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夏蝉_心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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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事 (第1/1页)

    已经被他逼到了绝路,再无一处可走的omega,如果他再不放手,也许有一天就会走向心知肚明的悲剧。

    但止水却说什么冷静,鼬不禁想,他们的看法南辕北辙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止水轻轻笑了一声,道:“留下来,再看几天,你就会明白了。”

    鼬没有急于出门执行的任务,第二天他留在家中,任务取消了,虚月茫然的听他这样说,绕到厨房的水池边,接了一杯水喝下去。很快,虚月又低下头,回头看了一眼。

    这是个好征兆,鼬问了一句:“朱雀还没醒,你想看她?”

    虚月呆呆道:“朱雀……”他花了一点时间,迟钝的点了点头。鼬站起来,穿过客厅,孩子们的房间就在客厅不远处,虚月慢慢走进去,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睡着了的朱雀,女婴嘴唇很小,透出新生儿的粉嫩柔软,虚月站在屋子里一会儿,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鼬注意到了,那气息在排斥,不知排斥的是不是他,虚月很快闭上眼睛,转身往外面走。

    正在这时,玄关传来了声音。

    虚月猛地停下来,撑住了门的手不自觉紧张地僵直了。止水已经在外面打招呼了,听动静还带来了一些吃的,鼬隐约升起难以言喻的焦躁感,他说不清楚这种焦躁感意味着什么,不是嫉妒,而是……

    止水说对了。

    虚月站在屋子里一会儿,静悄悄的走到了外面。鼬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好像不知所措一样的走到了屋檐下,坐在走廊上的一张摇椅上面,眯着眼睛,慢慢背靠在了椅子上,轻轻摇晃了几下。

    天气很好,白云绵软厚沉,到后来,虚月睡着了。

    止水一点也不急,哼着曲子在磨苹果泥,鸦饿了,从房间里出来,在鼬的怀里又朝虚月伸出手。

    “爸爸。”

    鸦突然清晰地说出来,鼬惊呆了一会儿,鸦埋在他怀里,一颤一颤的笑。

    下午,给弟弟写信的时候,鼬在信里提起这件事,他停顿了一会儿,回味那种感觉——如果说能给一个合适的称谓,莫过于家庭二字了。

    外面的止水弯下了腰。

    虚月还是很轻,但是这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止水上了二楼,他把omega安置在厚厚的被褥里,推开了窗户,让阳光暖洋洋的照进来。

    然后他出门了一趟。

    回来之后,卧室里多了一只白色细瓷花瓶,插满了花,热烈的、激烈的玫瑰,和屋子里格格不入,像一大捧火光在昏暗里激烈的燃烧。虚月几次不想去看,却又忍不住闭上眼睛又睁开来,那捧玫瑰花很娇嫩,许多花骨朵还没有绽放彻底,手指被柔嫩的花骨朵轻轻低吻,蛰疼的是隐隐悸动的心脏。

    禁忌。渴望。明知道……不应该如此的道路。

    虚月毫不费力气的想起来,他俯下去对止水做过的事,对他敬仰的、感激的、爱慕的那个前辈所做的如同情人一样的事,那些最放肆、最快乐的,无拘无束的真心捧在手上,只希望那个人能因为快乐,更喜欢他一点。

    “止水……”

    虚月推开了门,走到了楼下。

    楼下残留着微弱的气息,alpha的气息混杂在一起,他站在厨房里,四顾寻找那微弱的气息,鼬的气息很淡,这两天止水使用厨房的时机更多,虚月渐渐走到了房间门外。

    他犹豫了很久,推开了门。

    门推开的时候鼬自然而然醒了过来,虚月悄悄走了进去,在他前面跪坐着,又歪下来,躺在他腿上。鼬绷紧了身体,又过了一会儿,虚月深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好了一些,又想起来。

    鼬想也不想的拉住了他的手。

    虚月没有拒绝,他想驱散止水留下来的味道,鼬低声问了一句什么,他似乎也没有听清楚,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

    “他恨我。”

    止水咬了一口苹果,靠在水池边上,一只手撑住流里台,跳上去坐着:“就像你对他逼得太紧,他也会讨厌你。”

    “可你没有……”

    “不能那么说,我多少是有点选择的,”止水苦笑道:“但是……我没有选择他。”

    鼬僵住了一下,这个话题,很难不让人想起来当初的事。

    止水只需要稍稍有些表示,虚月就不得不靠向他身边,从这一点来说,鼬不得不承认他一开始的猜测错了,就算解除了婚约,就算忍耐彼此之间的连接,虚月也不会转而选择止水。

    那么……

    他的放弃又意味着什么?

    止水看向了走廊下的摇椅,今天虚月没有下楼,那里空着,阳光洒在地板上,是多么好的午后时光啊。在小小的家中,留下悠闲的一块地方,就算那里空着,也会让人心情愉悦。但现在这样的状态,他有着无法解脱的责任——他提醒过鼬,但他从没有真的去阻止……阻止需要他的虚月转身离去。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他以为这样也是一种结果。

    说到底,直到那时候,他都在赎罪。

    为了那一天的山洞里,爱慕他的后辈抱着牺牲的心情靠近他,而他却宁愿让鼬得救。

    他一直在牺牲虚月的感情,只不过总有种种借口,也许在那时候,他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止水无法再深入下去,他带着深切的负罪的目光,回顾的一切都有自我怀疑的恶意窥伺。虚月恨他,也许恨太过严重,那段过去,他们都不敢回头去看,至少在虚月心里,那里惨痛得一片血rou模糊。

    “可他还是很在乎你。”

    鼬用一种不同过去的语气说了出来,止水一时间没有防备,露出了一些狼狈的姿态,他咳嗽一声,喝了口水道:“鼬。”

    “不想听我说下去?”

    “也许。”

    “我打算……跟他分开。”鼬慢慢道:“在你来之前。”

    止水心领神会,打算听下去:“在我来之前。看来我来了几天,结果还不错。”

    鼬没有顺着他的话去说:“我们都不能容忍对方,这不是你的错。”

    止水心想你也知道啊,道:“慢慢就会好的。”

    “因为你。”

    止水一下子愣住了。

    醒来的时候,虚月有一种难得的轻松感。

    他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好像过了很久,一缕幽魂回到了身体。让他在醒来的时候,感觉的是困倦,不是沉重,不是死了的人返魂之时的一口气,好似游荡,而非活着。

    接着,他一阵饥肠辘辘。

    冰箱里什么都有,但是当他站在厨房,混杂的信息素对他造成了一阵晕眩。他站在晕眩之中,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他的发情期到了。

    发情期,omega的发情期要到很老才消失。

    他神经质的抠挖着后颈的凸起,rou块散发出熟悉的味道,站在一楼的黑暗里,虚月犹豫了起来,他走向二楼的阶梯,才走了几步,又下意识回过头去。在那里,有能让他很快就得到解脱的alpha,他的丈夫,他不能理解的alpha,那个看不起他又不许他有一点违逆的男人。

    虚月摇晃了一下,一手扶住了墙壁,还有一个……一个没有标记过他,却又一样拿捏他,让他爱恨都不能彻底的止水。

    他捂住了嘴。

    想到那个人是宇智波止水,他有了往楼上去的清醒,可那清醒不过几步路,灯就开了。

    鼬抓住了虚月的手,俯身含住了他的唇,虚月呜呜含糊了几声,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他挣扎的很厉害,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一旁的止水。止水换了一件银灰色细条纹的睡衣,目光渐渐染得深沉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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