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井栏上的瑞兆，林边的黑雾 (第7/15页)

式跟昨天一样稳，稳到他心里某个地方也不自觉地放下去了半分。

    柯林收剑，没有把刚才的每个细节说给任何人听。他在脑子里做了一个简短的标记：黑雾试探；瑞兽对雾之行为有抑制；——後面犹豫，要不要写「瑞兽似通晓势之流向」，觉得太像形上学，便改成：「具备引导环境微变之倾向。」他把那行字写得很小，像写给未来某一天的自己看的备忘。

    回到村口，人们的眼神不再只是「可Ai」「瑞兆」，多了一份安静的敬。敬不是拜，敬是承认你眼前的东西有你暂时无法解释的力量。这份力量不必张牙舞爪，它在把一颗火星往旁边挪一寸时已经说了够多。

    程序可以继续了。柯林在井边简要宣读了守护备案的条款，公会与近卫双方盖章。雷恩递上公会章时，趁人不注意，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说了一句：「谢了，小家伙。」陈泽把耳朵往他那边转了一线，算是回应。

    「备案成立。」柯林的声音在最後一句略略陡了一下，把松散的边收紧，像话头末尾打了个结。「自今日起，艾莉之猫在村内之存在受王城与公会共同保护；村民不得私售，不得强取；若有外敌，近卫与公会责有攘外之任。每半月记录一次影响，送呈东缘稽核。」他讲「攘外」两字时，目光自然滑向东边刚散雾的林子，没有做更多停留。

    人群散去时，天sE已偏午後。河太太请柯林到家里喝碗茶，他婉拒：「还须查另一处哨位。」但他也不是把话说Si的人，补了一句：「半月後我再来，若有异常，请公会先行传令。」他看了看艾莉怀里的猫，忽然像想起什麽似地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金属片，指甲大小，薄如鳞，上面压着细密的纹。「这是我们的巡印。」他把巡印递给艾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