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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版] 幕前余兴 (第4/4页)
你们说的,去努力争取了时间。” “是啊,自己怎么能忘了他们呢?”安室眼前似乎出现了曾经的伙伴,他最好的朋友们,还有度过的美好时光。想到这里,他甚至不自觉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昏暗肮脏的仓库,安室继续沉溺在自己不合时宜的回忆里—— “嘛,我要真死了,可要替我报仇哦。” “看来我无法实现诺言了。” 1 “这……这个就……托付给你了。” 这些发生过吗?好像发生过,或者没有?也许发生在他不能知道的某处,这样的话,那景也…… “零,在想什么?你不会忘了咱们上一次在哪见面的吧?” 那人有些着急地催促着,站直起身双手扶着安室的肩膀与他对视,面上温和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安室看着眼前毫无感情的眼眸,“这是景吗,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景呢?”他如此问自己。 仔细看来,眼前的这张面孔跟回忆里还是有一些细微的不一样:哪怕此人已经尽力放松舒展,眉间还是有一道细细的皱纹,想必他应该经常皱眉,但景的脾气其实很好,鲜少生气;皮肤也更粗糙些,明显不是长期待在日本这种湿润的地方;他的眼睛也没有景的好看,这双冷漠的眸子怎么看怎么违和…… 慢慢的,这双眉眼似乎与另一双更加冰冷的双眼重合,被那双眼睛盯着,冷冽的寒气蔓延了全身,自己的血液似乎也要凝结成冰。这双深绿眼睛的主人如此可怕吗? 不,他恐惧的是—— 脑海中传来尖锐的嗡鸣,回忆仿佛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掠过。 跑不到尽头的台阶、枪声、碎裂的屏幕、莱伊,还有,还有—— 1 …… …… …… 对啊,现实是这样的……安室仿佛大梦初醒,意识全部回归了大脑,只有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久久盘旋在耳边挥之不去。 “对叛徒就应该回应制裁” 安室猛然发难,一拳砸上男人的脸颊,在他向后仰倒的刹那抢过那人藏在腰间的枪,直直地指向对方。 “是这样没错吧” “妈的,刚才老二怎么没把你打死!”温文尔雅的面容褪却,仿佛撕去了人皮的恶魔,头目不甘心地咆哮,安室第一次知道属于景光的五官也能做出如此狰狞的表情。 “波本” “嘭!” 1 脑海中的话音与枪声同时落下,子弹精准地贯胸而过,火药的冲击力让头目的身体撞上了背后的墙壁,在上面撞出一朵血花,随着缓缓下滑的身体抹出一道血痕。 那具尸体的双目充血,不甘心的大睁。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步伐,紧接着房门被狠狠踹开,迎接他的便是一发击穿了小腿的子弹。在男人的惨嚎中,这间小小的休息室变成了一座易守难攻的隘口,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几人无一例外倒在了门前。最后一个人见情况不对,转身就往仓库大门处跑,安室扔掉已经没有子弹的手枪,迅速近身一个手刀撂倒了对方。 他浑身的杀气比以往更甚,哪怕是最多疑的组织成员看到了现在的他,都不会有丝毫怀疑他身份的想法,他就像是真正的,纯粹的,波本。 安室收了收脸上恐怖的表情,绑好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绑匪,看着那个最先被自己解决掉的,上挑眉眼的男人,他还是摸了摸他耳后,发现没有任何人皮面具的痕迹。安室知道今晚目的不明的疯狂是时候结束了,他整了整自己快要被扯碎的衣服,捡起被扔远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风见本来还在睡梦中,却被一通电话吵醒,他看到了来电人后强打精神点击了接听,“降谷先生?” 接着风见听到电话那面传来安室嘶哑却有力的声音:“带人到xx巷尽头的废弃仓库来,这里有普拉米亚的同伙。” “收到,立刻带人过去。”风见顿时睡意全无,立刻开始准备联络抓捕。他从电话中听出了安室颤抖的声线,“安室先生,你还好吗?请坚持一下,我立刻派人增援。” “不。” “我都处理好了,你们直接去逮捕。我不会在那里。” 声音的主人似乎不想多谈,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等风见带人来到仓库,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绑得结结实实的同伙。一行人进到仓库时就看到了满地狼藉,很容易联想到刚才发生过什么事。 结合刚刚安室的声音和急忙离去的表现,就算风见不想承认,他还是能猜出这些人刚才施暴的对象是谁。 “都别愣着!把这些人带回公安等候审讯!” 另一边。 安室的精神状态还算稳定,作为一个在黑白两边摸爬滚打了数年的人,基本上明里暗里发生的各种事他都见过了。他顾不得咖啡厅的门到底有没有锁好,直接回了住所,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就走进了浴室。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衣服在殴打中撕扯出几个口子,如今像是沾满污渍的破布一般挂在身上,露出的肌肤上全是血痕和青紫,看上去惨不忍睹。他两颊高高的肿着,嘴上是干涸的暗色血迹,深深刻进龟裂的唇纹,头发凌乱,露出像是要哭泣一般蹙起的眉头。 “狼狈不堪。” 这个词在安室心中一闪而过,他沿着浴室的墙面缓缓坐下,远离那个昏暗阴森的仓库和骗局,放松下来的安室才开始反刍那些莫名的情绪,这些东西如同藤蔓一般在阴影处暗暗生长,直到将他的整个心脏缠绕、勒紧、溢出酸涩的液体来。 他直接把身上的衣服撕下扔进垃圾桶,低下头去观察那个人在演戏时顺便给自己处理的伤口——缝合不够美观,处理的时候也丝毫没有对伤员的怜惜,但好在消毒到位,木茬都清理干净了。 2 安室定定地看着那处伤口出神,指尖在拆线剪和碘酒之间犹疑了一阵,最终还是拧开碘酒的盖子,用棉签沾着在伤口上反复涂抹。 伤口的清理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只不过那张与景光极为相似的脸又带出了记忆中的陈年往事,安室想起在仓库时自己编的瞎话,想象了一下松田和萩原若是真的苦着脸泡健身房的样子,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觉得眼眶有些热,他用力揉了两把眼睛,把自己摔进被褥中。 许多天后的顶楼停机场上, “……结果查到了松田殉职,伊达也在车祸中丧生。只剩下被称为‘零’和‘景’的两人,但无论我怎么查,都查不到他们两个人的信息。” “我本以为对降谷零做到这个份上,另一个就一定会现身。但没想到,另一个人还是没有出现”普拉米亚不在意地说道,“那人已经死了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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