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 小可怜以身报恩（ (第3/3页)

事可做，见萧鸣雪在做事也没出声打扰，盯着窗外的白云飘。萧鸣雪打开电视把遥控器递给他。

    午间没什么好看的电视节目，叶燃调了几个台都是午间新闻，干脆调到体育频道，看两个金发外国人打斯诺克。他看不懂还犯困，听见萧鸣雪叫他才打起精神。

    萧鸣雪：“我出去一趟，可能回来得晚。晚饭你自己吃，六点左右会有人敲门送餐，饿了柜子里有零食。”

    叶燃乖巧点头：“我记住了。”

    萧鸣雪把平板放到茶几上站起身，“困了就去睡。”

    叶燃说好，打着哈欠却没动，等萧鸣雪回房间换完衣服出来，对他说完路上小心，才站起身。

    萧鸣雪嗯了一声，走到门口顿了下，朝屋里道：“你来一下。”

    “好。”

    叶燃快步走到门口，萧鸣雪在门锁上按了几下，指着一个亮红灯的地方，“过来，食指放到这里。”

    叶燃上前，把右手食指放上去录了指纹。这是开门的“钥匙”，他知道。

    萧鸣雪存好新指纹，“想出去就去，我走了。”

    “好，路上小心。”

    叶燃看着门锁上，到客厅关了电视，回卧室睡觉去了。

    萧鸣雪去了清河市公安局，到办公室把黄远叫出来，进了对面的茶馆。他每年过年前后都会来清河一趟，每次都会来看看黄远。

    黄远见到萧鸣雪很高兴，点完茶就开始唠嗑，“去看过郭姨了吧，她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挺好，还能在院子里种菜。”

    “她还不肯搬到城里啊？”

    “是，总说住不习惯。”

    “也是”，黄远叹了一声，“人老了就还是喜欢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是这样。”萧鸣雪道：“哥你呢，嫂子和小闵都好吧？”

    “都挺好。小闵收到你寄给她的书和一堆娃娃高兴得天天念你。”

    萧鸣雪眼里有了笑意，“小闵喜欢就好。”

    黄远想起一屋子的娃娃就头疼，“你少给她买，家里都堆不下了。”

    “但是小闵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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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你就买啊。”

    “嗯。”

    服务员来上茶，叫了黄远一声黄队，黄远跟他寒暄几句，等他拿着托盘走了，又继续跟萧鸣雪聊。

    “这次待多久？”

    “两周。”

    萧鸣雪以往都是两三天就走，工作忙得很，“来出差啊？”

    “不是。我在休假，还在这边遇到点事。”

    黄远抬起茶杯喝了口茶，示意萧鸣雪继续说。

    “我24号那天在道河附近遇到一个被人追着跑跟我求救的小孩儿，是个男生，今年18岁，说是大概6岁被拐去了道河。”

    黄远皱眉：“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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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他带出来了。”

    “现在人在哪，情况怎么样？”

    “在我那里，身上没什么伤，精神状况看起来也稳定。”

    黄远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道：“你怎么能确定他说的是真的？不说以前，就这两年分局那边交上来的报告起码有五六起这样的事，最后都发现是自导自演想来城里或者骗钱。”

    萧鸣雪笃定道：“他不是演的。”

    黄远不信：“你要么把人送到警局，要么我去见他。”

    “过几天我会带他来见你，但就不把他往警局送了，”萧鸣雪低头看着里面的茶叶和半残的窗外倒影，“要走的程度太多，我怕他应激。”

    但这也不是遇到可能涉嫌拐卖或诈骗不报警也不交人的理由。黄远知道萧鸣雪有分寸，让步道：“三天内必须见一面。”

    “好，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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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鸣雪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装着几缕头发的密封袋，放到两个人中间，“我想麻烦你把这个送去基因库化验配比，看看能不能帮他找到亲生父母。”

    “行，有结果跟你说。”

    黄远拿过密封袋放在内口袋里，心想他被骗一次也就长记性了。

    萧鸣雪回去已经很晚了。他到门口看到地上放着给叶燃点的外卖，心情有些微妙。

    黄远说叶燃多半在演的话他不信。先不说屋里没什么能变现的东西，叶燃在他看来也只有被骗而没有骗他的份，要跑也早跑了，不用等今天。而且要是那天是自导自演在骗他，那演技未免太高超了些。

    他提起外卖打开门，悄悄走进没开灯的屋里，到玄关口时看到叶燃靠在客厅和阳台中间的玻璃门上，出神地望着远处。

    暗白的月光洒在叶燃身上勾勒出他的身形轮廓，薄薄的一片好像日漫里的思春期男高生，看上去有些忧郁。

    门自动关上发出咔嚓声响，叶燃目光尖锐又警惕地转头看向门口，见是萧鸣雪又软和下来还笑了笑，“你回来了。”

    虽然是很正常的反应，但萧鸣雪忽然觉得叶燃也许没那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