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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海无边(难产生下长子)  (第2/2页)
重罗衣下隆起的肚腹,惊得说不出话。惊诧过后,又免不了动容。    这样难堪的事,本不该为他人所知,何况他们并无多么深厚的情分。    “殿下为何告诉妾这些?”    萧玘不答,只是陈述实情:    “陛下赐婚时,注定你此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以萧珩的性格来讲,绝不许自己的棋子有牵挂与软肋。    “倘若你答应这件事,日后你便是世子的母妃。”    将来萧玘有了出身高贵的正妃,她亦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李筠默了半晌,颔首:“妾知道了。”    到生产时,可谓惊心动魄。    原到了瓜熟蒂落的日子,肚子里的孩子似是明白情势的微妙,总没有动静,只是隐隐有些发坠,产期一延再延。    直到十月十八那天,萧玘用膳时忽觉腹中一阵陌生坠痛,同先前的胎动都不一样。    身边人皆已为这一日生产准备了许久,忙扶着假扮有孕的侧妃去到另一处禅院。    疼了大半日,却迟迟未见破水。临近产期时,萧珩便派来御医心腹侍候,不得已,用了一剂催产药。却想萧玘的身子终归不似寻常女子,早年又曾替人试药,体质虚弱,此时受不住药力,又是起烧,又是流血,神志也不大清醒。这样下去,只怕要一尸两命。    慧觉寺最为僻静的禅院,这一夜人心惶惶。    到第二日,江太医不得不思量二者保其一的抉择,后悔未曾问明圣意。    适时手下来通传,道是殿下醒了,唤江太医去。    萧玘忍着产痛,一把抓住他的肩头:    “陛下有无嘱咐你什么?”    他迟疑,不知所指何事,摇头。    萧玘无力追究,“罢了,不管他同你说什么,你只要记得一件事,万不得已时,孩子可以舍,你必须保住本王的命……呃……”    忽然又起了一阵剧痛,他闷哼一声,咬牙说完:    “要是本王死了……陛下那边……你也一样不好交代……”    “臣明白,臣自然以殿下为先!”    萧玘倒回榻上,双手紧紧绞着被褥,蓦地痛叫出来——胎水破了。    江太医也舒了一口气,拭一把额上的冷汗,叫人递话去侧妃那边准备着。    “殿下切莫紧张,照臣说的做……”    又是半日折磨。    禅房中尽是血腥之气。好在这胎长得不算大,他几次险些脱力,孩子总算落了地。    婴儿哇地一声哭,他来不及看一眼便昏了过去。    生产之后,虚弱异常。在寺中稍事休养,待可以下床,便要启行回王府去。    世子满月,少不得有人上门贺喜。寻常的可以奉一盏茶打发,若是身份贵重些的,不得不强打精神相迎。萧玘虽还年轻,但身子并不算健朗,没能好好将养不说,还要费力伤神,愈发畏寒体虚。侍奉他多年的老内侍见他苍白着脸,走路都要打晃,心疼得紧又无可奈何。    年末宫宴,萧玘身子还是没有好全,但仍是不得不去。    宴毕,皇帝要留建安王在宫中对弈,众人倒是见怪不怪。    “西陲新供的白狐皮,朕命人做了件氅子给你。”萧珩柔声,“阿五,你说的朕都答应做到了,你还在跟朕置什么气呢?”    “臣不敢。”    “今日宴上七弟要同你喝酒,朕明明拦了,你还跟着胡闹。他不知内情,你难道也不懂?”    “许久未见,怎好拂了七弟的兴致。”    “朕传太医来给你瞧瞧——”    “陛下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容臣先去歇息了。”萧玘打断他的话。    今日逞强多喝了几杯,现下昏昏沉沉,胃也有些难受,若是继续拖下去,难保不会晕在萧珩面前。    萧珩亦看出他的勉强,只是静静等着。    脚下一踉跄,跌进守株待兔的皇帝怀中。    皇帝临风玉树,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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