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铃_44:招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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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招揽 (第2/3页)

布料商贩,且与京都世勋贵胄多有往来,若任由水患侵蚀,届时怕会造成大量布匹浸毁,影响两地之间的布匹交易。

    “照郡守的说法,原是连月降雨,常三江堤坝被毁,才导致水位迟迟降不下去,涌入寿山村的?”顾询确认道。

    郡守闻言颔首,正色道:“正是如此。”

    “可我看过工部卷宗,江城各堤坝的工程每年都会检修,从未有过质量不合规的记载,今年的降雨量也与往年无甚差别,甚至不及去年的量,又为何今年会被冲毁?”顾询追问道。

    闻言郡守停顿片刻,看了眼身旁的工部尚书,这才像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不瞒殿下,这常三江的堤坝,去年便已然显出不稳。我也曾多次上书至京都,恳请陛下派人来将这堤坝重新修建一番。后来京都确实也来了回复,说是陛下拨了银两,命张尚书派人来检修。”

    听到此处,饶是张端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也只是凝神继续听着对方的后话。

    郡守又道:“等了大概一个月后,京都终于来了人,也检查了一番堤坝的情况,说是堤坝损坏要重新修建,但没有银两支撑,得靠我集齐修建的费用,工部才能安排人来。”

    三殿下正色问道:“靠你集齐修建费用?你方才不是说,父皇下旨拨了银两么?”

    “我当时收到的消息,确实是说陛下下旨拨了银两,我也派人多番确认过了,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复。”郡守满目不解,急道,“可那负责之人偏说从未听闻陛下有拨银两,只叫我收集钱款后交给他。修建堤坝不是易事,我上哪儿集那么多银两来?是以此事便只能罢休,直至今年,堤坝彻底被冲毁……”

    “不可能。”忽而,张端打断了他的话,看着顾询沉声道,“殿下,此事老臣有些印象,去年老臣确实受了陛下的旨意,领了钱款打算重修堤坝。只是当时京都修缮城楼在即,不容拖延,老臣便将重修堤坝一事交与了刘侍郎全权cao办。据他后来回禀,分明说的是江城堤坝完好,无需重建,便又将钱款尽数返回朝廷了。”

    “如何完好?”郡守闻言也是不解,道,“去年三月时,便是我领着工部的人去的常三江。当时分明说得清楚明白,常三江堤坝几乎每处都有问题,急需重修,否则恐有水患危险。那工部侍郎也点头示意了会上报尚书大人,缘何现下却变成了检查时便没问题?”

    乔行砚在一旁听着二人的争执没有插话,他早便听闻江城郡守治下有方直言不讳,不归任何党派,亦不为任何高官所惧,只一心为民。是以此刻瞧见郡守这般直言同工部尚书理论的模样,一是觉得传言非虚,二则是觉着,此事实在可疑,瞧张尚书那一头雾水的模样,似乎是被自己人摆了一道。

    二人你来我往又争论了许久,饶是张恒再不懂朝廷上的事,也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忽而挡在张端面前,朝郡守厉声道:“郡守大人还请慎言,父亲说没有便是没有,你缘何偏要将此罪名叩在工部头上。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工部贪污修建堤坝的钱款,这才导致如今这般局面的?”

    郡守不语,只是偏头轻嗤一声,似是在表示肯定的意思。

    张恒见状更加恼怒,上前一步便要理论,结果反被张端一把拽回了身后,斥道:“谁教你这般行径的!还不快给我滚回来。我与郡守正在谈论正事,你不许多言。”

    张恒心中暗骂一声真是狗拿耗子,开口的却是:“可他这意思不就是说工部贪污,懈怠地方工程修建么?”

    张端如何不明白,他就是太明白了,所以才要心平气和地将话说开,将双方的说辞重新对一遍。他有些不愿意相信,难不成真被自己人给耍了?还得替那人背上这无端的罪名?

    “何大人。”张端重新恢复正色,道,“去年二月下旬,我确实受皇命,派了人带着钱款来江城检查过常三江堤坝的情况,亦确实在确认堤坝无误后将钱款尽数归还至朝廷。若何大人还存疑,我这便书信一封至刘侍郎,同他核对一番,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郡守闻言也是看向顾询,见对方抿唇颔首后,他才终于叹了一口气,道:“如此亦可,当初便是他与我对接此事的,叫他来对峙会有用许多。”

    好一个对峙,这是双方都坚定自己的说辞,认定对方有问题了。

    至此,二人也不再过多争执,郡守便在前领路,同众人一道前往寿山村了。

    京都,吏部刘府前厅内,着常服的年轻男子坐于主座之上,吏部尚书刘长席与其长子刘元青分坐两旁,此刻正端起桌案上的茶与主座上之人共饮,即便父子二人只是承贵人的情。

    “刘尚书何必如此拘谨,到底此处是您府中,怎一副本宫才是主人的模样?”年轻男子将手中的茶水推向前,示意共饮。

    刘长席受礼举杯,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您是东宫之主,屈尊来臣府中已然是臣有幸,又怎会拘谨?”

    刘元青在一旁同样举杯饮一口茶水,不敢多言。

    “听闻令郎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太子将手中的茶放下。

    刘长席看一眼刘元青,而后又看向太子,道:“回殿下,正是。”

    太子微微颔首,指尖轻点桌面,思忖一番后抬眼看刘长席,道:“听闻你与礼工二部的两位尚书交情匪浅?”

    刘长席一怔,心道果不其然,面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又道:“方入仕时,曾得他们二位的照顾,是以关系要比旁人近些。”

    太子又点点头,道:“既如此,那你可知,此二人曾多次拒绝本宫的招揽,拒本宫之人于门外?”

    刘长席眉头一皱,如何不知,不仅知晓,他甚至也是将他拒之于门外的其中一人,本以为此事已然翻篇,三位殿下他哪方都得罪不起,却不曾想竟在今日发作了起来。

    刘长席赧然一笑,道:“想必其中有什么误会,臣等身为臣子,又怎敢拒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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