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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第1/1页)
    楼梯的光线不好,但里面的灯却修好了,只有他那个楼层因为常年没人住,就连门上都有一层厚重的灰。    但灰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灯光亮起照射在他家门口白墙上,墙面上写满了谩骂和诅咒,都用的红油漆,与以前一样,每一个字都极尽恶毒。    血淋淋的字刺激着闻牧之的神经,他皱着眉头,清晰地感觉到额角在疯狂地跳动。    触及那些恶毒的文字,他愤怒地抬腿踹向墙,眼睛里已经是一片猩红。    此刻他的情绪被点燃了,他藏在心底深处的失控已经被勾了出来。    “凭什么!”    “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    “他们凭什么!”    “杀人偿命啊,他们不该偿命吗?”    ……    闻牧之脑海中理智的弦完全断掉,那满墙对他和母亲的谩骂尤为刺眼,地上更是堆了很多威胁的东西,似乎还有几张照片。    他抬手抹了下眼睛,嗓子都变得无比沙哑。    从最开始的歇斯底里,逐渐变成后面的蹲下蜷缩着呜咽。    靳鸩看着他发泄完,才缓缓蹲下身,将人拢入怀里,轻声安慰着。    像闻牧之这样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是很容易情绪崩溃的,只要有一个点触碰到他的痛苦,患者就会变得格外暴躁,情绪特别不稳定。    在靳鸩的安慰下,怀里的人也似乎慢慢平静了下来。    只是还是一句话都不想说,脑子里杂乱的记忆不断乱窜,他已经无力去疏导自己了。    闻牧之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后,就用手擦掉眼睛上的泪,拿出了许久没用的钥匙打开了门锁。    房子很破旧,他当时说要上了大学后就开始赚钱装修房子,让母亲住上好房子。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做到,所以墙面还是一开始的水泥墙,空气里满是尘土的味道。    家里很多家具都蒙上了一层灰,位置没变过,布局没变过,似乎里面的人也还没走。    闻牧之擦了下鼻子,掀起袖子准备搞卫生。    一旁善于搞卫生的“精致男孩”靳鸩主动加入了打扫卫生的战局。    这个房间有将近七八年没住人了,里面的陈设很古老破旧,两个人做了一下午卫生也还没完全弄完。    闻牧之瘫在客厅凳子里,手臂已经酸的举不起来了,但靳鸩依然是神采奕奕的,收拾动作干净利落。    可算是家务一把手。    贤惠居家好男人。    贤惠的靳鸩收拾东西时看到了个粉色的信封,动作停了下来,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地拿着信封看。    这封信看起来年岁很久远,纸张十分破旧,粉色也没那么鲜艳了,甚至还因为沾了灰尘而看起来有些脏。    但不妨碍靳鸩不高兴。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信封看,只见这信封已经被拆过了,脸色就更难看了。    信封最外面写着致闻同学,还写了小字,一定要拆哦。    靳鸩眸光在那几个字上略过,酸味快占满了整间屋子。    似乎是没听到靳鸩的声音了,闻牧之在外面喊道。    “别做了,出来休息会吧,搞卫生也不是那么着急的。”    靳鸩应了一声,将有些捏皱了的信封放回了桌上,从里面走了出来。    闻牧之为了让自己更舒服,直接睡在了躺椅上,见靳鸩出来还笑着打了声招呼。    但靳鸩头一次对他的招呼视而不见,只是极冷淡地应了一声,看起来似乎确实有些生气。    只是…    闻牧之有些费解。    生气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让他搞卫生?    就在闻牧之要起身询问时,靳鸩就转身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风风火火的,身高优势让他走快了都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压迫感。    随后在闻牧之的目光下,靳鸩走到了他的跟前,微微弯下腰,双手搭在了扶手上,垂眼看着他。    “你做什么?”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低气压,闻牧之有些不理解。    “你上学期间收到很多情书吗?”靳鸩在盯了他几秒后,问了这么一句。    闻牧之:……    什么鬼,怎么突然跳到这个话题的?    他歪着头想了好一会才回道。    “有啊。”    靳鸩的身体离他近了几分,面色依然冷若冰霜。    “怎么?”闻牧之饶有兴致地抬起手指摁在他的身上,“你在吃醋?”    “没,”靳鸩不知道憋了多久才憋出一句,“只是刚收拾的时候看到了。”    “是吗?”    闻牧之没印象。    一般他是不收的,只有硬塞给他的可能会不小心带回来。    但这些都不影响。    他从高中就开始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了,只是当时人们的眼光还不够开放,他没解释过,也没人去问他。    靳鸩没接话,身体却越靠越近,将闻牧之整个困在躺椅上无法动弹。    “哥,”    靳鸩低头在闻牧之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用气音轻唤了一句。    闻牧之应了一声。    在得到回应后,靳鸩就着这个姿势跟闻牧之接了个很漫长的吻。    这种桎梏对于闻牧之来说是种享受,他喜欢一切能刺激到自己的行为,强制接吻,doi,都能将他从幽暗的地方慢慢爬起来。    而靳鸩,就是那个伸出手想拉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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