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迈向彼闇 (第9/16页)

哥哥都吓坏了。

    龄而之後几乎不会那麽做了。用更不会惊动哥哥的方式处理法所在多有。要更俐落一点，把颈动脉割开，或打击後脑。

    杀法只是手段，不重要。重点是哥哥的感受。

    ——哥哥很重要，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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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溯——两个多月前

    这次并不是准确的半切，因为有个更重要的事件。

    姊姊来了。

    想到当时差点把姊姊杀了、龄而……有点後怕。

    但也想着，如果当时就把姊姊杀了……或者姊姊根本没有来，现在会更好吗？

    完全想像不出来……该怎麽思考才能模拟出没有姊姊的现在？

    或许……还会跟在帝—近畿—SW00与哥哥一同不出世地隐居。但是否定ive——从姊姊带来的情报、朱从已经注意到龄而了。姊姊说过朱从试图用哥哥来拴住龄而。朱从什麽都不对哥哥做的可能X趋近於零。

    ……想偏了。思归正传。姊姊到来此事已发生，而且是已经发生那些事情的龄而在搜索理想。没有发生的事件不予考虑。

    但是……姊姊的感受很重要吗？

    ……不明error。与先前确认哥哥很重要之充分条件不同，故姊姊很重要此点……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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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提问：姊姊是否很重要？

    假设子项一：如果姊姊遭遇到危险，并且是龄而不会受到伤害的前提下援助。龄而是否会支援——肯定positive。

    假设子项二：如果姊姊遭遇到危险，并且是龄而会受到伤害的前提下援助……无法判断error。

    发现问题点。针对error进行分析：

    对照已确认前提哥哥很重要。

    对照子项一：如果哥哥遭遇到危险，并且是龄而不会受到伤害的前提下援助。龄而是否会支援——肯定。

    对照子项二：如果哥哥遭遇到危险，并且是龄而会受到伤害的前提下援助？存疑error。

    对照两者，发现假设不完善：无法确认伤害的类型与强度；对哥哥与姊姊来说可算作危险的程度也不相等。子项目一、二不构成姊姊是否很重要？的必要条件，排除。

    假设子项三：是否喜欢姊姊？肯定。

    对照子项三：是否喜欢哥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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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设子项四：是否讨厌姊姊？肯定。

    对照子项四：是否讨厌哥哥？否定。

    ……奇怪？喜欢或许无法判断，讨厌却是要排除的子项目？

    但是讨厌姊姊是无庸置疑。不仅强闯龄而的内心、像朱从一样利用哥哥、还故意让安洁拉跟龄而翻脸来让龄而看清世界。

    ……坏透了。不是人。恶魔的行径。厌无可厌。

    重新提问：是否喜欢姊姊？

    ——肯定。

    ……暂时束之高阁，继续进行分析。

    假设子项五：是否恨姊姊？否定。

    对照子项五：是否恨哥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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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三个对照不合的地方……可是龄而有点头绪。要是哥哥当时没有擅自跑去补亡羊牢……

    等等，这样的话，龄而恨的是谁？不是该恨只注意自己而没有注意哥哥的龄而吗？

    ……迷惑error。继续进行分析。

    假设子项六：在姊姊身边是否感到安心？肯定。

    对照子项六：在哥哥身边是否感到安心？否定。

    抱歉……哥哥碰到大事的时候真有点摇摇晃晃的。

    假设子项七：主观问题——龄而是否觉得姊姊很重要。肯定。

    对照子项七：主观问题——龄而是否觉得哥哥很重要。肯定。

    ……停止进行子项目分析。归纳以上结果判断、藉由归纳法判别姊姊是否很重要？为无效方法。与既成结论之子项相左过多。

    回到记忆回顾。那四天……龄而记忆犹新……可是先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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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溯：十八日

    那天姊姊竟然说、如果自己背叛了自己的骄傲、要龄而……

    当时姊姊没说，龄而没让姊姊说。

    龄而最讨厌这种姊姊了、也不想想对龄而来说姊姊有多重要——

    ……确认，在这个时间点，姊姊很重要已成立了。

    位置过後，重新向前回溯。

    回溯：两个多月前的第四天

    姊姊被石头打伤了。

    龄而一时间也想动手反击。然而对方有安洁拉、让龄而犹豫了一下。

    也只因为犹豫了一下……姊姊让我再也无法动手了。只能看着姊姊被更多石头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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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後，再次向前回溯。

    回溯：两个多月前、与姊姊初见面第一日夜晚

    这天是第二次差点杀掉姊姊的日子……还是相当後怕。

    姊姊很重要已确认。龄而无法想像姊姊不在的现在。

    为什麽姊姊不惜X命也要接近龄而？

    依旧不明。

    不明……吗？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点。

    海尔琳的批评从记忆里钻出、龄而抱住头用力摇晃着……慢慢地将自己的双手从耳朵上撕起来——

    ——碰到不愿面对的事情就摀住耳朵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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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着恐惧……龄而强制让自己的双眼裂开，眼前是那怀念的故乡草原。

    血红sE的月亮，照亮地平线的荒野。一只孤狼立於地平线中央，背着月光俯视龄而。

    那匹孤狼开口：你、龄而，你是人吗？

    「……我是——」

    ——即使世间所有人认定你是怪物、是兵器。你依然如此坚持吗？

    「矛盾——」

    背对血月的孤狼遭到龄而驳击——

    「——不是所有人。」

    ——「不是所有」？……依赖那少之又少、几乎可忽略的少数人？

    「他人并非均等：「要在意是的心中有你的人们。」闲杂人等无权审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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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龄而毅声回答、景sE霎时gUi裂、四散纷飞。

    「……龄而明白了。」

    枷锁、心缚。只有哥哥扶持也不足、即使姊姊出手还不够。龄而必须自己挣脱——而正是现在。

    飘入空无一物的无重力空间，龄而最後的思绪回溯、回到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得到的祝福：

    祈祷你下次醒来的时候——世界变得美好。

    心中一切的纷乱豁然开朗。

    「姊姊的目标……不只是破坏。」

    理解的瞬间、龄而从梦境空间消失了。

    「……所以我才讨厌天才——」

    记忆风暴一旁、始终默默观望的海尔琳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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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在路上捡些提示就知道了自己的方向。这种天才再多一两个、哪来像我这种凡人的空间？」

    海尔琳拿起帝姬曾经给她戴上的帝冠。随手一抛。挥挥手将自己的房间恢复……然後走到古风的转盘式电话、拿起话筒：

    「小姐、听得到吗？」

    「怎麽？还在朝谒中哪。」

    「我敢打赌说完的下半秒、小姐会立刻把那无聊的事丢到脑後——」

    七、——而向理想

    七—四

    当龄而睁开眼睛时、四周萦绕着熟悉的气味。

    自己正躺卧在放乾、打开的医疗舱中：四周是漆黑的墙壁、几乎没有光源。

    而唯一的光源正握着自己的手……坐在身旁的姊姊，T温的温暖热辐S照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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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没发现龄而已经醒了。依然紧闭着眼睛。

    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