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9 三缺一 (第2/3页)

内部走去：

    「我也不晓得她为何那麽坚持要录取玛熙莱，而且一定要让原本只有一位紫菀佐香的Vtuber专案，新增一位玛熙莱；我当然问过理由，但是，」

    林部长回头望向我，眼神中透露出交织着无奈与困惑：

    「她说，她也说不上来。她只是在面试玛熙莱时，让玛熙莱试唱了一段歌谣……我老婆说，她觉得紧紧勒住後脑杓的压迫感，突然间消失了。」

    我相信自己的目光同样参杂着困惑，於是林部长只能苦笑了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以上面的人的身分，g预下面的事务：让紫菀堂的Vtuber专案，变成两位虚拟主播。唉……可笑到，已经完全笑不出来。直到离职前最後一刻，她还是想着如何让公司变得更好、想着必须要录取玛熙莱并且让她独力成一位新角sE，使Vtuber专案成功……真是，太傻了。」

    林部长转身背对我：

    「我不觉得，除了薪水以外，这里──荣杏跟紫菀堂，值得让我去做任何为公司好的事情。我希望你也有这样的想法，何秩贤。如果你出了什麽事，别认为我会像帮我老婆那样去帮你。」

    他微微向後偏了一下头：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以後别再提及这个话题。」

    「欢迎回来。」

    打开家门後，不晓得为何那两个nV生十分自然地坐在我家客厅，而且还很专注在笔记型电脑上，在我进门时连头都没抬一下。

    「……虽然你们两个周三休息、不用直播，但我还是得出门上班诶，」

    我解开了脖子上的领带：

    「明明我不在家，为什麽每周三你们都跑来？」

    「芷瑜说要教我怎麽剪辑影片。」银发少nV淡然地回答道。虽然她有点答非所问。

    「因为我要教玛熙莱怎样剪辑影片，但是无论是我的，还是玛熙莱现在租的地方都太小了，所以来你家最方便。」

    柳芷瑜狡诘地笑了笑：

    「谁让你家刚好处於我跟玛熙莱租屋处的中间呢？」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刚好住在中心点。」

    在我准备走去洗手台洗手时，突然察觉到另一个异状：

    「……你们，冷气开多久了？」

    「嗯？自然是觉得热就开了啊。」

    柳芷瑜蛮不在乎地回答：

    「说到这个，你想想，如果是我跟玛熙莱在各自的租屋处吹冷气的话，加上你回家後也会开，那就是三间屋子都开冷气了耶，多不环保啊！三个人只开一台冷气的话就有可能拯救北极熊了。」

    「北极熊能否得救我不知道，我的钱包肯定是没救了。」

    少nV嘟起嘴：

    「大不了补电费给你嘛。」

    「只是随口说说，我还没小气到连这种钱都要跟小nV孩计较。」

    b起电费，打从她们出道以来，假借公司名义、实则是用我自己垫付的经费已经接近二十万了。

    紫菀佐香跟玛熙莱?华音，名义上是「企业势」，但在资金奥援部分，相当於是我自己支撑的「个人势」──当然，至少她们两人的角sE设计、视觉形象图、Live2D建模跟一些素材，是紫菀堂本身就准备好的，并且还有王怡婷跟陈诗欣的协助，倒也不能说真的是我独自支撑起佐香跟玛熙莱──

    原本想要花钱请专业的剪辑师，帮两人的直播剪辑出JiNg华片段x1引更多观众，现在也只能让她们自己想办法了……幸好，柳芷瑜在新高山文化任职时，学过一些影片剪辑的技巧。

    倘若是实打实的「个人势」，没有个五万到八万当预备金，应该很难撑过出道初期，没有广告分润也没有观众会购买周边商品、毫无收益的时期。而绝大部分虚拟主播都是在这段时间夭折的，有些可以勉强支撑八、九个月，有的可能三个月不到就宣布引退。

    ──说到底，「虚拟主播」的游戏规则，跟八、九十年代的台湾演艺圈几乎一样：

    怀着想要当歌星的梦想，不是先在路边卖唱、找餐厅驻唱、就是试图加入经纪公司，运气好的或许是被星探主动挖掘出来。残酷的现实是，绝大多数人都与演艺圈无缘，即使在餐厅驻唱，甚至被经纪公司签约了好几年，听到他们歌声的人寥寥无几；能够在选秀节目登上宝座，也不见得将来就能一帆风顺。

    资金、才能，以及──「绝对的好运」，才可能在华语歌坛留下自己的印记。

    在这个号称「任何人都有出名十五分钟」的时代，这条铁则依然没有变动。

    紫菀佐香跟玛熙莱?华音，是受惠於现在这个疫情肆nVe的「非常时期」，才在网路上拥有一席之地。

    然而，疫情结束後呢？

    洗好手、解下领带的我，回到客厅，在柳芷瑜跟玛熙莱的对面，隔着茶几席地而坐。

    「要吃晚餐吗？我来看看外送能叫什麽……」

    柳芷瑜正要拿起手机时，被我喊住。

    「先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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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她带有些许戒心般地把手机放回茶几上。

    「今天在公司开了会……是有关於希望跟你们，准确来说是跟紫菀佐香联动直播的事。」

    少nV皱起眉头：

    「……NAT娱乐？」

    「目前我们也只有跟他们合作过。」

    我吞了吞口水，试图上这个话题能够更圆滑一些：

    「内容是希望紫菀佐香跟南妃欧妮亚，可以有一场AJAX的游戏联动。」

    AJAX，目前最热门的线上S击游戏之一，是紫菀佐香早期游戏直播的主要内容──同时也是专攻任何游戏的南妃欧妮亚，最拿手的S击游戏。

    「NAT似乎遇到一些瓶颈……所以希望藉由双方合作抬升彼此的网路讨论度。」

    NAT进军虚拟主播产业时，明显是仿照日式的偶像团T，用「箱推」的人海战术在每个领域都建立滩头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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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见琉璃亚，KidamiRuria。

    东云维娜莉亚，ShinonomeVinaria。

    南妃欧妮亚，MinamiFionia。

    ……然而，几乎以一到两个月的势头推出新人的NAT娱乐，在南妃欧妮亚出道後经历一段时间始终没有推出新人的消息。

    因为目前刚好是「北、东、南」，所以网路上不少人揶揄NAT娱乐是「三缺一」的状态；就听一张「西」了。

    当然，除了NAT内部，谁也不知道为何出现「三缺一」的状况。只不过对於迟迟没有推出新人的NAT来说，大概是不容忽视的窘境；明面上，NAT娱乐仅仅只是提出，因为上次有过北见琉璃亚跟玛熙莱的联动，所以这次希望藉由紫菀佐香跟南妃欧妮亚的合作，加强双边的关系。

    NAT娱乐给出的条件依然是收益平分──但这对我方没有多大的x1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