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着上药到喷水,属下是您手中的利刃,名剑认主,死生不厌 (第1/3页)
李承泽昏睡了整整三日,醒来的时候正值中午,谢必安正用热水泡着棉布,给他擦身上的冷汗。 这几天李承泽深陷梦魇,成日呼痛,身体没有一天不被冷汗浸透。 看着这样受苦的李承泽,谢必安心疼极了,却不知该做些什么。 李承儒带来的药丸虽然解了李承泽体内大部分药毒,却也以毒攻毒,伤了本里。 正值初夏,天气已十分暖,李承泽却如置冰窖,在梦里不停喊着痛,喊着冷,直到身上的冷汗将床褥都浸湿。 谢必安只能选在日头最好的时候,用热热的棉布擦去他的冷汗,再换上一身洁净柔软的寝衣,才开始给李承泽身上各处的淤青上药。 “嗯……” 昏睡许久,李承泽只觉嗓子冒烟,想说话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感受着冰凉的药膏,在自己皮肤上游走的触感。 “殿下,您醒了!” 谢必安大喜过望,随即小心地将李承泽扶起,在他身后放了好几个柔软的靠枕,才放心将人放下。 “先喝点水,不急着说话。” 他默契地拿起床边小案几上温着的红枣茶,放在李承泽嘴边,温度刚刚好的茶水带着醇厚的红枣香,润泽了李承泽干得冒烟的喉咙。 这几天李承泽床头的案几上摆满了新鲜的葡萄、温度刚好的茶水,不新鲜了就立刻去换。 谢必安不在乎会浪费多少东西,他只知道,他们家殿下,躺了那么久,痛了那么久,醒来一定是想要吃些酸甜可口的东西的。 他得给他备着。 “必安,是夜深了吗,怎么不点灯?” 接过茶杯的手一顿,谢必安有些不敢相信地转过头,对上李承泽迷茫的眼睛,鼻头发酸。 他伸手缓慢靠近,却发现李承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温热干燥的手指,抚摸上他纤长的睫毛。 “嗯,天黑了,怕烛火太亮,打扰殿下休息。” 话已至此,李承泽心中了然。 他怕黑,即便是夜里睡觉,谢必安总会在房间里留一盏微弱的烛火,他从不会忘记。 不过都到如今这个境地了,看得见看不见,又有什么区别。 他这块磨刀石已经废了,没人会在意一颗废子。 “必安,把府里的人都散了吧,给足遣散的银子,等一切事宜都结束,你也走吧。” 如今的他,不值得他们再为自己卖命。 “殿下……” 谢必安眼里含了些失落,原来自己,对李承泽来说,和府里其他门客,没有什么不同吗? 可他不想这样离开,不管李承泽怎么想,他谢必安这一辈子,只认李承泽这一个主子。 “殿下,属下是您手中的利刃,名剑认主,死生不厌……” 握着李承泽瘦削的手掌,放在自己跳动的胸膛。 这是谢必安第一次,做出这样逾举的动作,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这样做,只是觉得这样,会让李承泽安心。 见谢必安不肯走,李承泽想再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谢必安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药熬好了,殿下,您该喝药了。” 乌黑冒着血腥味的药汤被谢必安用小勺盛着,送到李承泽嘴边。都不用尝,只闻味道,李承泽就知道这药肯定难喝异常。 想将药碗推开,却被谢必安抓住手,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李承泽听见谢必安的声音传来。 “殿下如果不想自己喝,那就只能让属下,继续用嘴喂您了。” 什、什么…… 这话里信息太多,李承泽直接楞住了,两只无神的眼睛大大的张着。 什么叫…… 继续,用嘴喂? “殿下,恕属下冒昧。” “唔……” 低沉的声音响起,李承泽还没反应过来,唇间就接触到两篇粗糙的温热。 带着腥味的苦涩药液,热热的、烫烫的,滑过自己的唇舌,带着一股暖流,进入食道,从胃中向身体各处扩散。 双手抵在谢必安厚实的胸膛上,李承泽觉得,整个身体都热起来了…… “还要继续吗?” 一口下肚,李承泽已经惊到连中药的味道都尝不出。 却听见谢必安略带欢快的声音。 他现在看不见,但不用想都能猜得出,那张跟冰块一样的脸上,此刻一定又是挂着他熟悉的笑容。 “殿下不说话,那就是继续。” 又是一次口唇相接,原本干燥的唇rou被汤药润湿,带着温暖的水意,挤进李承泽的口腔。 末了,李承泽的唇角挂了滴溢出的药液。 谢必安盯着那处似落非落的液滴,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尖。 湿滑柔软的舌尖,蜻蜓点水般,碰上李承泽柔软的薄唇,却又立刻卷着即将滴落的药液收回。 苦涩的中药在谢必安嘴里漫开…… 是甜的。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谢必安惶恐,放下已空的药碗,抱拳跪下。 “殿下!属下冒昧,属下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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