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月与墓场与乐园（中） (第3/4页)

之墓”，没有写立碑者的名字。

    将一束复sE大波斯菊和几盒特产绿豆糕放在了墓前，北宸双手合十，闭上眼对着墓碑安静了一小会。

    见此，辜银岳也学着她的样子双手合十，对着墓碑点了点头。

    良久，北宸盯着墓碑上的小小照片开口了。

    “她是我的NN。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养大我的最重要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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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上是一个消瘦的老年nVX，表情慈Ai而又睿智，虽然脸上已经爬满皱纹，但依稀可以看出五官的清美——她年轻时一定是个有着倾国之sE的美nV吧。

    辜银岳沉默了几秒，开口：

    “…………她看上去，很强。”

    “……咦？”

    北宸有些愕然地转头看着辜银岳，“很强”？哪里看出来的……照片上NN的样子，明明已经很虚弱了啊。

    辜银岳轻轻摇摇头。

    “……不是说R0UT上的。她有着强者的眼神。”

    “是吗。…………你说得很对，辜银岳先生，她是个很强的人。没有子nV的供养，没有家人的关心，却依旧把我拉扯得这么大。她周围的人，没有人不喜欢她，就算是附近的小混混见了她，也会别扭地叫一声向NN。”

    北宸双眼流露出辜银岳从未见到过的依恋和思念，看向照片上的老人。

    “坚忍，宽容，自信幽默，从来不开口抱怨生活的不公，只看着让自己快乐的方向，是让我非常憧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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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蹲在了墓碑前，看着那些不怎么珍贵的祭品。

    “大波斯菊科斯莫斯是她最喜欢的花，绿豆糕是她每天休息看电视时最喜欢吃的点心，泡一杯普洱茶，吃着绿豆糕看电视，似乎对她来说就是最令人愉快的享受了，然而，就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却……。”

    “……”

    辜银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倾听。

    他知道，北宸会这么轻易地答应让他随行，就是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北宸悲伤而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

    “NN，如果你活着的话，肯定又要说我了对吧。那个该Si的老混蛋和他外甥nV，被凌思杀Si了，我没有报警。……你说，我是不是已经变坏了啊。”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传来低哑的风的呢喃，北宸用力地x1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呼x1平缓下来。

    “NN，”她轻声说，“我是来向你告别的。虽然不是百分百地确定，但是……如果以后，我不能来看你，请原谅我。……如果我无法按照你希望的路走下去，请原谅我。”

    不能来看她——闻言，辜银岳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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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决定留在塞那加德，只要有西风在，每年扫墓也不是难事，那么为什么她会说出“不能来看你”这样的话？

    她……做好了赴Si的准备吗？为了什么？

    “北宸。”高大的武者开口了，“你在为品华的事自责吗。”

    “——！？”

    北宸闻言猛地抬头看向辜银岳。

    “…………你怎么知道，我根本没说过这……”

    “就是因为没有提起才奇怪。”

    辜银岳打断了她的话。

    “你准备回去塞那加德之后，为她复仇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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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宸只是咬了咬牙，并未反驳。

    “前辈。…………我杀了人。……那天，我杀了人。”

    “嗯，我知道。”

    “或许在塞那加德杀人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在费因海姆……在这个世界，杀人是需要偿命的大罪。”

    她说着，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我身为费因海姆的人，一直在受着那样的法律约束和观念教育，却杀了人。”

    “你觉得自己堕落了，所以想豁出去不管了吗？”

    “我……”

    “…………你是在塞那加德杀的人，但在这里，你会杀人吗？”

    “啊？……不，不会。…………当然不会了。”

    “那样不就可以了。”

    辜银岳拿掉了她盖在眼睛上的手。

    “品华要是知道你准备为她复仇的话，应该会很欣慰，也会很担忧吧。……毕竟，敌人很强。”

    北宸低着头没说话。

    “复仇我没意见，但是，别去送Si。否则你的三位战器……还有我们，都会恨你的。”

    “……”

    “你杀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活下来，你NN一定会原谅你的。”

    “不是这样——”北宸的声音突然间大了起来，“不管NN会不会怪我，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杀了人的我，没资格留在地球——费因海姆，然而留在塞那加德的话，我可能会变为更可恶的大罪人！所以……还不如为品华报仇之后消失b较好——”

    她拉住了辜银岳的袖子，肩膀微微颤抖着。

    “…………我明白赤月巫nV的预言的意义了。……月毒症解法带来的腥风血雨，最开始的起因不就是我吗？如果我一开始没有问阿特拉斯月毒症解法，没有把它立即告诉周围的人，没有让它传去维尔维斯镇——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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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辜银岳闻言猛地x1了一口气，他花了好一会才回神，突然间，转头狠狠盯着不远处的廊柱。

    他缓缓地挣开了北宸的手，挪动自己的身T，绷紧全身的肌r0U，将自己挡在了北宸和廊柱之间作为屏障。

    用这个举动，告诉廊柱下的人影——我不会让你对她动手的。

    然而，只是低着头的北宸并未发现辜银岳的考量，只是以为他有了退却之意，她歪着嘴角苦笑了一下。

    “所以，我说不定，真的会引起灾难。……还是趁早远离我，b较好。”

    “不是这样。”

    辜银岳压低声音开口。

    “我不信。月毒症解法带来的变故，起因是人X的贪婪，和你没有关系。我不信你会带来灾难，有着和向芝嫣nV士一样的眼神的人，我不相信你会是灾噩之母。”

    北宸惊讶地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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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或许你自己没有发现。你的眼神，和你NN的很像。………我相信你是好孩子。”

    有着狼一样气质的男人，此刻正用低沉的声音，对她露出了柔软的微笑。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成为巫nV了。……我会和认识你的时候一样，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