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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蛇』须佐之男的奋斗 (第1/3页)
◎是的,失忆烂梗,而且是双失忆。脱离角色原型预警。 八岐大蛇睁开眼而陷入迷茫的时候,他身下压着个男人。 他感到后脑疼得厉害,于是伸手去摸,摸到一手快要干涸的黑血。八岐大蛇顶着刺目的阳光左右看去,所在之处是一片长满野草的斜坡,不远的地方有一棱角分明的石块,上头两点深色血渍正闪闪发光。 看来是滚下来时撞在石头上,磕坏脑子了。八岐大蛇捂着伤口回想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想不起来;就连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也全都记不得了。 他只好将目光投向身下压着的男人,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于是八岐大蛇从他紧紧锢着的怀抱里费劲地抽出手来,拍了拍男人尖削的面庞。而那个金发的男子依旧静静沉睡着,他于是失去耐心,在他裸露的胸口上狠狠拧了一把。 男人终于吃痛地轻哼一声醒来,他同样迷茫地睁开鎏金眼眸,眼底摇晃着懵懂的微光。 他缓缓张开口,声音沙哑:“你是谁?” 八岐大蛇没想到自己的问题被他抢了先,于是挑着眉反问:“你是谁?” “我是……”男人紧接着说,却又怔住,“忘了。” 八岐大蛇舔着唇,说不出话来,忽然明白那石头上为什么会有两块血渍。而平躺着视野里只有他一人的金发男子依旧不明所以,他只知道自己此刻手里正紧紧抱着一个衣裳不整的男人,而且自己后脑疼的厉害。 “所以我们是在……” “偷情。” “……打架。” 八岐大蛇虽说失去了记忆,却隐约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意识就想要逗弄这满脸正气的小子一番,于是面不改色地说。 须佐之男虽说失去了记忆,却隐约觉得身上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意识就不想相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而他左右仔细看了又看两人凌乱的衣裳,相缠的肢体,偷情听起来似乎的确比打架要合理些。 八岐大蛇见他面露疑色,便强忍悲伤娓娓道来:“我是你的妻子,因为你家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只能到野外来偷欢,不曾想衣服才刚脱了一半,就刮来一阵阴风,将我们吹落山坡,夫君你还摔失了忆……” 说着说着他掩面低泣,须佐之男被他这副可怜模样给打动,于是只好选择相信。他摸了摸“妻子”苍白的面庞,安慰道:“明白了。所以我是……” “你的名字是……金毛。”八岐大蛇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他身上绕了两圈,而后十分自然地说道。 没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如此随意。须佐之男有些不甘地想着,又问:“那你呢?” “……”叫白毛是不是有些编得太明显了点。八岐大蛇于是扫了眼周遭新生的野草,张口就来,“你以前都叫我芽芽。” 须佐之男觉着有点恶心,却又只好勉强点了点头。而他依旧觉着哪儿十分不对劲,眼前这男人真的不是在诓骗他吗,这份怀疑直到八岐大蛇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连带啵地嘬了一下才消弭。 因为是不会有人这么不要脸的。他想。 鉴于“芽芽”说他不想再回到那个伤心的家,两人便顺着山坡向不知何处走去。他们似乎的确是找了片荒郊野外的好位置偷情,走了许久眼前也没出现半点人烟。看着天色渐晚,凄厉的狼嚎已在耳边隐约响起,须佐之男于是提议先找个地方住上一宿,比如不远处那条小河边的山洞里。 八岐大蛇厌恶这样阴暗、狭窄、又潮湿的地方,仿佛曾待过许多年似的,然而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去处,只得点头答应。他提起衣袍下摆小心淌过了河,走进山洞里,便开始指挥须佐之男干活。 “我想我们得生点火。”他说。他虽然失忆,一些常识却还记得,于是从地上捡了两块石头递给须佐之男,而后好整以暇地抱手站在一边,想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而须佐之男只是将那石头轻轻一擦,火光便顿时冒了出来。 八岐大蛇抿了抿唇,又说:“我饿了。” 须佐之男这就走到河边,借着暮色开始捞鱼。巴掌大的鱼儿身体灵活,转瞬即逝,他捉了好几次都被那滑腻腻的鱼从指缝溜走。他有些生气,于是手上一个使劲,倏地眼前白光忽闪,方才还游得飞快的小鱼竟一瞬儿全都翻了肚皮,浮上水面来。 八岐大蛇见状睁圆了眼,不可思议地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须佐之男也是一怔:“你不知道吗?” “唔。”八岐大蛇意识到自己好像露了馅,于是连忙笑着圆道,“我的意思是,你真厉害。” 须佐之男没多想,只默默地在周边捡了些枯枝败叶,点燃篝火,又将死不瞑目的鱼们穿成一串,架在火上烘烤。 “你头上的伤还好吗。”尴尬的氛围中须佐之男率先打破沉默,抬起眼问他。八岐大蛇这才想起后脑上的磕破,虽说已经半点痛觉也不剩,他却依旧迅速耷拉下嘴角,哭诉道:“我好像快要死了。” 须佐之男看着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并未感到一点心疼,甚至觉得死了也不错,而他很快便为自己这般的无情无义而感到羞耻,无论怎么说,芽芽都是他的妻子。于是他伸手将八岐大蛇抱进怀里,使他侧卧在自己腿上,借着火光检查起他的伤口来。 拨开被血渍粘黏在一块的银发,他却疑惑地皱起了眉,按理说流了这么多血伤势应当十分严重才对,而他却并未看到狰狞的破口,甚至已有粉嫩的新皮长了出来。须佐之男不动声色地放开了他,八岐大蛇于是闷闷地问:“我会死吗?” 须佐之男有些遗憾地回答:“你再不死伤就要自己好了。” 八岐大蛇觉着他身上暖呼呼的并不想起来,便装作没听见,继续躺着。须佐之男只好僵硬地跪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烤鱼翻来翻去。他在脑海中探寻许久却依旧一无所获,于是问起唯一的知情人:“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看门的。”八岐大蛇随口扯道。 须佐之男惊诧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没想到他不仅名字简陋,连工作都这样窝囊。半晌才接着发问:“我们结婚多久了?” “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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