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群山多妩媚(双性、np)_凤凰滚落尘满身,前路未卜血浮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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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滚落尘满身,前路未卜血浮痕 (第1/1页)

    是夜,安如玉躺在“呷子戏”的偏房里,直挺挺地,望着天花板角落破洞的天空。繁星点点,不似皇宫夜夜灯火通明,晚上远没有这样的漂亮。他听得见外头有人窃窃私语,谈论着“安如玉”和“月奴”。

    对于这个名字,安如玉没什么反应,左右不过是个号,叫什么都无所谓。无非他的皇帝哥哥取个一听就让人没性致的名字,让他就算被流放到妓院都没人来点他,幼稚,且可笑。单“瑞王”这个身份,就让多少人趋之若鹜。

    安如玉翻了个身,抱着胳膊企图入睡,明日开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他又不是傻的,放着好端端的瑞王不做,跑到妓院里天天被人cao。只是母后生前偷偷留给他的信和那枚戒指,他读不懂。只说让他住到呷子戏,却再不多说一句了。母后去世那会儿,呷子戏刚被父王设立,打着“犒赏群臣”的名号,听任几位臣子夜夜笙歌,无所作为。

    他记得那时他还小,跪在母后的床榻前,攥着密信哭哭啼啼,还是少年的田芎站在他身后,长跪不起。

    “天下三分,呷子为证;将军已老,换月更天。龙绕双星,血光映剑;河清海晏,谁主雌雄。”

    十几年,他把这三十二个字背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不得其解。母后过世后,他便不再骑马打射,背书练字,搬出育培府,在后宫另设宫苑,当作女儿养。就连自小陪自己长大的侍女太监都从头至尾换了个遍,只剩下田芎还照旧是他的侍卫首领。

    一年又一年,酷暑又年关。他伸手有衣,张口有食,困了乏了便直接在皇帝怀里睡觉,厌了闲了整个皇宫的宫女太监都想方设法供他取乐,却唯独被收了诗书礼乐,不能出宫玩耍。

    他一日日藏在假山后面的小洞里翻看田芎从宫外给他带的各种册子,从野史yin文,到书生文章;听他讲路边冻死骨,花楼掷千金。

    安佑和意味把他捆在深宫就能闭塞他的耳目,那倒还不如直接剜眼割耳。

    “起来!”

    安如玉被一股大力拽着胳膊从稻草床上拉下来,一瞬间惊醒,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息。他跪在地上回过神,眯眼看着蒙蒙亮的天色,猜想大概也就五更天。

    他回头看着身后叉着腰的剽悍女人,忽然想起来,她是昨天真立说的呷子戏的管教嬷嬷,芳嬷嬷。

    芳嬷嬷挽着袖子,手里拿着一把手掌宽,二指厚的粗木板,叉着腰看着地上的安如玉。

    “昨日见你就觉是个懒骨头,都能看见太阳了,还在床上躺着,以为自己是王府里的主子吗?”

    芳嬷嬷才不管眼前这位昨日还是天佑的瑞王,虽呷子戏设立这些年,从她手里过得大多都是罪臣子女,皇家的人还是头一遭。

    “即来到这,就忘了先头的名儿,别指望还有人能捞你出去,呷子戏只出yin奴,我即负责教你,你便恭恭敬敬喊我一声‘mama’。听明白了吗?”

    安如玉顺坡下驴:“月奴知晓了,mama。”

    芳嬷嬷愣了一下,没想到宫里那位传闻中的瑞王竟是个这么能屈能伸的性子,和传闻可大不一样啊。

    安如玉答应的痛快,芳嬷嬷的口气稍微缓和了一点,板着脸用木板点着掉到地上的薄被说:“每日卯时一刻,按点起早后把自己收拾的当,去院子里洒扫,然后练早功。我过检合格后用早膳……”

    安如玉照着芳嬷嬷的指示低头捡被子,抽个空档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哈欠,却不想被眼尖的芳嬷嬷抓了正着,厚重的木板照着安如玉翘挺的臀尖,裹着风抽了上去。

    “啪”的一声脆响,打得安如玉往前踉跄了两步,翻着白眼直抽凉气。

    “困了没事,告诉嬷嬷我手里的家伙,帮你醒醒神。下次可得提前说,我好下手重一点。”

    安如玉含着眼泪,忍者屁股上炸裂的胀痛,继续收拾床褥。心里却开始后悔自己和田芎做得决定。

    母后的信就算再重要,关他瑞王什么事,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来这里能找到什么,不知道母后到底让自己做什么,就这样冒失抛下尊贵的身份,来这种地方受苦,还带着田芎在皇宫不知道什么地方受苦。

    “呦,依我说,你这身细皮嫩rou的皮rou得趁早磨一磨,娇贵是好,单碰一下就掉珍珠,等日后有你受的苦。”

    安如玉听着芳嬷嬷在一边冷嘲热讽,抹了一把脸,撑着胀烫的屁股收拾得当,挨到芳嬷嬷面前:“mama,月奴收拾完了。”

    芳嬷嬷扫了一圈房间,竟还算干净,不禁斜了一眼安如玉:“想不到主子做起活来也能这么利索,我还当你们这些人离了下人就是废物了呢。”

    安如玉没出声,低着头站在芳嬷嬷跟前,等着她的下文。

    “行了。萝卜似的杵在地上没得人来给你钱。”她又抱着胳膊出门去了,“跟我过来吧。”

    安如玉一直跟她走进一间翻滚着白茫茫蒸汽的木屋,屋子正中央,满满的一大池热水不断往上涌着白雾;池子里,零零散散泡着几个少年,看年岁和安如玉差不多大,有一个还大一些,隔着蒸汽也看得出每个人都泡得皮rou红彤彤的。

    “这是活血堂,听名儿也是用来活泛你们皮rou的地方。这身皮rou日日经过滚水浸泡,在敷上楼里特有的油膏,能让身子既滑嫩又敏感,习惯了滚水的痛,日后接客的时候也能让你好受一点。”

    安如玉看着一屋子赤裸裸的人,半晌没动弹。

    “愣着干什么?机灵一点,脱衣裳洗干净身子,赶紧进去泡半个时辰再出来,这是每日早课之一。”

    安如玉把手搭在衣扣上,咬咬牙,微微侧过身子解衣带。

    芳嬷嬷还在一边喋喋不休:“人都在这里还害羞,真不知道以后怎么过,不是说先头做了下贱的事才把人送过来吗?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你们几个,泡好赶紧滚出来,误了其他事,仔细你们的屁股。”

    池子里的几个少年一听,纷纷“稀里哗啦”地淌着水走出来,抱着衣服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行啦,没人啦,磨磨唧唧的。”芳嬷嬷用木板敲了敲门框,“娇滴滴地给谁看?”

    安如玉带着感激地看了一眼芳嬷嬷,心知她有心帮了自己一把,虽不晓得什么原因,但自己心里是感激的。

    三两下把简衣便服脱下,安如玉走到池子边,抬起脚,用脚尖小心翼翼往下点,试探了一下水的温度。

    这一试,就把他烫得立刻缩回来,呲牙咧嘴地站在地上,再也不敢下水。

    芳嬷嬷到底还是碍着这个新来的“月奴”是往前自己见一面都不配的瑞王,立了立威后心里还是有些怕,于是给了点面子,但谁承想半天听不见水生,自己往后一瞧,竟发现这小东西光着屁股站在水池边不动弹。

    于是手里的板子终于还是按耐不住,直直平平地拍在白生生的翘挺臀rou上,打得安如玉又是往前一扑,这一扑直直按进了guntang的水池里。

    “啊!”安如玉再没忍住,惨声痛叫,慌忙着把胳膊从水里抽出来,却也不敢动,直挺挺地举着,忍着一阵一阵剥皮般的刺痛。

    “去拿个巾子,沾满水往身上盖。”芳嬷嬷看了看安如玉屁股上两道又红又肿的宽大肿痕,下巴往角落一抬,“娇气。”

    安如玉听话地举着巾子回来,把粗糙泛黄的麻布巾子往水里浸,忽然听到芳嬷嬷的声音:这些孩子里,唯独打上这个屁股上板子好看,不愧是宫里来的人。

    怪不得,怪不得这女人能照顾一下自己,安如玉哭笑不得,希望不要给自己招是非才好。

    屁股上的伤口泡进水里的时候,还是难耐的疼痛,但安如玉任凭鞭打的痛感冲击着大脑,只是自己自顾自忍着,等着疼痛渐消,不禁长舒一口气。

    这条不知对错不知结局的路,终于还是没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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