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铃_26:生辰(r)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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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生辰(r) (第2/3页)

弘气得偏过头去,转而又用手肘撑在二人座席中间的桌面上,凑上前侧着身子看向对方,沉声道:“李丰岚,你求人办事便是这般态度么?难怪你父亲那般厌恶你,宁可提拔培养一个庶子,也不愿多看你这长子一眼,你可真是失败啊。”

    李敬成看着对方近乎挑衅的神情,嘴角一抽,片刻后挑眉一摆手,为对方倒上一杯茶,递至其跟前,道:“诶,郭兄息怒,是我吃醉了酒莽撞了,郭兄喜欢什么便玩什么,何人敢妄议?我定当替你摘下那人的首级。”

    郭弘看着对方递来的茶水,随意地便端起头也不回地递给了身后之人,许承郧见状一怔,却也很快便接下了那茶水,一饮而尽。

    郭弘将手收回,看着李敬成那忽而如菜色的神情,只觉心中大悦,当即便道:“说吧,往我府中传了那么多书信,究竟想说什么?”

    李敬成咬牙忍怒,道:“春猎快要到了。”

    郭弘挑眉,佯装不知,道:“所以呢?”

    “我父亲想让那人代李氏前去。”李敬成沉默片刻,又正色道,“不允我前往。”

    郭弘轻笑一声,面上的幸灾乐祸没有半点要藏的意思,道:“所以呢,你是想去春猎?”

    李敬成没有说话,强行忍住骂对方的冲动。

    郭弘又明知故问道:“可据我所知,你的骑射似乎不如你那庶弟,往年不都是他去的么?怎么今年倒这般积极?”

    李敬成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只咬牙道:“自然是闲来无趣,想讨个乐子去。”

    “春猎能有什么乐子,无非就是一群老东西以他们的儿子为骰子,世家公子又以箭术马术为筹码,为了面子毫无意义的一场赌局罢了。”郭弘佯装不以为然,“这竟值得你李丰岚这般低声下气求人?”

    李敬成几乎要失去耐心了,又道:“我只是听闻那裴氏善骑射,突发兴趣想去瞧瞧罢了。”

    郭弘蹙眉,思忖一番后问道:“裴氏?裴政,还是裴归渡?”

    “自然是裴归渡。”能叫张策那小子心心念念的小裴将军还能是谁,李敬成心中嗤道。

    郭弘叹一口气,饶是思索半天也想不到此人做过什么事,似乎并未同其有过往来,只隐约记得在一年前的醉君阁宴上见过几面。

    郭弘不解道:“你看他做什么?怎么,突然转性,想换个口味了?我瞧他那体格模样,可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

    李敬成面露诧异,当即便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谁同你说我存了那般心思的?”

    “那你……”郭弘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而嗤笑道,“莫不是张二公子同那姓裴的存了一番心思,你心生怨恨,便想同他发作一番?”

    李敬成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蹙眉看着对方,不再忍着脾气,只讥讽道:“我没事同他发作什么?张风华是什么人,值得我费尽心力讨好他?倒是你郭德远,少说些风凉话,我瞧你才是嫉妒得要发了疯,怎么,这一年来京中到处都在传乔家小公子同相国之子走得近,你心中很难受吧?现如今他宁可在那琼华待着,也不让你瞧见分毫,你很失望很挫败吧?”

    郭弘顶了顶后槽牙,斥道:“李丰岚。”

    李敬成却依旧不以为然,只继续讥笑道:“你瞧瞧你这副模样,承认自己有断袖之癖有那么难么?承认自己就是窝囊不如许济鸿有这么难么?你真是活该只敢玩弄赝品。”

    李敬成言罢忽而起身,半点不给对方回击的机会,临走之前又瞥一眼抬头正震惊地看着他的许承郧,同他说道:“你叫许承郧是吧,今年还未行冠礼吧?仔细一瞧,倒还真有几分像那小公子,只可惜,不知户部尚书瞧见了你的模样,会作何想法呢?”

    郭弘闻言忽而诈起,怒斥道:“李敬成!你想做什么!”

    李敬成瞥他一眼,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而便拂袖离去,只留后者怒而一脚踢翻了桌案,惊得周遭的人全都跪在地上。

    正月十七,礼州裴府,裴归渡院中。

    对于乔行砚生辰一事,沈璟婉很是看重,大清早便上他们屋中送了一碗亲手做的长寿面,随后又是接二连三地送来些生辰礼,诸如珠宝玉器、胭脂水粉、长枪短剑、华裳金扣,一箱接着一箱往裴归渡院中送。

    乔行砚看着由刘福领着扛进来的第六箱生辰礼,只叹了口气,便看向一旁强忍笑意的裴归渡,道:“你是如何同你母亲说的,她为何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裴归渡带着笑意耸耸肩,道:“我什么也没说,只说难得同你一起过生辰,她便问我你喜欢些什么。我担心她届时买一堆东西来,便同她说不知你喜欢什么,让她随意准备一样即可,结果谁曾想,她竟将所能想到的东西全都准备了。”

    乔行砚看着对方沉下脸轻哼一声,讥讽道:“你倒不妨直接同她说我喜欢什么。”

    裴归渡闻言挑眉,微微俯身偏头看向他,道:“可我并未骗她,我确实不知你喜欢何物。”

    乔行砚嗤笑道:“不知倒也正常,毕竟在将军心中,除了榻上那点龌龊想法,还能知道些什么呢?”

    裴归渡啧一声,佯装思索,片刻后颔首,理直气壮道:“倒也是,是以,小公子喜欢么?”

    乔行砚扯起嘴角敷衍一笑,道:“将军高兴便好。”

    转而便直接进了屋子,将门掩上不理对方。

    裴归渡看着对方近乎撒娇抱怨的背影,颇觉有趣地低头笑了笑,又指了指身边送礼的奴仆,示意他们将箱子全部搬到亭中,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将门掩上后,裴归渡转身便瞧见那原在闹脾气的小公子此刻正脱下外裳要试今晨方送至府上的华服。

    到底是生辰礼,华服的样式也比常服要繁琐得多,乔行砚翻来覆去好一阵都没找到系带的另一头在何处,正要被磨得不耐烦之际,身后那人便接过了他手中的衣裳。

    裴归渡十分自然地将其系带抽出捋顺,抬眼瞧一眼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挑了眉示意对方,对方便将双臂张开,任由其为自己更衣。

    这身衣裳是半月前二人至铺子里一同选定的料子,由裴归渡亲手量体报数定制。可怜那老板在屏风外听着里面唏嗦作响的动静,只以为二人是在照常量体谈论要定制怎样的衣裳,却不知那二人只是单纯在里面亲密了好一会儿。

    裴归渡将系带自对方腰间牵出,一边环着一边无奈说道:“看来往后还是得多盯着你一些,用了半月时间也只才长了这一点rou,实在叫人心疼。”

    乔行砚垂眼看他一眼,见对方修长的十指在自己衣带上缠绕着,揶揄道:“将军的手竟比量尺,只虚环着便能察觉我长了些rou?”

    裴归渡将最里面那层系带系上,转而又去牵另一根系带,再次环绕围住他的腰身,笑道:“那是自然,日日都抱着的地方,若是连这点都察觉不出,岂不是又将某人惹得不开心?”

    乔行砚轻哼一声,不以为然道:“将军这是在责备我的意思?”

    “怎敢?”裴归渡将第二层系带系上,转而一把搂住乔行砚的腰身,将其往自己怀中带,那华服的外裳便随着对方的肩往下滑,露出半个肩头来,他轻轻在对方唇角一吻,道,“喜欢都还来不及。”

    乔行砚蹙眉看着对方,心中暗骂不正经,说出来的却是:“还不快些将衣裳系上,头发还没来得及梳理,再晚些夫人就该生气了。”

    裴归渡轻笑一声,道:“不急,母亲定然猜的到我们在做什么。”

    “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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