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迈向彼闇 (第10/16页)

、全身各处也怪怪的，就连眨眼的感觉都不对劲——正如字面的意思：这不是自己的身T。至少在习惯之前还不是。

    好不容易终於能动动手指，就与姊姊猛然睁开的血红双眼对上。

    龄而双眼眨了眨。

    帝姬则定睛不动。

    没有人说话。倒是帝姬的表情千变万化——从最初绷紧等待的样子、到现在脑袋一片空白的震惊。握着的手传达了姊姊的心脏似乎忘记工作、漏了好多拍。

    太好了——成为所有表情的终点。然而这句话咬在嘴里、只从帝姬的双眼流出。

    「皆……姊…姊——」

    龄而想伸出手……但连手指都使不上力、更何提翻身？也没想到竟然连好好发音都还做不到。龄而挣扎的样子弄得让帝姬又慌乱起来、不知该做什麽。直到龄而好不容易翻过来、手臂在空中摇摇晃晃，好不容易让手指到帝姬眼前。

    ——指背弹出……轻轻点了一下帝姬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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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龄而光是这样就让快呼x1不过来；也光是这样、就让帝姬忘了呼x1。

    「惩……罚、原……谅。」

    ——惩罚姊姊背叛了初衷、原谅姊姊背叛了初衷。

    勉强挤出几个字，帝姬听见先是愣着……才小心地握住着那只手、祈祷般地捧到额前紧靠，什麽也说不出来。让龄而好想把姊姊紧紧抱住来安慰她……然而现在却只能说话、仅仅只能说话：

    「谢……谢。」

    ——谢谢姊姊救了我。

    帝姬猛然抬起头，对龄而的言语感到不可思议。

    她能忍受惩罚、能接受宽恕——然而感谢？如此担当不起的——

    「对……不……起。」

    ——对不起、龄而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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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说了几个字，龄而就脸sE发白、喘都喘不起。这让帝姬连连摇头。

    泪痕遍撒上脸颊、帝姬甚至连去擦的余裕也没有。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用力摇头、只希望龄而先别说话：

    「龄而、还累的话再睡一下……呐？再睡一下——」

    ——作为给龄而苏醒後的第一句话，帝姬真不晓得自己这算个什麽、什麽不说说这种话。

    无论谢意、歉意，都不该收到才对——龄而应该要恨：要恨帝姬不顾龄而的意愿将她拖进世界、恨帝姬把她带进世界了又将她作为弃子。

    龄而对自己发火还更让她好受一些——

    「——再睡一下就好。」

    然而现在，她只说得出这种话。轻轻哄着龄而、陪在她身边、等她慢慢入睡。

    龄而再次清醒时、就会意到自己有力气移动了：

    「姊姊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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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被瞬间掀往空中。同时龄而注意到更多细节：她躺的地方也从医疗舱换到一张大床，空气也不一样。

    「这作为起床的第一句也太那个……」海尔琳除了「啊…呃……嗯。」之外也不知该有什麽感想了。

    「海尔琳！姊姊在哪？」

    「好好好冷静点小小姐、小姐不会跑掉的。」

    「不、姊姊会跑掉。姊姊有脚。」

    「嗯………………我知道。」海尔琳差点不知自己在答个什麽，「我要说的是：这是小姐的房间、而小姐就在这个偏殿里，没事不会跑掉的。小小姐大可慢慢来。」

    「……？可是姊姊的房间没有床。」

    「不到一个小时内生出来的。感到荣幸吧、小小姐可是第一个让小姐房间里增加家俱的他人喔。」

    「……？荣幸什麽？」

    「呃……嗯。不知道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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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还有个问题——有焦味。」

    「感到荣幸吧、小小姐可是世界上第一个会亲手吃到小姐料理的人，请节哀顺变。」

    「……咦？」

    「这次……」

    帝姬打开锅盖。

    卡娜一贯笑眯眯、只不过这回坚y了许多——

    帝姬了处了一会：「不够好……哪。」

    「那是谄媚的说法。」——差不多像石头那麽y。

    「应该说……完全不行？」

    「那是奉承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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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根本不能吃——」

    「那是委婉的说法。」

    「那实话是……」

    「就像出土的史前时代谷物——」指的是锅里、说好应该是粥的东西。「——碳化了呢。」

    「……我重来。」

    「从汤汁重新开始吧……都耗光了。」终於挂不住面具，卡娜深深叹息。本来以为这次出差很轻松的：「这回就不要想熬高汤了、时间不够。简单的用些材料煮作汤底、再放入米饭煮上一段时间——到这里有问题吗？」

    回答是「没有」。

    「好的、那麽陛下，材料就这些吧，帮我拿料理酒——那是醋！为甚麽已经倒下去了!?……把那整锅醋给倒了。那瓶才是酒、只要一点点就好。还有盐……不好意思？那是面粉哦？我是看过把糖盐Ga0混、但您这段位太高了我可消受不起。材料备齐之後也不是立刻开始煮，食材要处理好、不然您打算把整头牛放进去吗？蔬菜也先切好……不，并不是切成泥的意思，虽然我知道陛下的刀工很厉害……算了。这也不是不能用、最後放进去烫个几秒也好……虽然会绿油油的。接着是调味——给我把手里的瓶子放下、r酸饮料!?您以为这跟醋一样吗!?这里我来、拜托、千万别动手、知道了吗！」

    龄而默默听着彼端此起彼落的SaO动：

    「………………………………………龄而认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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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逃喔。小姐开始的时候可是莫名的有g劲。」海尔琳半认命地嘀咕。唯有现在她庆幸自己不能吃东西。

    至於龄的反应：

    「………………………………………………………龄而不会逃的。」

    「那请小小姐解释一下刚Lag是几个意思？」

    无言以对的龄而选择不答，接着跳下床——立刻摔得拿脸跟地面打招呼。

    「小小姐、身高有变化喔。太早伸腿了。」

    龄而按着鼻子缓缓站起身。

    「……好高。」

    虽然与惧高无缘。但b起以往习惯的视点、如今至少跳了两倍。

    「……姊姊一直在这个高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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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小小姐是问哪一方面的？」

    「视野的高度。」

    「对对对就是问这个。小小姊知道这句话光字面也有两种意思吗？」

    「啊……那龄而刚刚问的是哪一种？」

    「耶欸？小小姐自己的问题拿来问我？这也……」

    龄而忽然拳头轻轻击掌：

    「两个都是。」

    「……小小姐什麽都别问得了。」

    「……？海尔琳怎麽了？」

    「别问我，去你的Si天才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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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先将海尔琳摆在一旁。试着迈步、垫脚跳了跳。一确认走起路来没问题，龄而离开房间、朝着不可能认错的气味源前进：

    「……龄而不明白为何海尔琳突然不开心。溯而从之的话海尔琳b较过份。」

    「啊是喔？……不对那句话不是那麽用的……算了不重点：和小姐b起来、谁b较过份？」

    「……姊姊。」

    「对吧？我只是小儿科吧？要是小小姐继续窝在那里、哪天小姐发现肯定把我剁了。就算杀不完我也不想Si好几遍好嘛？」

    「龄而觉得如果把海尔琳做过的事跟姊姊说的话……也会。」

    「小小姐什麽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