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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行宫云雨(下) (第1/2页)
41行宫云雨下 窗外的春色荡进来,周遭似都浮动着浅淡的桃花香,合着殿内的杜若与未消散的腥膻气,格外旖旎。 我在隋风的注目之下,换上了宫婢的直服。 原想着齐国的婢子们多数生得纤细窈窕,这衣裳给我穿,大抵是捉襟见肘。却未料到袖摆也好、腰身也好,竟都与我完好贴合。 我狐疑走出两步,脑中乍然闪过一线灵光,顿时想起前不久时,隋风在太辰宫里给我量过身! “你是故意……” 我没好气地回头看向他,见他正一手支着头,侧卧在榻上,睫毛安然垂着,目光沉静落在我腰际。 “怎么,不合身?”他缓慢的挑起眼睛与我对视,显得很是疑惑。 好像这一切都发生得合乎寻常,我才是最奇怪的那个。 我不欲搭理他,只背着身往榻边不远处的铜镜走去。因着没穿里衬,下身便空荡荡地悬着,时而与软滑的布料摩擦,触感格外奇怪。 隋风在我身后低笑了一声,语调戏谑,“这是不会走路了?”他坐起来,“不如我抱你去。” 我正在琢磨步摇的簪法,便只当做没听到他说话。 不一会儿,他好奇凑过来,盘膝坐在镜前,安静地看我动作。 铜镜折出他情事后余韵未散的懒散面庞来,半晌,我终于捺不住了:“你会绾女髻么?” 他理所应当地摇头。 “……” ……我险些忘了,这位梁王打小就是日日由三五个侍婢伺候着装束的。 他想了一瞬,解下腰间的玉令,递给玉奴。玉奴牢牢衔住,从窗口飞了出去。不多时,一名宫婢娉婷入殿。 窗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定睛一看,是玉奴从半敞的窗口又钻了回来,抖了抖头上的毛,将玉令还给主子。它蹲伏在梁顶,那锐利的鹰目扫看着刚进来的婢女。 我不由在想,隋风带着这只极为聪颖的巨鹰,难不成和我带海东青的目的相同? 宫婢静静行了个叩礼,便跪行过来,极为娴熟的替我绾发。起初我还好奇地看向镜中,然而随着发髻将成,我渐渐不忍直视镜子里绾起女髻的自己,索性将眼睛闭上了。 忽然我听到一声珠玉相撞的清响,猜是婢子已将我收拾好,簪上了步摇。她的脚步很轻,退下去时,动静格外小。厚重的殿门被人轻轻关上,殿中再度沉入寂静。 我一点也不想睁眼,索性维持着闭眼的模样。 倏然,隋风沉魅的嗓音打破寂静,内容却着实让我恼火: “玉姬,侍酒。” 我僵了片刻,还是挪到他身边去,从矮几上摸住酒樽,倒酒出来。从前听人说过,步摇乃是为了控制女子仪态端方,使佩戴之人行而不急,动而不焦,因而坠饰不得撞面。 霎时,心中无名烦躁又多出几分。不经意的一个抬头,见隋风正好整以暇地看向我。 他右手接过酒樽搁在唇畔,左手掐袖环遮面目,像往常那样仰头豪饮起来。 就在这瞬间,我轻声道: “梁王,酒里有毒。” 他动作陡然一滞,那口酒显然还没咽下。我忍着笑,以为他要吐了去,哪知他浑不在意地继续喝,末了将酒樽一丢,侧过头来,目光深冷如一道疾电,直直落在我脸颊上。 我们对视了不过一息功夫,一个强大力道忽而平地掠来,将我扑出个趔趄。 他猛钳住我的下颌,俯首将口中的酒液悉数渡了过来。 我猝不及防被哺了一大口烈酒,呼吸间尽是甘烈的酒气,直灌上头脑去。顿时激得鼻息火烫,眼角溢泪。 隋风的薄唇没有挪开,就着这个姿势与我纠缠起来。guntang的鼻息喷洒在我脸上,裹挟着一股浓烈的酒气,交吻之中将我熏得头昏眼花。 湿滑粗粝的舌忽然闯入,抵住我上颚不平处反复蹭弄,如同交合的频率一般放浪。我脊骨登时窜过一股酥麻,旋即渗入四肢百骸,意识都已不太清醒了。 也许是才做过一场,隋风眼下并不着急,动作柔缓,隔着一层软薄的衣料摩挲着我的后腰。片晌他似觉不足,还是扯开了我的腰上系着的红绡。 那只手如游鱼似的,无声无息错进衣料之下,直往我髀骨而去。虎口的剑茧时而蹭过我的皮肤,我在与他交吻中不由溢出一声轻呻。他呼吸陡然一沉,如得了嘉奖的孩童,错开鼻梁,将唇撤走半寸的距离,睁开眼睛望着我浅笑了一下。 青年温和的眉眼与昔日少年的廓影有一瞬重合,我心中一荡,环住他的脖颈将他重新按了下来。他被我按的一怔,险些失了平衡,忙抬手支在我颈边,稳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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