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给你铺路啊!() (第2/4页)
蹲家里当摆设了,我都做好往后找你得先找他秘书预约时间的准备了…” 他松了口气:“还好,他还没疯。” 范逸文的窘境被一语戳破还是有几分尴尬的,他迟疑了一下,委婉道:“…我倒还没被限制人身自由…” 季华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些零散的线索突然拼拼凑凑,他越想越不对劲:“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 “没那么简单…” 灵感一闪。 他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发现有几分诡异:“阿文,前阵子我大伯跟我爹在讨论,范伯父是不是一早就身在曹营,心在汉,藏得真深。” “啊?”范逸文一阵无语:“什么意思?” “小道消息。”季华岑说:“范伯父没被定罪,是席琛亲自出面摆平的。” 话语间落,范逸文就震惊地直起身板,曲起腿:“你说什么?” “例会上我大伯也在,明眼人看出来席琛要保伯父,都以为伯父其实是他的人,不过目前看来我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 范逸文只觉得荒缪滑稽,他那个爹是货真价实的曾派选手,不可能是席琛的人,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另一种什么可能?”他问。 “如果范伯父真是席琛的人,这次没必要退出总裁职务,明显是席琛的从宽处理,但范伯父保留了股份,事实上立志还是受你们家控制。” “对啊,所以我那个小叔不是顶上了吗?”范逸文疑狐:“原本应该是曾婷,但政府关停了以她名义投资的企业厂房,追缴了一大笔钱,她就把手上的股份卖给了公司副总,填补亏空。” “你们公司副总是不是姓潘?”季华岑讳莫如深地问。 范逸文想了想,干脆拿手机百度了一下,念出来:“潘晖,男,四十三岁。” “你再往他个人履历上看看。” 范逸文目光锁定在一栏目,一丝疑狐划过,略微错愕地动了动眼珠子。 “就在去年,这人从体制内辞职直接跳槽到立志就任副总,多罕见,没记错的话,他那个单位当年的顶头上司是刘浴,刘浴又是席琛的人。” 范逸文蹙眉:“去年?” “立志创业初期因为融资,给了几个大股东不少股份,如果曾婷把股份抛售给这些人,加上你小叔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股份,一旦东窗事发,范伯父出事,你们家的人也一定会被董事会联动弹劾,倒时候立志还姓不姓范真不一定。” 范逸文这下即刻就被点醒,他攫紧手指。 他大概明白了季华岑接下去要说什么。 果然,对方一阵唏嘘,难以置信道: “席琛做的两手准备,安插人手又保住了你爹,我瞧着…这是在给你铺路。” 范逸文幽幽道:“照你这么说,他起码提前一年察觉到一切,然后不动声色就想好了所有善后…” 季华岑突然打了个寒颤: “我想,立志吞并了惠生,也是他的意思,惠生这几年垄断的行业不少,又投诚的曾派,明里暗里都给他添堵,想来令他如鲠在喉,干脆釜底抽薪。” 范逸文见识过席琛的手段,也不算太意外,但他不能理解:“既然步步为营,万事俱备,那他非要我去的理由是什么?” 季华岑笑了一下,重新坐回沙发,朝还跪在地上的男孩招了招手,男孩爬上来,自己就把裤子脱了,扶着他,慢慢坐了下去。 他紧紧盯着男孩的眉眼,对答如流,理所应当道:“大概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男孩的腰肢柔软,骑在他身上扭得起劲,他暗欲的目光似穿透这个人,看着另一个。 良久,他说的几分暧昧,半真半假地调侃:“阿文,席琛是不是真爱上你了。” “……” 范逸文沉默了。 “要不然这金主做的,普天之下真没第二个这么到位的,你要是生个孩子,现下可能已经上席家族谱了。”话到此刻,已然歪得彻底。 他眯着眼,看着媚态横生的男孩含情脉脉地瞧着自己,并不正经,他用力扇了他起伏的屁股一巴掌,催促道,没吃饭吗? “……………” 范逸文骤然脸一阵青红,齿间挤出几个字:“季少,下次在忙就不用着急接电话了。” 对面立刻传来戏谑放纵的笑声。 范逸文立马挂了电话。 热水蒸腾的红潮漫在脸颊上,全身蒸得发红,乍一看意乱情迷,可他脑子却清醒。 他突然想起席琛和那几个老总今晚的扯皮。 范志杰对星光城区的续建志在必得,可席琛明显并不想考虑对方的意见,这种微妙的态度现在细想也格外意味深长。 这事干脆直接问席琛得了,敞开天窗说亮话,去钻研这个男人的城府,是最无用功的。 想着,他躺在浴缸里,两眼放空,怀着诡辩的思考陷入了昏睡。 迷糊中,大脑皮层在运作,神经抽搐了一下,伴随着一阵降噪般的耳鸣,一些影像断断续续地出现,走马观花一样绕着自己。 画面诙谐模糊,隐约能听清的,好像是一个稚嫩的男童在哭,心脏跳得急促,画面在抖动、前移,看样子像是在跑步,可他感觉脚若攥铁,举步艰难。 1 这个突兀奇怪的梦境没坚持多久,就戛然而止。 他脚底枷锁般的沉重须臾间轻盈,伴随着一个向上的方向,仿佛有十足的力劲头,哗啦一声,水声乍现,他猛地睁开眼,一下从梦境返回现实,视线这才缓缓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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