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_第八章守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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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守宫 (第4/5页)

不到我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说罢,他转身遣退余人,说他会哄好公主。她出声叫住朝云,朝云也开始生气,甩下一句“你们置气何必拿我夹在中间”,到底是领着双燕等人走了。

    白曜坐起来,故意凑着他的脸将狐狸举过去,他果然忌惮着退避三尺。她不禁被他的窘态逗笑,道:“你果然怕它。”

    “我不在的时候,你每日都抱着它睡?”

    “是又如何?”

    成何T统?白曜先抢了他的话说,他便哑口无言。她看他吃瘪这些天的气也消了大半,笑着将狐狸放在窗台上,逗它自己跑去找朝云玩,转回来尖刻地问:“您贵人今日怎记得来?”

    灵遗不答,反问她原先醒了打算做什么。

    白曜缓缓漱过口,托腮在案边坐下,才道:“给我丈夫写信。”

    他听此话,果然脸又是一黑,强g着嘴角牵出一抹冷笑,不客气地径自坐下,道:“你们倒是有趣。新婚那夜,他最先发觉元焯不见。当时你们在西殿那,他却跟人说,最后见到元焯是在东南庑,八成是又迷路了。可一面又隐微地暗示我来你的幻境,他说自知人微言轻,无法撼动你的心意,但希望我能劝你。”

    “劝我什么?从良?”白曜失笑,丝毫不掩饰无心谈论这些的不快,“你有没有想过,他与罗刹早就通过气,联合起来戏弄我。”

    “但总归心有不甘吧。否则何必下这么大一盘棋,引我与元焯正面相遇?若我再冲动一点,元焯再心细一点,事态如何,可说不准。”

    白曜望着他的双眼道:“只是你心有不甘吧。也许他也发觉你了,只是看不起藏在暗处的小人。”

    “你为何非帮着野男人说话?难道b起他们,我才是外人?”

    “野男人?你当然是。”她举着酒杯走到他面前,扬起他的下巴似要灌酒,却将酒Ye当脸淋下。他才沐浴过的g净的仪态就这样毁了,她止不住地狂笑,又在狂笑里倍觉酸楚,埋头轻吮沾Sh的眼睫。她知道,他在那一刻流泪了,因为温凉不同。但她丝毫没有心生慈悲,反而变本加厉地暴怒,继而将帕子甩在他脸上,“我没有b你娶我,没有。你就不配,你配不上我,你此生都别妄想娶我。”一撒完气,她整个人都瘪了。

    当那双通红又浸满水sE的双眼再度张开,叹息或哽咽之间,他的喉结动了好几回,终是一语不发。他抱着怒火中烧的她躺到地上,她摊开手仰卧,而他侧身向她。她也觉有许多说不出口的话,方才的怒气仍惹得她头脑发昏,仿佛什么话都词不达意。笨蛋。她像自言自语般地对他说道,此外真是再也想不出了。

    《述异记》里有个关于殉情的故事,讲不为世间所容的夫妻二人,或许也非夫妻,只是无名无分的情人。或许正因无名无分,她们才总想找到某种另外的印记证明相Ai,停下不断内耗的试探与猜疑。她们约定要一同找见蓬莱,却在此之前就厌倦了世人的唾弃与不解,在被名教徒隶追到江岸无路可逃时,终于双双殉情沉入水底。手足相抵地紧紧相拥,R0UT交缠得像是一颗心。狂乱生长的水草,叶片大到足以凭翳二人。水底的日光也被染满幽然的冷碧。她们在下坠,却被失却锋芒的光照得越来越轻,偶然挣出交缠的脚鱼鳍般摇摆着,仿佛想传达什么,终是词不达意,一如他将各种平日她喜欢吃的点心摆至她面前,猜想今日她仍会喜欢的,然而无一例外,都不是了。

    此时的她没有与他za的心情,他也一样,但还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么做。除外只会更不知所措,不是吗?起先,他为她重新理正前襟,系好丝结,告诉她,方才她是怎样衣衫凌乱地面对着他,x前露了大半。这样不好,一点都不像是淑nV。她却笑他酸腐,都酸腐的不像是他。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看见我抱着狐狸遣怀,你就没有心生动容?白曜问。

    但他还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一本正经答:这不妥。

    那你告诉我该如何呢?怎样才能放我自由?她拽起他的衣领质问。

    灵遗沉默不语,垂眼望向斜曳的灯影。她索X将他按倒亲吻,扯开蝉纱薄衫yu盖弥彰的衣襟。他的手无力地垂开,又被暧昧的吻引诱着,探进她衣下的腰间。又瘦了。他心不在焉地叹道。他的疏离一时令她兴味全失,恍然无措地停下来。

    她该更温柔的。该是笑意盈盈不带刺地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该是小鸟依人地枕在他怀里,告诉他她很想念他。谢莎也说,所有男人都是小孩子,只要软言软语哄骗,他就没有分辨力地言听计从,不要太好对付。白曜一点不愿折腰的模样,像极了不吃嗟来之食宁可饿Si的腐儒。但与其说她偏执顽固,她就是做不到,一动怒,什么温良恭俭让都喂狗了。

    我在做什么啊。像是有意弥补,她再度埋身,耐着X子在唇间轻啄,手在后背紧紧缠着他。他却像照顾孩子那样,木讷r0u她的后背,劝她放松心情,他在这。笨蛋。她又骂,坐起来,背向他解衣,他却拦住正伸向丝结的手,倚在她的肩头,抱着她令她心安。

    这回她倒被他惹得想哭,他又什么都不说。

    “我们,从建康逃走吧。”她捏着他的脸道,“你已经如愿以偿爬到足够高的位置,没有人再能阻止你,哪怕是逃走。逃去你在故乡的田庄,或者用法术,藏去旁人再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你我二人。你不是也说,如今的日子尽管自在,却不能真的愉快。权位不过是更JiNg致的笼子。我只要你在。”

    他脱口而出地反问,“你甘心吗?”似只将她的提议当成一时兴起的儿戏,懒困的模样正yu枕着她入眠。

    “我是认真的,也请你认真考虑。”

    “我记得,昔日你还是萧齐公主的时候,不止一次训诫我,说我不该将你当rEn生的全部,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不在乎旁人与外界,我该有自己的追求。如今却反过来。我没有变,但不会逃。我再也不想退回去忍受你失望的眼神,只因我不思进取、一事无成,你就随时要离开我。”

    “那只是你风声鹤唳,我没有——”话却不知何为在此处戛然而止。

    “没有吗?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但他很快强颜欢笑起来,笃定地安慰她道,“那就没有。”

    “我……只是有时会没有缘由地想到,如果有天,你不像现在这么好看了,或是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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