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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饴糖 (第3/3页)
你的声音又是男子……” 1 乔行砚不理对方,行了片刻,才终于在人群中瞧见了裴归渡的踪迹,而后者也很快便看见了他。 乔行砚不再往前走,只站在原地等着对方走向他。 “你怎么过来了?”裴归渡问道。 “醒了便来看看,文修呢?”乔行砚直接问正事。 “他同宋云一齐去前面查探情况了,毕竟是他放的火,由他前去确认路线情况比较方便。”裴归渡安抚道,“放心吧,没将他怎么样,他也有吃药养伤,不必担心,处理完之后很快便能回来。” 乔行砚颔首,随后偏头瞥一眼身后突然噤声的女子,又看向裴归渡,嗤笑道:“我怎不知,裴将军还多了个meimei?甚至还是将要成婚的meimei?” 裴归渡闻言蹙眉,看一眼对方身后的人,疑惑道:“什么meimei?” 乔行砚将身子往旁边一退,给身后之人让路,语气悠然道:“喏,这不是么?上来便朝我说是要同你成婚的meimei,怎的,有意来提醒我什么吗,裴将军?” 裴归渡闻言瞪一眼身后之人,随后看向乔行砚,正色道:“别听她瞎说,这是郭绣。” “郭绣?”乔行砚蹙眉,只觉这名字耳熟,片刻后道,“户部尚书之女,和亲公主?” 1 裴归渡颔首,乔行砚这才再次仔细打量身后那位着蓝衣正看着他的女子。 乔行砚诧异道:“你怎将她带出来了?” 裴归渡轻叹一口气,神色莫测,随后沉声道:“我不是说了么,我会尽全力将和亲公主保住。” 乔行砚一怔,随后笑道:“裴将军是在指责我先前不信任你么?” 裴归渡苦笑一声,道:“怎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答应你的,便一定会做到。” 乔行砚抬眼看对方,此时寒风吹过,将他面上的白纱掀起一些,隐约露出一点模样,那立于一旁的郭绣一直都在盯着这位青衣男子的动向,是以此刻也未曾错过。 郭绣见状立马惊呼着走上前,一把拽住乔行砚的衣袖,轻声问道:“你是临舟哥哥么?” “嗯?”乔行砚有些茫然地低头看着突然凑上前的郭绣,只见对方面上满是欣喜,正眨着眼睛同他确认。 “你是不是临舟哥哥,我应该没认错吧?” 乔行砚正想着该如何回复时,就听身旁的裴归渡暗骂了一声“该死”,随后便见对方沉下了脸色一把将郭绣提起。 1 “裴将军你这是做什么!”郭绣被裴归渡一把提起后还不够,还又被带着退远了几步,交给了在一旁站岗的士兵,安排其将人带下去且不许她离开自己的营帐。 乔行砚看着面前这不知该如何评价的一幕,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尤其裴归渡面上的神情,更是如菜色一般,定然有事情瞒着他。 待裴归渡回来后,乔行砚才缓缓开口,故意打趣道:“裴将军这是,不许我同你meimei来往过密的意思么?” 裴归渡闻言叹了口气,无奈中带些埋怨,道:“什么我meimei,这是你meimei。” “从何说起?”乔行砚蹙眉不解。 裴归渡纠结许久,最终还是说出口:“她说幼时同你在学堂同窗过一段时日,颇得你的照顾,是以对你心生爱慕,想着及笄后就让他父亲同你父亲商议下聘礼成婚。” 乔行砚闻言一怔,思索片刻后还是不记得自己小时候还遇到过这么一个人,大抵是装模作样久了,他也不记得自己都同哪些人示过好。 裴归渡将对方神情中的诧异收入眼中,又酸涩道,“小公子倒还真是有一副好皮囊,这郭家两兄妹都为你倾倒?” 乔行砚闻言看他一眼,轻笑一声后缓缓说道:“将军这是什么话。你不妨直接告诉她,我此刻正在算计着要将她一家灭门,问她还是否能继续心悦于我?” 裴归渡一怔,嗤笑道:“小公子倒当真狠心。” 1 乔行砚佯装思索,又道:“若想要不狠心的亦可,你便同她说,小公子有断袖之癖,今生注定与她无缘……” 裴归渡一笑。 “可喊她兄长来一试。”小公子语气轻快地补充道。 裴归渡瞬间将面上的笑收起,怒极反笑道:“乔临舟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乔行砚一副不以为意的轻松模样。 “真是蛇蝎心肠。”裴归渡揶揄道。 “将军谬赞。”乔行砚道,“那不知温润知礼的裴将军,是否能大发善心告诉我,将那账簿放哪儿去了呢?” 裴归渡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倒真差点将此事忘了,先前替你包扎的时候我将其拿出来了,压在榻下的暗格里藏着,你只管去拿便是。此事我说了不会插手便说到做到,只是军营人多眼杂,那东西还是藏稳妥些好。” “军营人多眼杂?”乔行砚反问道,“我人都站这儿了,你现今说人多眼杂,未免太晚了些?” 裴归渡望向周围,果然就见那些士兵瞬间转头将看热闹的目光收回,他随即俯身凑到小公子耳边,轻声道:“无妨,你带着面纱,昨日又遮着脸着女子衣裳,他们只以为你是将军偷偷带回的美娇娘。” 1 闻言乔行砚抬腿踢了一脚对方的小腿,后者受痛退开身来,却也只是低头笑着,仿佛小计谋得逞了一般。 “将军,一盏茶后动身么?” 忽而,一士兵行至他们跟前朝裴归渡请示,说话间试探性地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乔行砚。 乔行砚看着对方,起初只觉得面熟,直到对方站直身后他才终于察觉到不对。 乔行砚难以置信地沉下脸色看着面前正在同那士兵交代事情的裴归渡,于脑海中反复回忆着画中那张脸。 “是,属下告退。”言罢,那士兵就要重新回到队伍中,临走还又抬眼看了一眼乔行砚,后者见状立马出言制止。 “等等。”乔行砚模仿女子轻声开口。 那士兵闻言回头,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道:“姑娘在喊我吗?” 乔行砚没有先回对方,而是看向裴归渡,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此次队伍中,除了皇帝安插的一位,还有旁的眼睛么?” 裴归渡蹙眉,不解道:“什么意思?” 1 “我问你,有没有?”乔行砚的语气中有些咄咄逼人。 裴归渡看一眼身旁还未离去的士兵,突然就反应过来了,沉声道:“有。” “你最好没有骗我,此事日后再同你算。”乔行砚语气平平道,随后便直接略过对方从那士兵身旁走过,途经那人时取出腰间的暗器,放出一根银针,那人被刺中大腿瞬间失力瘫倒在地。可奈何银针直穿皮rou渗入内里,此刻rou眼也看不出他因何倒地,没有疼痛感他便只以为是一时失了力。 裴归渡看着乔行砚决绝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一眼窘迫倒地的士兵,只觉晦气,此人怕是这辈子都没办法好好站立了。 裴归渡早该料到有今日这般场景的,面对一个曾将自己兄长囚在军营任其羞辱,甚至还将他兄长的腿打伤的人,乔行砚又怎可能在见到这本不该出现在军营的士兵的那一刻忍让下去。 若非他说此处还有旁的眼线,小公子怕是能当场提剑将人砍了。 裴归渡并未觉得对方突然转变的态度令他恼怒,只是有些失落,为何没在此事发生之前朝小公子讨要一句“平安凯旋”呢? 裴归渡朝身旁的士兵吩咐道:“把他抬下去,准备出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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