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蛋糕（剧情） (第2/2页)

的王释诚被徐越安搂着出了别墅的门，在她甩给她头盔的同时，枪声也响起来了，王释诚被吓得一抖，蹲下了。

    “再不走来不及了。”王释诚愤恨地看了她一眼，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是吗？

    “去哪儿？”王释诚扣上头盔搭扣，风风火火地坐上了摩托后座。

    徐越安笑得好放松，“去张实繁家里，杀掉她。”

    子弹的声音逼得很近，尖叫、求救、纷乱的奔跑，慌乱之中，王释诚知道这次是赌上大的了，“你要跑了吗？你们和张实繁的生意，就这样算了？”

    生意是什么生意，她不知道，但总听见她们两人以人命来做交易，王释诚就暗下决心逃跑的时候要慎重，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那种。

    “嗯。就这样，算了。”徐越安说得很笃定，算了是就这样作罢？还是说清算才刚刚开始？王释诚不想细想，总之之后的事情与她无关，她未必要又和徐越安纠缠在一起，她有的是办法摆脱徐越安，毕竟她在她面前算是只说软话的。徐越安的确是可爱的，比起张实繁的话……

    摩托车引擎启动的声音，惹来了一些在室内打枪的人，有几个人朝她们射子弹，幸而王释诚穿了一声黑色，隐入黑夜之后，目标变得不好射中，她们安然无恙。

    她们逃下了半山，王释诚高声叫喊了起来，“有够刺激的！我，真，的，好，想——她去死啊！”

    回声在盘山公路上蔓延，自由的感觉好爽！

    车胎忽然爆了，王释诚差点被颠飞出去，幸好她有抱住徐越安。也是，张实繁对重要的棋子和玩具不会那么心不在焉，跟着她们的人下手狠，车技也更胜一筹，他堵在了徐越安前面。

    子弹射进皮肤的声音好恐怖的，王释诚坐在后面都能感觉到自己抱住的徐越安被弹头爆炸的冲击打得向后仰，血从徐越安的肚子里流出来，她摸得到粘稠的液体，王释诚开始哭了起来，或许她该劝劝她不要那么草率地逃走的。

    或许是那个人轻率了，徐越安从气缸旁边的架子上摸出一把枪来，那个人比她先倒地而亡，她叫她用手按紧伤口，用力到挤压那样。

    王释诚挤得很用力，她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在降低，车很快开下了山，徐越安就不行了，王释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横山市她不认识任何人了，带着一个身负重伤的累赘，她逃不掉的。即便这样让她不安，她也只能把徐越安扔在一处街角。

    她逃走了。之后的事，新闻上第二天就在放，鸡鸣地起了大火，烧死了百来个工人。大家都说好惨，她也觉得惨，徐越安该被算进那不幸中的一员的，那场大火是“谈崩了、算了”的火，她为那些无辜受死的人愤怒。

    走的时候，她拿走了徐越安的钱包，既然“算了”没能算了，那么清算的那一天很快就到了，她当天晚上就坐上了去临市的车，新的生活，新的开始。她已经在一场大火里重生了。想要做警察，大概是从那次死里逃生激发的吧。

    再后来的事了，王释诚已经记不得。只有一件事，太过遗憾，她在新闻上看到的火灾遇难者名单里，有徐越安的名字。她唯一愧对的人——徐越安。

    “所以，这是你欠我的。”

    王释诚在病床上醒过来睁开双眼，其实她依旧记得很清楚，好像有的地方不像她说的那样……

    但她不想再回忆她强加的真相，她不想要麦角卡林，她不想要看见那场大火，她不想要回忆起和过去有关的一切。努力地控制着她的语言系统，从眩晕而抽离的火光中捕捉到理性的词句，“我，欠，你。”

    “我真的，好爱你。”满意的笑容在徐越安的脸上露出来，“你还认得我吗？”

    王释诚痛苦地闭上眼睛，她的神经系统快要被致幻剂摧毁了，病房里的一切都是扭曲的，她看向她的脸，能这样做的，绝对不是徐越安，至少不是梦里她以为的那个人……

    她的眼神涣散而游离，无法聚焦——她恐惧得全身颤抖。

    “是药效还没有过吧？”她的脸看起来像外星人，眼珠过大过圆，笑容是波浪线的，“没关系。”

    王释诚听出那是谁了，或许那些东西不是梦而已，那是真实中的真实，“冰淇淋脆筒？”

    “是啊。我还有那张照片……”声音变得越发断断续续的，进不到王释诚的耳朵里，“徐、越、安，是……从前的名字了。我……现在……徐千婵，要……多亏了你的……但愿人……长久……”

    意识已经分崩离析了，王释诚被麦角卡林彻底瓦解了，她已经无从自她的声音中辨认出任何一丝曾经那个只会说软话的徐越安的影子了，好难受，好晕，快要被这些话摇晃得呕吐了，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