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我的燕子 (第2/2页)

只手将黏在他脸上的半长发拨到了他的耳后。

    我认真听他每次极力放轻的x1气，仔细观察他因为痛苦略显扭曲的五官，努力欣赏他整张因为隐忍痛苦而汗Sh的脸。

    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蓝发。

    也是第一次如此感受到他无意间表现出如此鲜明的茫然和无助。

    只是无论怎么看，我还是没怎么能T会到考尔b先生说的“别具一格”，也半点没T会到他有多喜欢痛苦。

    我的蓝发都哭了。

    我再次怀疑考尔b先生说不定真的在耍我。

    人怎么能在痛苦中得到快乐呢。

    在我还不是“辛迪”时我就偷偷实验过好多次——

    【无论换多少种方式，他们永远看起来害怕讨厌苦痛】

    不过明白这一点，并不阻碍我鼓励还试图在临近崩溃中努力维持理智的蓝发。

    “你知道吗，你掉眼泪的样子像是我mama养的小狗一样可Ai哦。”

    我用五指按着他的脸，把他再次扬起的上半身重新压了回去，弯腰趴在他的耳边慢吞吞的对他说。

    蓝发听到了。

    他身T僵了一下，那只抓着我的手一下子攥紧了，几乎要把我的手腕整个拧下来，

    “嗯……虽然它这么可Ai，但爸爸还是剥/掉了它的皮……啊，你在担心这个吗？不要紧哦，我不会这样做的哦，这样说的话，你会觉得开心一点了吗？顺便……呃……顺便可以稍稍放开我一下吗？”

    蓝发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变开心。

    他把我手腕连带小臂整个拽下来了，并和他身下的大理石地板一样把它一点点扣成了稀碎的一坨。

    把我和燕子看的止不住的头皮发麻。

    “这好像不太好，我的辛迪。”

    燕子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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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这次你要‘我’来是错误的选择，他看上去好像并不肯像我们一样Ai你。”

    我花费一秒钟思考他话语中的“Ai”，又花费三秒钟疑惑他为什么要用“Ai”，然后才很不开心的反驳，

    “蓝发已经有点喜欢我了，现在他会更喜欢我的。”

    “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便不存在什么错误的选择了。毕竟一切永远都会如你所愿，我亲Ai的辛迪。”

    燕子声音轻轻的，咕哝完就又变得安静了，它贴的我很近，翅膀和尾羽都挠的我痒痒的。

    我们继续静静的观察他。

    但蓝发没再发出一丝声音。

    他打颤了一整夜，青筋和腮帮总是鼓起又塌陷，他把自己的口腔咬的血r0U模糊，渗出的流出的溅出的迸/S出的汗水，血Ye或者一些模样过于奇怪的东西把一切都Ga0得一团糟。

    我特意铺上的厚厚几层塑料布全被他挣扎着撕碎了。

    但整整一夜他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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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看着他。

    也一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把他身上不停长出的多余东西全都挖走，要是蓝发没有把我右小臂拽下来的话我可能不会那么笨手笨脚，现在他状态看上去好像更不好了。

    “说不定他也可以像‘我’一样飞呢，就用他脊柱上那生长的七十八根筋脉纠结成团，我的辛迪。”

    燕子天真的说。

    我思考了一下，便委婉拒绝了他的提议，

    “好像没有人会飞哦。”

    “说的也是。”

    燕子歪了歪头，眨了眨眼。

    他打量着蓝发，突然又问了我一句，

    “可是我的辛迪，他现在还算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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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至少看上去应该得像点吧？”

    对此我也不得不变得忧虑。

    燕子很后悔问我这个，接下来直到天亮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温柔的用翅膀，羽毛和喙安抚我。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不得不再次跟我告别。

    因为蓝发无论是眼睛，舌头还是缺失的内脏终于全都回来了，那些看上去不仅和原来的一模一样还b原来的更加新鲜。

    “下次见，我的辛迪，虽然‘我’还没有离开，但我们就已经开始再次渴望你了。”

    燕子微阖双眼，蹭了蹭我的指尖，展开翅膀从碎裂的玻璃窗中飞了出去，即使外面太yAn升起，一目晴空，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风雪却随着他的脚步一直延伸了出去。

    我的玻璃，窗台，大片墙壁一同被冻住了，直到蓝发睁开眼睛，它们还与冰霜一同在稀薄的yAn光下亮晶晶的闪光。

    “早上好，蓝发。”

    我去跟他打招呼，还在浴缸给他盛了一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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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蓝发一言不发。

    他看上去像是还没有从梦魇一般神奇又美好的经历中缓解过来。

    他浑身肌r0U还在止不住痉挛着。

    他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看上去依旧像是Si了一样安静。

    我就顺手把他x膛再次长出的“花”连根带叶一块挖出来了。

    鲜血脓/Ye四溅，把原本就肮脏不堪的房间变得更加肮脏不堪，我也再不用担心他弄脏床铺或者是别的什么，因为就连天花板上也到处都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可怕东西。

    等从愣神中稍稍缓解，他没顾得上搭理我，第一反应反而是想扯断他脖颈上的项圈。

    “修说你不能摘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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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醒了下他。

    于是蓝发的动作失败了。

    他尖尖的指尖僵y在了距离脖颈2厘米的位置，直到他额上崩起了青筋，指尖也开始也小幅度颤抖也半点靠近不得。

    蓝发终于肯施舍一般看我。

    他一如既往地愤怒，Y郁，声音也一如既往地喑哑。无论是神情还是语调都饱含怒火，

    太好了。

    蓝发终于开始重新变活了。

    “……你刚刚跟什么东西说话？”

    他问我。

    “跟蓝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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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答。

    “……昨晚。”

    “啊，是燕子哦。”

    “……”

    蓝发没说话，神情看上去愈加晦暗不明。

    他半坐了起来，垂头活动了几下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指，然后慢吞吞转头重新盯住了我，突兀间滑落的表情异常恐怖，但没等我仔细品味，他又变得面无表情了。

    蓝发站了起来，神情被刘海遮掩。

    他微微弯着腰，垂落双手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慢慢一步步走进了浴室。

    我有些忧虑的跟了过去。

    虽然他努力表现的若无其事，但他状态依旧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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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望着他的背影，还能望见残留的大半蓝宝石在他的金sE瞳孔里徘徊流淌，像是依旧Y魂不散的美妙噩梦一样继续把他缠绕。

    我浪费了太多太多，所以就算我没太刻意，我也真的不小心稍微把他弄坏了一点。

    不过……他应该也不是太在意，毕竟他在之前就有些喜欢我，现在……只不过会表现的更奇怪一些而已。

    不过我会努力照顾他的。

    ……

    ……

    ……

    我会尽量不让他那么快就疯掉的。

    至少在约定完成之前我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