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第4/5页)

出去，没想到此时竟一同出现，还带齐人马，可见早有预谋。

    箫何默眉毛cH0U动，脸上是既惊讶且痛恨之sE。「师叔，原来你一早就在计算我了……」

    1

    关山越伫立不动，神sE冷凝，他身边的成善倒是错愕不已，看着四周哀鸿满脸茫然无措。

    突然间，几支飞镖从箫何默手中飞出，交叉着向成善飞去，他同时点地跃起，cH0U出腰刀，疾劈而出。

    若关山越要救身边人，这一刀便会把他斩开两半，若不，成善便得惨Si当场。

    然而事情显然不会照着他的想法进行。

    银光飞至面门，关山越没有出手，成善却递出了自己的。

    柔软的食中两指拼在一起，在空中点动四下，动作如同起筷下箸，迟缓清晰，气定而神闲，正正是武当派以柔克刚，以快打慢的真传，他像没事人一样，将来势凶猛的飞镖一一摘下。

    转腕，四支飞镖在他掌中溜溜转动起来，吐气，飞镖向刀光S去。

    飞镖於银亮刀气中裂开，内劲回荡，震得成善x口一闷，关山越拉了他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向後避开迸发的余震。

    成善差点倒在地上，还未站稳，已经感到身边人可怕的气势。

    在将他拽後的时候，关山越已经借势向前飞去。

    1

    成善正要上前，被霍卫真伸手扯住。「小师叔，这是他要做的事！」

    「甚麽事？放开我！」成善自是不解，霍卫真睬也不睬，揪住他的衣领强行拽後，成善一时挣不开他，烦躁回首，却见关山越已经打倒箫何默身边的几个弟子，拳头笔直地击向中间的箫何默。

    双拳疾出，拳势所过之处，衣衫飒起，响起隆隆风雷之声，雄沛真气被压抑在他攥紧的拳头上，带着开山劈石的力量。

    箫何默提刀挥出，被他以不可能的角度从下欺进怀中，拳风拂过手臂，虎口倏麻，佩刀差点脱手而出。

    「关山……」他一张嘴，关山越便猛然吐劲，箫何默喉头一噎，竟被他y生生将声音打了回去。

    斗大的铁拳像惊雷打在身上，箫何默挥刀还击，强行扭腰曲身避开，但关山越的身法鬼魅一样飘忽不定，无论他如何闪避，拳头转眼就会出现在他面前。

    箫何默根本毫无还击之力，只能交叉双臂挡格。

    「你以为我为甚麽亲自去太原？」

    「你以为我为甚麽知道你对我不满但一直不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我的好亲人g结，想在洗尘宴上杀我？」

    1

    他每问一句，便击出一拳，拳击在血r0U上，发出极其可怕的轰轰声响，彷佛愤怒巨兽的咆吼，震摄人心。

    箫何默一直挡到第三问，臂骨发然出刺耳的断裂声，终於无力垂下。

    「我答应大哥忍你，我忍了！」头顶的发髻在状若疯狂的出拳中散开，卷曲的头发垂落脸庞，在Y影中的双眼光芒四S，表露出悍然的神采，一字一字道。「也、忍、够、了！」

    最後一拳，直接打在箫何默左x，力道之猛，让x骨发出喀喇碎裂之声，将他整个钉在墙壁上。

    殿顶震动，落下无数灰尘，箫何默痛苦地瞪大眼，五孔流血，带着忿然不甘，终於气绝而亡。

    ＊＊＊＊＊＊＊＊

    血洗涤过的大殿露出新装，灰sE的石砖泛起暗哑的光，留下来的崆峒弟子忙碌地抓起上屍首的手脚拖到外面去。

    地上血痕纵横交错，颜sEb柱子的朱漆更亮。

    成为幸存者的一众关家亲眷面对着墙而立，个个垂首看地，但哪怕他们不去看，新鲜的血还是沿着石砖间的裂缝慢慢流向脚边。

    惨不忍睹——成善心里想。

    关山越昂首看着墙壁，手里拿着帕子仔细地抹着指缝间的血迹，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说。「你们有些是看着我长大的，有些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些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从没想到那些情谊，原来b不上田产地契。」彷佛闲话家常，仔细分辨下，甚至听得出语气里的一丝伤感。

    三嫂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呼喊道。「十三弟，是三嫂被猪油蒙住心，你就饶我们一次吧！」

    十几个nV眷一同跪下，有的手上还拉着自己的小儿子。「十三叔，我们是被骗过来的，甚麽也没有做，你就瞧在我Si去的九老爷份上，瞧在你的小侄孙份上，饶过我们吧！」

    被捏住肩膀的小孩子放声大哭，混和nV子的啜泣，十分刺耳。

    关山越扬起眼尾，扫过那些畏首畏尾，或端着架子迟疑的男人，叹了口气。

    「甚麽时候开始，我关家汉子竟bnV子更怯弱？当真无一人是男儿？」

    一个年过不惑的男人哼道。「十三弟，我是你堂兄！你敢……」

    话语未尽，原清流使个眼sE，左右上前对着他的腿弯一踢，毫不客气地把他踢翻，按在地上。

    身边人倒了下去，关玉信松开咬得出血的牙齿，恨恨道。「十三叔！是我g结掌门对付你，与旁人无关！」

    关山越牵起唇角。「你承认就好办。」

    2

    在充满血腥味的地方，一言一语都令人从心里害怕，关玉信咽动喉头，说。「我只是想要家族的权力，从没想过杀你。」

    「哦……是吗？」关山越拉长嗓子，定眼看着他。「我再问你一次，玉山何在？」

    神态温和，雄姿焕发的脸孔衬上双唇间露出的雪白牙齿，整个人便充满着一GU雄X的魅力，却见瞧得关玉信心惊r0U跳，犹疑半晌，咬牙道。「他在我手上，你若想保他平安，那……」言犹未休，便被旁人开声截住。

    「等等！这位兄台请等一下。」霍卫真拨一拨衣袖，说。「你是说那个衣着像王孙，浮肿苍白，被紮成粽子的吧？我把看管他的人都点住x道，顺便把他打昏了，塞进床底下去，安全得很呢。」

    语气像调笑一般，关玉信听了却是浑身发凉，汗如雨下把背部Sh透。

    心知大势而去，他高声叫道。「我和七弟都是你的亲侄子，但是在你眼中从来都只有他，你不会教我，不会多看我一眼，反而他一个窝囊废，就可以得你亲自指导！我有甚麽b不上他？我只是争取属於自己的东西！我没有错！」

    豁出去叫出自己的冤屈不忿，三嫂扑过来，一手扯住关山越的K腿。「十三弟，他知错了！他知错了！我家老爷是你的三哥，你的亲兄弟！你瞧在他份上，饶过我家玉信！饶了他吧！」

    不用关山越示意，原清流便和弟子上前，把她拖开，在母亲凄厉的哭叫之中，关玉信脸如Si灰，终於正眼看着关山越，也直视墙壁上令人望而生畏的箫何默屍首——假使那还能称作屍首，而不是一团模糊的血r0U。

    「你要杀……就杀吧！」他说出这话，整个人在呼息间垮倒，颓然如Si。

    关山越看着他好一会，冷峻的脸上稍有动容。「总算你有点骨气。」

    2

    在场有聪明的关家亲眷见状，想扑到成善身边求饶，被霍卫真一脚踢翻。

    他挑起眼角，对关山越说。「关长老，我得提醒你，你答应了……」

    关山越冷冷道。「我知道自己答应过甚麽！」

    成善问。「你答应了甚麽？」

    两人几乎同时间开口，关山越沉默半晌，摇头。

    「没甚麽大不了，你若不忍心，就先去休息吧。」

    霍卫真伸手轻轻按住还想说话的成善，关山越也终於下定决心，转过身，对着一众亲戚说。「我会既往不咎，但你们不能再留在问道g0ng。在山上挑个去处吧！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