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算个什么东西。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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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江他出了什么事吗？”我有些恍惚地再次追问。

    “侦办阶段不方便透露。”

    “那得多久，今晚能结束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目前是调查阶段，具体情况不便透露。”好像有人跟那男人说话，那男人应了一声，不等我开口就挂了电话。

    我攥着手机坐立不安地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决定跑派出所去问问清楚。结果到了地方没见着人不说，反倒被拉进问询室盘问了半天。小警察眼瞅问了我一溜人名我一问三不知，把我给撵到了前厅。

    “回去吧等消息吧，现在问询中不能探视。”

    到底是要调查什么？这是拘留了吗？连江瞒了我什么吗？问题很严重吗？

    我惶惶不安地站在那迈不开步子，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见一人从大厅门口走进来。虽只见过一面，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上次送我回家的那位警官。我心中暗喜，觉着有了指望，可转念又感觉有点尴尬。

    我之前把周警官微信给拉黑了。

    不是我忘恩负义，主要这人是真的烦，自打加上了微信后，天没跟我聊过一句，心灵鸡汤倒是给我灌了一大堆，隔三差五就给我推送微信文章，什么《不止是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如何调节不良情绪》、《你没有错，请勇敢为自己发声》诸如此类烦死个人。一开始我还顾及他颜面给他回个“大拇指”的表情，可再后来，我就就有点遭不住了，看着实在闹心，想着反正欠他的钱都还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就干脆把他给拉黑了。

    这要是去求周警官帮忙的话，他能搭理我嘛。

    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好不容易看见个能帮上忙的人，我咬咬牙几步迎上前去，厚着脸皮满面堆笑地跟他套近乎，“周警官？”

    周成野一愣，“你是？”

    “您不认识我啦？”我有点看不透他是真没认出来我，还是心里有气故意在装相。

    他盯着我的脸细细地看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小碰瓷？”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可脸上笑容不减，“是我是我，好久不见了，您今天来这边是来办事？”

    周成野没答话，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地将手里拎着的那摞盒饭往身后藏了藏，反问我：“你怎么在这？”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犯事了？”

    我正愁不知该怎么跟周警官开口，闻言立马接道：“没有，我朋友被扣在这了，我过来想了解一下情况。叫连江，你知道这个人吗？说是过来接受调查，您能帮着问问什么情况吗？这算是给他拘留了吗？要是...”

    不远有人叫了一声“小周”，周成野应了一声，不等我话说完把我往一旁扯了扯，“你去外面等我会，一会再说。”然后就风风火火地拎着盒饭跑了进去。

    我在派出所院内站了好半晌，才见周成野出来。

    周成野说目前只是传讯，让连江配合调查。关于案件的情况他没透露给我，只话里有话地说是市局缉毒大队那边派来的专员在负责，他们所只是协查。让我回家等消息，还说让我离这样的人远点，牵扯进这类案件的就算没犯案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他又絮絮叨叨地说教了半天，可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一听到连江牵扯的可能是涉毒案件，我手脚发凉，眼泪都流了出来。

    “把脸擦擦，像什么话。”周成野在身上身下的警服口袋里掏了半天递过来一团皱巴巴的纸巾。他眉头拧在了一起，一副没眼看的表情，“说你两句还哭上了，是不是个男的。”

    我没接，一把抓住周成野的胳膊连声哀求：“周警官，周警官您好好帮我问问，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连江不是那种人，他一直本本分分的，不会干违法的事。”

    周成野一脸狐疑，“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我了解他，他人特别好特别老实，不会干这种事情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周成野拧着眉往后挪了两步。

    “周警官，您就帮帮忙吧。”我又凑了过去。

    “说你点什么好，小小年纪的。”周成野神情复杂地抚开我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轻叹一声，“回家去吧，等调查完没问题人就放了。”

    “您就帮帮忙，帮我问问要是需要什么证人证词证明时间什么的，我能给他作证，我们住在一起，上班下班都一起，他去哪做了什么我都清楚。还有，还有他没钱，穷得要死，怎么可能搞这些...”我又去拉他的胳膊。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都跟你说了，只要他没犯事指定能放。去去，回家该干嘛干嘛去。”周成野掰着我的肩膀往大院门口推。

    “我不走，你松开我。”我拼命挣扎。可到底没周成野力气大，被他连推带搡推到了院门口的路边上。

    “快走，再不走给你拘起来了啊，定你个寻衅滋事。”

    “我不走，我就在这等着他。”我眼瞅让周成野帮忙无望，胡乱抹了把脸负气地往地上一蹲。

    “你在这等有个屁用，他犯事你在这等他就能等出来了？”看我不吱声，他拿脚尖轻轻踢了踢我屁股，“快点，别在这蹲着，成什么样子。”

    “他真的不可能干这种事，肯定是你们哪里弄错了。”我替连江冤屈。

    周成野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你要是听我的，现在抓紧麻溜回家，该干嘛干嘛去。以后离这样的人远点，小小年纪一天学点好，别一天到晚跟这种人厮混。”

    “他是哪种人？事情还没查清楚呢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我听着周成野略带轻蔑的语气，火气腾地就起来了。

    “我说错了吗？就你那男朋友进过少管有过前科，能是什么好人？要我看这次案件八成他脱不了干系。”

    听周成野说连江以前还进过少管，我不由愣住了。

    “你不知道？”周成野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这些连江从没跟我说过。

    “知道了以后就少跟这样的人来往，再挑朋友长点心，跟这样的人一起早晚你也得跟着蹲局子。”他一脸恨铁不成钢。

    我被他说得堵心，腾地站起身，盯着他愤愤道：“进过少管所又怎么样，进过少管所就一辈子都是坏人了吗？以前犯过错就不能悔改吗？你这就是偏见！你这辈子就没做过什么错事吗？！”

    周成野被我气得脸都快绿了，扔