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2页)

「我不敢奢望能找到对方……毕竟年龄世代的差异，我猜想对方已经从特种部队退役。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加入这个单位！我想待在他曾待过的地方、从事他曾从事的工作，承担他曾经担过的责任……这或许是我的一种报恩方式。像是某种传承。」卓永夜目光深远地说：「当然，这也需要一点机缘际遇，刚好我部队上的长官，看过我的履历，也调查过我的背景，他可能辗转知晓我的志愿，对於秘密特勤有向往，便来主动徵询我的意愿。」

    「很感人的故事，没想到你有这份心……知恩图报，是人X光辉的展现。」方疏白语气称许地说：「那个救你的人，听起来是特战队的大前辈？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不知道，目前为止也没查到。」卓永夜遗憾地说：「长官有说，这些都是严加保密的资料。不论是特工的身分、特工的生Si、特工的下落，上级都必须守口如瓶，不管对方最终是殉职了，还是退役了，昔日的主管长官，都有义务要确保特工离队後的人生，平安宁静而不受打扰！所以，除非对方是因叛变而成为敌人，身分才会被国家单位公诸於世；要不然特工们的去处都会保密，政府有义务要保护这些……曾替国家出生入Si的人，余生安稳无波。」

    「所以，你始终都不知道对方身分？」

    「嗯，我至今仍不知道。不过我一直都还记得，当时枪林弹雨之中，对方的x怀紧抱，与言语安慰，那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卓永夜目光似远，悠然停顿，却又突然吐出一句：「跟学长给人的感觉很像。」

    「呃？不过当然不会是我……我还年轻，除非我有长生不老的法术，可惜国安局没有给我们还春丹，只给了一堆枪Pa0、与衣服面罩。」方疏白故作轻松地说。

    「嗯我当然知道，不会是学长。」

    或许是怕话题又转向暧昧之处，方疏白改变了提问道：「嗯刚刚有说，你父不详，从小是靠母亲抚养，你是单亲家庭，这也造就你小学时，容易被霸凌的原因？」

    「我从小学五年级开始，接触防身术、格斗技这些，就几乎没再中断过。我也一直有在练身T，要把自己的形象变得yAn刚一些……其实大学毕业以後，我直接想报考警察，或者是担任职业军人，但是我母亲反对，於是我先去考公职，那是隶属於国防部的文职，算是一个与保家卫国有沾到边的公务员；然後我私下也有跑去兼职义警勤务，但是没有让我母亲知道。」卓永夜又语气深远地说：「後来我母亲因病过世，我突然觉得不需要再限制自己，就决定要入伍从军，成为真正的职业军人！不过，後来在入伍受训的期间，有个长官神神秘秘，把我叫到一旁，与我恳谈几许，说他有调查过我的背景，认为我更适合担任特务。我听了一些深入的介绍，觉得这个角sE当然更bAng，更符合我当初的初衷！我本来就是以成为特工为目标，而一直努力着，於是我就欣然答应。」

    「就是你刚才说的机缘际遇？刚好部队长官知道你有这样的志愿，就主动转介你。当然，应该也是你的测验成绩、T能考核种种，都达到优异标准的关系；要不然随便一个小警察小士兵，说要报考特种部队，只怕也会直接被打枪。」方疏白颇有感触地说：「这位长官真是慧眼独具！老实说，因为你的外型b较斯文的关系，直觉印象不会觉得你适合军警，更遑论是特务；但是实际深入相处以後，的确会觉得你拥有某些特质，是与常人不同。」

    「甚麽特质？」

    「你刚毅、勇敢、不怕Si！你十分Ai国且嫉恶如仇，你甚至有种舍身取义的信念在，愿意为了打击犯罪而牺牲自己。」

    「学长真是了解我，这些履历上有写吗？」卓永夜讶异又好奇。

    方疏白摇头说：「没有，是我跟你相处後得知。所以我很佩服当初看中你的长官，他跟你言谈的时间，应该还没有我多，却很轻易就看出你的特质。」

    「除了这些特质，你还有看出甚麽吗？既然学长你跟我认识更深的话。」

    「你虽然勇敢坚忍，却是刚柔并济，你其实也有很温柔细心的一面……你总是会把环境收拾得很乾净，你会主动帮同袍准备一些小点心、小礼物，你似乎也观察入微，知道同袍们喜欢甚麽。」方疏白似乎已不光是称赞，亦是藉此抒发好感。

    「不是对每个人……我会帮每个学长与同梯，准备点心或饮料，但是我只会帮其中一个人准备小礼物；因为我只知道他的喜好，我有特别观察他，也特别……特别感谢他。」

    说此话时，卓永夜朝方疏白凝望过来，虽然口中说的是「特别感谢」，但方疏白却彷佛听到了「特别喜欢」这四个字。

    他们之间有情，先是初见面时的「一见锺情」，再是长时间相处的「日久生情」。

    方疏白其实都知道，也都感觉到。

    但是，规定就是规定！特战队严令如山，方疏白自己身为前辈及小队长，可不能带头犯了规矩！

    所以，就先这样吧？默默的藏着忍着，直到有一天，他们退役或转职，可以卸下责任与身分的时候，再来考虑感情的事。

    在此之前，可不要让感情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