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休_柳暗花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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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暗花明 (第2/3页)

了眼桌面上的台历,忽然喊了他一声“小年”。

    金礼年显然对这个称呼很有反应,内里一绞,猛地抬起了头,眼里闪烁着足矣淹死人的恋慕,赤裸且热烈。

    品味着这点不属于他的情愫,肖凌咽下了不甘,指尖插入金礼年后脑的发丝,放慢了顶弄速度:“等过完年,我们……”

    敲门声不识时务,说了一半的话卡在喉中。肖凌骂了句脏的,不得已提前射了出来。

    金礼年倒没有被人打断的糟心,只是冲满脸不爽的男人笑了笑以作安慰,默默从身上下来,扯了几张纸巾跪在其腿间,一点一点将性器擦拭干净,仔细到与在认真完成工作无异。

    他替肖凌把枪收了回去,边整理凌乱的自己边走出总裁办公室,开门时差点被立在外面的同事撞到脸上。

    对方是行政部的主管,不仅其貌不扬,而且口蜜腹剑。金礼年让出位置请他进去,他还堆笑着客气一套,结果人前脚刚离开,便皱着鼻子嗅了嗅其带过的空气,对那股扑鼻的香水味儿一阵嫌弃。

    赵局再过个两三年也就该退了,这段时间与之走动往来的人不减反增,一场小孩的满月酒干得其实全是牵线搭桥的勾当。

    不过肖凌不是专门为这事儿来的——最主要还是因为赵局是他老子的人脉,帮过不少忙,现在他老子沉疴难起,有些心意他这个做儿子的得帮忙送到。

    酒席摆在鸿宾楼,十六张2.4米的大圆桌,谈笑与奉承此起彼伏,整个宴会厅乌烟瘴气,不像满月宴,更像名利场。一顿饭压根儿没怎么好好吃,先是到赵局跟前露了脸,随即周旋来路八方。

    金礼年被某个公司一直有意向与明辉合作的负责人拉去喝了杯酒,这人先前在肖凌那里说不通,遂打算趁其不备从他下手,想着能争取到一个机会是一个机会。

    生意上的事儿他只能给出自己的建议,做不了实质上的决定。面对那位负责人明里暗里的“请求”,一套欲拒还迎下来,既委婉拿出了肖凌拒绝合作的态度,也不至于让双方撕破脸皮。

    金礼年zuoai时下贱,交际时体面,曾经没少陪肖兴健参加酒局和晚会,或许是那群饱经世故的老总对其身边跟着人饶有兴味,或许是他表现出的知情识趣出人意料,今天到场的绝大多对他有印象,一来二去话多聊了两句,酒又多喝了几杯。

    再回到桌前坐下,眼前的一道道菜肴竟然开始打转。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是他人醉了眼花,而是有人在转动桌面。

    抬头望去,一对与自己同桌的母子——不知是谁带来的家眷,女人夹了几口菜,试图喂食身旁正沉迷于游戏的儿子。

    谁料儿子根本不领情,似乎还嫌弃母亲的举动妨碍了自己的cao作,赌气似的一把拍掉了母亲伸来的筷子。

    “叮咣”一声,菜汁溅了女人满手,还弄脏了身上的大牌高定。但她没对儿子不礼貌的行为作出责备,只是无奈地放下碗,扭过头寻找着什么。

    金礼年扫了眼放在面前的纸巾,替女人转了过去。

    这点关心恰如其分。女人没想到有人注意到了自己需要帮助,对唯一还留在桌上的金礼年温婉一笑,说了句“谢谢”。

    “这孩子不爱吃饭,家里阿姨每天变着花样儿给他做也是一口不吃。每次喂他吃饭都跟打仗似的,他爹没少因为这事儿教训他。”女人早就厌弃了这样的场合,丈夫与一群人觥筹交错置家庭于不顾,儿子的调皮又令她太过头痛,于是道完谢后,忍不住以抱怨的口吻延续了话题。

    一旁捧着手机的小男孩儿听到母亲在“讲自己的坏话”,冲她做了个鬼脸,模样挺俏皮。金礼年觉得他可爱,没好意思说其实自己也不爱吃饭。

    一般情况下他会保证正常的一日三餐,由于吃得不多,每餐都很浪费。为此他总给自己找借口,工作饿过了笼,又或者忙到觉不出饿。

    人们如今连自己都家长里短都倒腾不清,更无暇去顾及他人。肖兴健知道他那点家私,也只有肖兴健会严厉批评他,这种以别人的错误惩戒自己的行为多么幼稚。

    金礼年自己也知道,他只是还没那么容易能够放下,还没那么轻易能够原谅。

    那时候杨女士家常小炒样样拿手,川鲁粤苏个个精通,原本是他家庭幸福的体现,现在却成了他不想面对的过去。

    他放不下临终前还被蒙在鼓里的父亲,无法原谅那个又当又立,可以容忍男友出轨,但不能接受母亲背叛了家庭的自己。

    几两黄汤下肚,引得人眼眶发热,勾得人黯然伤神。女人仍在滔滔不绝,金礼年已在酒意蒸腾中渐行渐远。

    忽然感到肩头一沉,他回过头,总算从那群老油条中脱身的肖凌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撑着椅背,神色如常,丝毫没醉的样子,俯身注视着他有些迷朦的面庞,微微皱起了眉:

    “怎么喝成这样,谁灌的?”

    “都是肖董的熟人,陪了几杯而已。”

    “我爸的熟人?”听他这么说,肖凌眉头皱得更深了,怪声怪气道,“我爸还真是够大的脸,都不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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