这些杂碎倒是说对了一件事。跟你们这种人浪费时间,没什么意思,我得去找那几家大的,跟他们算算清楚。” 1 他一抬头,看见了城墙上贴的那张巨大告示。方才这群人,就是围着这张告示在讨论。 这告示最上方,写的是“誓师大会”四个字,内容是以兰陵金氏、清河聂氏、云梦江氏、姑苏蓝氏为首的四大家族,要在岐山温氏被废弃的仙府不夜天城的废墟之上,将温氏余孽的骨灰飞洒,同时誓师,与占据乱葬岗的夷陵老祖势不两立。 不夜天城,誓师大会? 情姐,温宁……等我……我带你们回家…… 魏无羡向着不夜天狂奔而去……不夜天…… …………………………………………………… 不夜天……温王在世时,百家盼着温若寒死,温王死了,百家盼着我魏无羡死……哈哈哈哈哈,可笑,温若寒虽是走火入魔,好歹也是正道登顶的修士,我魏无羡邪魔外道,偏安一隅龟缩乱葬岗,何德何能能够与称霸一生的温王相提并论……空有鬼王之称,老祖之名,魏无羡……你看看你自己,活了半辈子什么都没有,真是失败啊……勾一勾嘴角,淡漠的眼神里全是嘲讽。 魏无羡坐在不夜天主殿炎阳烈焰殿屋脊上,他的身后是屋脊上原来就有八个脊兽,如今殿下广场上的百家之人忙忙碌碌,竟没有发现这第九个脊兽是活的…… 看着凌乱的百家众人忙着排队找排头组着方阵,举着家族的旗帜……兰陵金氏、姑苏蓝氏、清河聂氏、云梦江氏……四大家族也就算了,温宁杀的,也就算是他魏无羡杀的了……但还有好多他听都没听过,见都没见过的小家族,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们来做什么……魏无羡脑子里胡乱想着…… 这是真当他魏无羡好欺负呢?当年射日之征,双方都是死伤惨重,战场壮烈无比,为了多争一分,多抢一秒,各家修士都是吃完就睡,睡醒就奔赴前线开始厮杀,拿着刀剑砍人全凭反应,看着战袍非我友军,便提剑就砍,哪里来的什么时间还慢慢排好队找排头,还找个人举着家族旗子?四大家族便就罢辽,当年对抗温王,有多少小家族就连金家都根本就不敢明面上支持起义军,都是几乎打到了不夜天,那些墙头草才晾起旗帜参与伐温……打量着他不会主动出击,只会引颈受戮吗? 1 如今是个家族便赶紧立个旗子,是生怕少算了战功吗?也是!他魏无羡若是死了,估计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无恶不作的邪魔外道可以供他们讨伐了……呵呵……魏无羡有些累了,躺倒在身后的脊兽上欣赏着戏子们欢快的搭建舞台,左脚垂在屋脊一侧晃荡着,右腿搭在屋脊上,左手枕在头后面,右手转着陈情时不时敲着自己的胆经……情姐前几天拿着针对着他说,阴怨之气对他的肝胆影响极大,没事儿要多敲敲肝经胆经……情姐,看见了吗?坏了的不是我的肝经胆经心脏脑子……是这已经坏了的人心世道! ………………………………………… 此夜,广场上密密麻麻列满了大大小小各家族的方阵,每个家族的家纹锦旗都在夜风中猎猎飘动。断旗杆前是一座临时设立的祭台,各个家族的家主站在自家方阵之前,由金光瑶为他们每人依次送上一杯酒。尽数接过酒盏后,众位家主将之高高举起,再酹于地面。 酒洒入土,金光善肃然道:“不问何族,不分何姓。这杯酒,祭死去的世家烈士们。” 聂明玦道:“英魂长存。” 蓝曦臣道:“愿安息。” 江澄则是阴沉着面容,倾完了酒也一语不发。 魏无羡天生笑相,此刻却笑不出来了,往日的战友兄弟一个个离他而去站到了对立面,是非对错已经说不清了,金子轩死在他的面前是事实,百家容不得他辩解…… 聂家和蓝家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穷奇道?赤峰尊向来嫉恶如仇,他既然是恶,那么聂明玦恨他也是对的……但是若是聂蓝家的人没有去穷奇道,情姐温宁他们自首之时,聂蓝家人没有在金鳞台,哪怕看在他与蓝湛有旧,想必蓝宗主也不会在这儿,可问题就在于为什么总是那么巧? 江澄……你知道今日百家聚在这儿是为了什么吗?你在这儿又是为了什么? 1 金家……最可笑的便属金家……金夫人先前哭儿子哭得完全失了风度,可这金光善却哪里像死了儿子的状态?这好不容易给他定了一个罪状的兴奋都快浮在面上了。 金光瑶又从兰陵金氏的方阵之中走出,双手呈上了一只黑色的方形铁盒。金光善单手拿起那只铁盒,高高举起,喝道:“温氏余孽焚灰在此!” 一个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魏无羡抓紧陈情便要起身……来不及了…… 金光善话音未落地运转灵力,将铁盒赤手震裂。黑色铁盒碎为数片,无数白色的灰末纷纷扬扬撒于凄冷的夜风之中。 挫骨扬灰! 金!光!善!魏无羡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位金宗主,看他已经是个死人。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喝彩之声。金光善举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听他讲话。等到叫好声渐渐平息,他又高声道:“今夜,被挫骨扬灰的,是温党余孽中的两名为首者。而明日!就会是剩下的所有温狗,还有——夷陵老祖,魏婴!” 忽然,一声低笑打断了他慷慨激昂的陈词。 这声低笑响起的太不是时候,突兀又刺耳,众人立即刷刷地朝声音传来之处望去。 炎阳烈焰殿其中一条屋脊上,竟然有九只脊兽,方才那声低笑,就是从那边发出来的! 1 那只多出来的脊兽微微一动,下一刻,一只靴子和一片黑色衣角便从屋檐上垂了下来,轻轻晃荡。 所有人的手都压到了剑柄上,江澄的瞳孔一缩,手背青筋突起。金光善又恨又警,道:“魏婴!你胆敢出现在此!” 魏无羡有些无语:“我为什么不敢出现在此?你们这些人加起来,有三千么?别忘了当年在射日之征里,别说三千,五千人我也单挑过。而且我出现在这里,岂不正合你们的意?省得劳你们明天还要特地找上门去把我挫骨扬灰。” 清河聂氏也有数名门生丧生于发狂的温宁之手,聂明玦冷冷地道:“竖子嚣张。” 魏无羡道:“我岂非一直如此嚣张?金宗主,自己打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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