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譬如昨日死（13） (第2/5页)

半截断杖，把刺手的毛刺掖进掌心，握紧了。

    一只靴子横踹上来，踢在他x口。他咳了一口，在心里把这几个人的脚步、说话的气口、一瞬的呼x1全记住，像一笔一笔刻在骨头上。

    第三刀从腹侧进去，横着一扯。热的、粘的东西涌出来。有人踩住他的手腕往旁边一拧，他手臂麻到指尖。

    祁瑾的呼x1开始发紧，x口涨疼，他却把每一口气都压平了。

    “动手，别磨叽。”为首的烦了。

    刀光一连串落下。小腿、肋下、肩窝，再补心口。每一刀都不深不浅，专挑人最难受的位置。他被b着仰躺，耳朵贴住地面，碎砂在颧侧磨得生疼。

    “七殿下，路上记得给先皇磕头。”有人笑骂，先皇念着你呢！”

    他忽然笑了一下，很轻，很短。

    下一瞬，刀尖斜斜探到喉侧，划开一线，热血直涌。刀又回到心口，这回b先前更狠，直直扎进肋骨间隙。x腔里像被塞进一把冰，冷得人发抖，又疼得发烫。

    声音开始往远处退。笑声、靴底碾砂的摩擦、刀鞘的脆响，都隔着一层厚布似的。祁瑾把断杖攥得更紧，木刺扎进掌心，他也不松。

    有人蹲下身，扯了他衣襟一角擦血，随手丢回他x口。

    “走。”为首的丢下两个字。

    脚步散开，铁器与皮革的气味远了。

    风把血腥味吹散又压回来。祁瑾的手还保持着握杖的形状，指缝里全是血。他最后一次把气x1进来，x1得很浅，再吐出去，便再也没有声息。

    突然，这里静了两息，天光猛地暗下来。风把砂砾刮得直跳，枯叶在他身侧打着旋，碰着石面嗒嗒作响。

    云从山脊压下来，层层堆着，闷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