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9 三缺一 (第3/3页)

力。

    重点在於：如果柳芷瑜不同意的话，也不用跟对方继续谈判。

    「我知道你之前说过不愿意跟NAT合作，」

    看着柳芷瑜立刻绷起双肩，横眉竖目，好像打从我开口的那一刻，她就提前预料到我要说什麽，於是我在想着用怎样的词汇b较不会刺激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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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也没有立刻答应对方。但，跟妃欧妮亚合作是有好处的。」

    「能有什麽好处？」

    少nV用着不耐烦的语气回嘴：

    「琉璃亚跟玛熙莱那一次联动，NAT利用邀请玛熙莱来琉璃亚的直播，巩固琉璃亚在歌唱直播霸权的地位；让我跟妃欧妮亚合作，别的不说，单论AJAX的表现，妃欧妮亚是职业选手级别的，只会让紫菀佐香在妃欧妮亚的频道变成笑话，甚至让香民们流失到她的频道。能有什麽好处？」

    面对柳芷瑜指出的事实，我无从反驳：正如之前与王怡婷、陈诗欣的讨论，琉璃亚是因为「狙击」失败了才转向跟玛熙莱联动合作，用另一种方式，让琉璃亚维持在虚拟主播界是「歌唱直播第一人」的形象；但妃欧妮亚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倒不如说，是跟NAT的谈判中，让妃欧妮亚不在佐香跟玛熙莱玩游戏时进行直播，我们才有机会在那段时间，建立起佐香即席翻译日文、与玛熙莱进行恐怖游戏的模式，从而在游戏直播有自己的定位。

    事实上，直到如今，佐香跟玛熙莱的游戏直播时间，倘若不巧跟妃欧妮亚的直播撞上，观看数依然会b平常还要失sE。

    ……也因此，NAT娱乐主动提出紫菀佐香跟南妃欧妮亚的合作，以伊雅索专案、或说以紫菀堂公司的角度来说，没有拒绝的理由。

    「正因为南妃欧妮亚是游戏直播圈的霸主，你到她的直播上作客，才会让更多原本只关注NAT的观众认识到你跟紫菀堂。」

    柳芷瑜先别过脸去，缓缓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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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再怎麽努力，就是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x1引到游戏直播的观众对吧？」

    「我没这麽──」

    「但事实上就是如此，不是吗！」

    她突然吼了一声。

    尽管我吓了一跳，但还是尽力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她：

    「你不需要跟南妃欧妮亚或NAT娱乐去b较，」

    这似乎是她的症结点：

    「芷瑜，紫菀佐香在台湾的虚拟直播界已经是一个奇蹟，你会歌唱、会玩游戏、会日文跟韩文、拥有保健品跟品酒的知识……你没有必要针对游戏直播这一点去跟南妃欧妮亚相b，就像歌唱方面你也不用跟北见琉璃亚跟玛熙莱相b──」

    「那我不就更没有必要去跟南妃欧妮亚联动了吗？」

    她粗暴地打断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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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现况够好了，又为什麽要透过南妃欧妮亚的频道增加游戏直播圈的观众？」

    啪地一声，她将笔电萤幕盖上：

    「有这个提议，不就是因为你觉得我还不够好吗？」

    「我没有这麽说！」

    面对无端指控，我也难以维持自己的情绪：

    「我只是向你传达，今天下午公司对於NAT娱乐合作案的讨论。紫菀堂那群人很想达成这次合作，是我坚持要取得你的同意才挡住他们，」

    毕竟那些对Vtuber一点都不了解的人，只把紫菀佐香她们当成「角sE」，认为公司给予怎样的任务，她们都该无条件执行。

    「一直以来我都很尊重你们的想法，即使公司方面没有给经费，我也都自掏腰包先代垫，让你们进行想要做的企划。芷瑜，我没有要否定你，更不想强迫你──」

    「你这种说法不就跟强迫没两样了吗？」

    我被她推导出的结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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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麽是这样想？」

    「如果你并不想强迫我，就不该扯到其他的东西来情勒我。」

    「我并没有情勒你！」

    喊出这句话之後，我後悔地把自己的声音压回去：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为什麽你不愿意跟NAT合作。」

    「我之前就说过了：NAT娱乐不可信任。」

    ……光是如此，是没办法让我在公司的会议桌上说服其他人。

    正当我要追问时，柳芷瑜微微撇过脸，用着Y郁的语气，像是将每个文字都通过牙齿磨碎般说道：

    「NAT那些人，用花言巧语骗了一群怀有偶像梦想的nV生，最後只不过是把她们当成招待客户跟厂商的公关；藉口歌唱得不好、舞跳得不到位，向实习生索取更多的学费，最後所谓的演出不过都是在开幕典礼上穿着露大腿的迷你裙挥挥手，即使向工作人员反映被偷拍裙底风光也不被当一回事；用推广文化教育的名义，量产出一批又一批虚假的企划案，免除五趴的娱乐税，但所谓支持台湾产业根本都是谎话连篇，每种设备都是低价向中国卖家购入，劣质的设备、不专业的工作人员，还差一点让实习生被电线绊倒、摔下舞台──」

    她闭上眼，好似在回想起在现场看到不忍卒睹的惨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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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所谓的偶像团T根本是一场空。他们现在不过是用虚拟主播再度复制一样的骗局！」

    面对芷瑜的控诉，我心中产生更多问号：

    「你说的是，NAT娱乐培育偶像团T时期的内幕？为什麽你会知──」

    「为什麽我不会知道？你应该心知肚明才对啊！」

    被她截断提问的我一头雾水：

    「……蛤？什麽意思？」

    「我才想问你是什麽意思？紫菀堂的虚拟主播企划──伊雅索专案，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给我们任何经费对吧？你说了，所有开支都是你用公司名义代垫的，你为什麽要这麽做？掩饰紫菀堂其实一点都不重视我们，是吗？还是说你等着哪一天，像是现在这样，要情勒我们去执行我们不愿意的企划吗？」

    「等等，芷瑜！你先冷静一下，我已经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我不会再受骗了，无论是柳芷瑜、紫菀佐香，还是西园卡罗琳亚。」

    说罢，她一手捞起自己的背包，另一手把笔电挟在腋下，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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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剩下我，跟全场都置身事外的玛熙莱，孤零零地坐在客厅茶几旁。

    「发生什麽事了？」

    不晓得玛熙莱是真的没有全程参与，还是跟我一样纵使历经了整个过程仍无法理解，我也只能混着叹息回应她：

    「我不知道。」

    当天半夜，我一如既往地在处理翻译工作时，突然在公司信箱收到邮件：

    「【Ａ级】人事异动通知

    紫菀堂生技虚拟主播企划【伊雅索专案】，由荣杏药品国际部次长何秩贤，移交给紫菀堂生技营销部部长邓志鸿、营销部专员陈诗欣代理负责，即日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